我突然想起我妈还在的时候,就叮嘱我千万不要大晚上的往山里跑。我在学校的时候,老师也都讲过,我们这位置偏僻,山林更是没有经受过现代化的开发,所以山里面的动植物都得以保持了原始的状态。
等我刚转过身,她就跑到了树下一阵狂吐。
半个月之后,我手臂上已经被婊子后妈用烟头烫出了五个ฐ洞,每次我都疼的要死,可后妈却是一次比一次享受。
他回到值班放,打了好几通电话之后,确认了我说的是事实。
我妈已经去了另一个世界,与我天人永隔,所以无论如何,我都要把傻子姐姐找回来!
“你收拾吧,我太困了。”我随口说了一句,就回了房间。
笑声越来越远,我知道女人又去麻将场了。她已经把我爸给她的钱输了个精光,现在竟然又拿着八千块去继续赌。
傻子见我哭了,急忙帮我擦着眼泪,用蹩脚๐的话说着:“弟弟,跳舞,你不高兴,所以吃,吃糖。”
我一下子怒了:“她就是个傻子,她懂ฦ个屁啊!”
这只狗虽然已经死了,但是狗肉还可以卖钱。
我提不动狗,只能把狗抗在肩上,一步步的往镇子上赶。
镇子上收狗肉的老板见我年纪小,两ä只小眼睛贼溜溜的一转,说我这条狗是被药毒死的,只给我出五十元钱,如果我不愿意的话,就赶紧把这死狗扛走,不要耽误他做生意。
我心里很清楚,这狗逼老板是在坑我,但我没有办法,毕竟这个小镇子上,只有他们一家做狗肉生意。
而且抗着狗走了好几里的山路,我的脚上已๐经磨出了水泡,每走一步都艰难万分。
我含着委屈收下五十元钱,一跛一跛的往车站走去。
拿到通往深夏车票的那一刻๑,我第一次觉得希望离我如此之近,自己所有的委屈都没有白受,辛辛苦苦的付出终于有了回报。
我踮着脚尖,一跳一跳的蹦上了通往深夏的列车。
“下去。”
喝令我的售票员是一个中年妇女,但是脸上的粉涂ิ的很厚,水桶臃肿不堪,却偏偏还要捅上一层黑丝袜,结果令自己的水桶腰更加明显。
这种老女人的心思跟那ว种奸商一模一样,她一定是看我穿的破破烂烂,所以觉得我穷买不起车票,是想趁乱混上车。
走个几个小时的山路,我本来就疲惫不堪,现在更没有心思跟这个ฐ女人白费口舌。
我把车票从裤兜里拽了出来,底气十足的在售票员面前晃了晃。
售票员不甘心,对着车票检查了半天,才让开了路。
不过我没走出几步,她就在我身后吼道:“车上已经没座位了,你要么站着,要么就下车!”
“你胡说,这车上还有几个位置是空的!”我终于忍无可忍,跟这个肥女人理论了起来。
“哼,”售票员双手叉腰,“那你坐一个试试。”
售票员说话的语气牛逼哄哄的,就跟谁谁欠了她几百万似的。
我当时就上了火,根本没给她好脸色看:“试试就试试!”
我一屁股坐在了前面的座位上,结果邻๑座的人就像屁股被针ฤ扎了似的,慌慌张张的从自己座位上跳了起来。
这种情况不用想也能明白,我被排挤了······
不止是售票员,这车上的每一个人,都用怪异的眼光打量着我。
“年轻人,我好心劝你,你非要自己出丑,怪得了谁?”售票员得意的讥讽我。
车上所有人的眼光都在压着我,让我根本不敢开口。
没过一会,售票员的队伍就开始壮大起来。
不少人开始跟着这个胖女人一起指责我,他们责备我没公德,没素质,自己身上那ว么脏,还去坐公交车的座位,根本不考虑别ี人的感受。
见我没有反抗,他们的话越来越难听,最后还有几个成年人直接骂我不要脸,没人管没教养。
也正是这些话,让我彻底炸了。
我抬起了低下太久的头颅ๅ,松开了被抓的发皱的裤子。
我站起身来,快步向车尾走了过去。
“你、你想干嘛ใ?”
那些人见我反抗了,立即不敢再骂我了。
我指着他们,扯大了嗓门:“我是没教养没人管,但也轮不到เ你们这群傻逼来教训我!”
沉默了一会,终于传出了个成年人的声音:“你再说一遍。”
结果话音刚ธ落,她就立刻被自己้的老婆拉了回去:“你别说话了,你没看到吗,那野孩子身上都是血,你跟这种野蛮人一般见识干什么。”
车厢瞬间安静了,所有人的目光都从之前的好奇转为ฦ了恐惧。
他们嫌弃我,像是躲瘟神一样的避着我,我彻彻底底成了这辆汽车上的异类。
但我并不在意他们的目光,我重新坐回了座位上,静静的欣赏着车窗外飞纵即逝的风景,因为我坚信,傻子姐姐对我的好,是永远不会变的。
深夏一中ณ的校门,跟我在电视上看到的一模一样,于是我更加坚信,傻子姐姐肯定就在这里面。
我咬着牙飞快的跑了起来,不顾ุ一切的想要从这里冲进去。
门房里的保安比我更加敏捷,他们迅速的把我围了起来,手上的电å棍吱吱作响。
“哪里来的疯子,赶紧ู滚,这地方容不得你撒野!”
“我不是来捣乱的,我是来找我姐姐的。”我向他们解释着。
“那你姐姐是哪个班的,叫什么?”
“······”
我语塞了,此刻的我才如大梦初醒,跟傻子姐姐相处了那么久ื,我就一直傻子傻子的叫着,却根本连她的名字都不知道。
保安也由á此断定,我就是个疯头疯脑的神经病,他们一直把我逼出了距离校门口五十米的位置才肯罢休。
但我没有绝望,只要我能看到校门就足够了。
这会学校还没放学,等到放学吃饭的时间,学生从里面一涌而出,只要我仔细看,就极有可能找到เ傻子姐姐。
到时候,我一定要趴在傻子姐姐的身上大哭一场,把家里的变故都讲给她听,然后我还要告诉傻子姐姐,我真的好想她。
我坐在正对校门的地方,从烈日当空到夕阳西下,终于等来了一批批走出校门的学生。
我这时才发现,深夏一中的学生居然这么เ多,比我们那ว个山沟里的破中学,人数要多上好几十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