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傅春聆只是一味的喝茶,确实滴酒未沾。孔妙凑过去,努力让脸上堆满笑容,轻轻地问道:“王爷,您怎么เ不喝酒呢?”
傅春聆把手中的茶杯往桌上轻轻一搁,语调无甚起伏地道:“说过多少次了,不许这样直呼本王的名讳,没大没小。”
难怪她找了那么เ久ื都找不到,原来在后山啊。不过傅春聆倒是挺会享受的,居然在这里开辟了这么เ一个幽静场所。
矮的嘻嘻哈哈跑在前面,高的在后面跌跌撞撞地追着。
孔妙在心里暗笑一场,一只柔嫩的玉手轻轻按住他的肩膀,笑靥似妩媚春桃:“年轻就是好呀,司马公子龙马精神,一夜御三女的英勇事迹在怡兰苑里可是传为了一段佳话呢,令奴家好生景仰,心向往之,不知道我有没有这个机会,能与公子来一段……唔。”
难道,莫非……被自己的心跳声扰得呼吸都显得有些颤抖,之前虽然就觉得傅春聆有些眼熟ງ,但孔妙一直不敢往这方面想。
一想到这个可能,孔妙的心中不禁一阵泄气。
半个时辰后收拾完毕,孔妙看着整齐洁净的屋子,颇็为ฦ满意自己的劳动成果。又从桌子底下拎出一个ฐ小喷壶,灌了水,站在窗前浇花,嘴里哼着不着调的曲子,一个脑袋随着壶嘴的方แ向左ุ右摆动。
“妙妙,你下面的水流了好多啊,听到了吗?一直在响呢。”
孔妙歪头,开始装糊涂:“白天哪件事?”
“别把我灌醉了,等下干不了事儿,你这个小骚货可就爽不了了。”
孔妙笑了笑,走到เ他的身旁坐下:“舒公子好大的忘性,这么快就把奴家忘了,真是让奴家好伤心呢。”
孔妙知道这人一贯的扒高踩低,也不在意他话里的轻蔑之意,把小包裹往前推了推,笑着说:“李掌柜,我这里有一些品相不错的货,劳您架给瞧瞧,可以置换多少银子呢?”
“那倒是不必,”傅春聆一只手撑在她耳边的墙壁上,把娇小的人儿笼罩在自己้的阴影里,一脸戏谑地看着她,“毕竟本王方才用过你了,而且用得很开心。”
“王爷想要什么เ回报?”孔妙的后背依偎在一具温暖而宽厚的胸膛上,甚至能感觉到เ那ว沉稳而有力的心跳声。
他最厌恶别人用居高临下的眼神看着他,尤其对方还是一个卑贱的青楼ä妓子。
“真他娘冷!”
“唉哟~瞧瞧这是谁呀?可吓死我了,还以为哪儿冒出来一个ฐ女鬼呢。”
心里虽是这样想,但嘴上仍微笑地说道:“姐姐这话我就有些听不懂ฦ了,怡兰苑的规矩想必姐姐也是知道的,只要钱给到เ位了,客人的一切需求都要满足!我又不是什么เ卖身不卖艺的淸倌儿,光靠矜持可赚不了钱。而且舒公子出的价钱不少呢,收钱不办事可不是怡兰苑的风气,若是被妈妈知道少不了一顿罚呢。”
舒靖白点点头道:“你快些回房,外头凉。”
“乖๔,让我睡一会儿。”舒靖白眼也不睁开地,仿佛是累得筋疲力尽。
孔妙惊诧道:“这么เ多?”秋露白后劲可大着呢。
“他若不是对我有意思,又怎么เ会如此温柔体贴,还冲着我笑呢?”
孔妙道:“公子说什么?”
舒靖白没有立刻๑回答,一手搭在桌上,一手握着酒杯,略๓作思忖,他侧头对冯三公子耳语了一句。
“舒公子?”孔妙想了想道,“可是舒太师的大公子,舒靖白?”
少女心中ณ有些失落,感觉自己้拼命捂热的脸,却贴了一张冷屁股,让人好生气馁,可又不能拿他怎么样,谁让他长得如此好看呢。她整天待在一群臭烘烘的乞丐圈子里,见惯了一个个蓬头垢面,满身臭气,长这么เ大还从未见过像他这样白净如雪的人,那ว脸嫩得跟剥了壳的鸡蛋一样,白得简直要透出光来,还有那眉毛,那ว眼睛,那ว嘴巴๒,无一不好看,无一不精致,就跟画ฑ儿里走出来的白莲花公子似的。
其实她在心里还是隐隐有一丝期待的,希望傅春聆能叫住自己的。
可是走出去老长一段路了,却仍然不见人追上来,孔妙的心里登时就不是滋味了,跟打翻了五味瓶儿一样说不出的难受。
其实……这也不怪傅春聆,毕竟柳青青比自己漂亮多了,任谁都会选她的。他身边有了这么一个娇滴滴的大美人,怎么เ可能ม还会分出心思管自己呢?
猛地敲了敲自己้的脑袋。
笨蛋笨蛋!
孔妙,你就是一个ฐ大笨蛋!这不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吗?你到底还在妄想什么啊!还眼巴๒巴๒地跑过来,这不是让别人看笑话是什么เ?
深一步浅一步地走在小道上,孔妙茫茫然地,也不知道自己要走去哪里。
刚走了没两步,胳ฑ膊上忽然一紧ู,紧ู接着一股强大的力量把自己้扯了回去。随即一个低沉悦耳的声音在头顶响起:
“走路不看道,是想摔死吗?”
孔妙猛地回过神来,抬起头,视野中ณ就出现了一个ฐ清清楚楚的傅春聆——此时他正微皱眉看着自己,面色略有不豫。
“啊?哎?”孔妙怔怔的望着他,像是忽然之间失去了说话能力一样,良久ื才磕磕绊绊地发出声音,“王爷,真的是你啊?我不是在做梦吧?”
“大白天的发什么เ梦,”傅春聆搭在她肩膀的手稍一用力,就将她整个人揽到了怀里,“你再往前走几步,恐怕不是见到本王,而是去见阎王了。”
孔妙狐疑地回头一看,立刻就吓得张大了嘴。就在距离自己四五步的地方,居然不知道被谁挖了一个约两米深的大坑!
万一刚ธ刚自己真掉进去的话,就算不死也得半残啊!
孔妙后怕地往男人的怀里缩了缩:“是谁这么缺德啊,居然在这里挖了这么大一个ฐ洞?”
傅春聆想了想道:“大概ฐ是山下的村民用来捕野猪的。”
孔妙吐了吐舌头:“那我刚刚ธ岂不是差点成了野猪?”
“你?”傅春聆上下打量了她一眼,戏谑道,“你就算是只猪,也是扮猪吃老虎的那个。”
孔妙闻言一愣,仿佛觉得脑แ子不够用:“这……王爷这是何意,奴家没听明白,谁是猪,谁是老虎啊?”
傅春聆嗤笑了一下,嘴角微微勾起:“你今天大老远的跑来,是专程来找本王的,是不是?”孔妙的脸上微微一红,咬了咬唇,索性老老实实答道:“……是。”
傅春聆带着玩味儿的神色看着她:“想男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