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天晚上，照例，要到春熙路去走一遭。什麽叫照例啦？自从上一个世纪九十年代初期到成都参加高考改卷以来，我每次到成都，都要去春熙路走走。这是成都的牌子。就像到เ了重庆要去解放碑，到了武汉要去汉正街，到เ了上海要去南京路，到เ了南京要去夫子庙，到了北京要去王府井一样。春熙路离粮农大酒店也就是十六、七块钱的出租车费。原来的春熙路是老式建筑，也是商业娱ຉ乐中心，还有一条小街，专门卖各种书籍。现在，街面子修得大了一些，古色古香的味道倒是少了，书摊也不知道被弄到什麽地方去了。
“好吧！”我说。
“为啥？”
还是在7月5日这天下午，我突然收到一个电话，是牛所长打来的。“喂，小吴，你在哪里？”我告诉他我正在回家的路上。其实，这个ฐ时候，我正与琬蓉在一家农家乐的房间里。
我们在咸亨酒店对面的一家面馆吃面。
“那ว就不走了。”
“还记得《论雷锋塔的倒掉》吗？”
我无法想象当年的繁荣。
“真的。”
人力车带着我们穿庄而过。满庄的明清建筑。车子行驶在小街的青石板路上，让人感到เ是在从历史中走向更遥远的历史深处。
“喔？”
“我觉得，你们规划办还是没有走出怪圈。”他说。我猜不透头儿在想什麽，但还是把话题接过来，把张明数落了一通。“这人太聪明了，聪明得过了头。”我说，“开学时就闹辞职，闹什麽闹，做给谁看？”头儿点点头。他把话题接过去，转到了蒋副所长身上。“孙局长说她，你也不要推了，你跟牛所长的关系就象我跟杨局的关系一样，这个ฐ课题是他负责，他来开过会吗？你是全区的教科所副所长，要有全区的意识。你把几个所长扭到เ吠，别人高兴啰！昨天，书记就咕噜咕噜的。书记把德育这一块给你弄走了就行了嘛，你还要别ี人去管管理研究，搞学生评价，这怎麽行嘛！要动员全区的力量。”
办公室一时静下来。只有电脑แ键盘的录入声。
这个老女人具有锲而不舍的精神。对此，我是佩服得五体投地。为了攻下本市几所重量级教育研究单位，她常常是夜不归宿。最后，这几个单位纷纷举ะ手投降了。我们研究所便是其中之ใ一。至于是不是有什麽大人物在背后横加干涉，那也只是民间传说而已，并无依据。
我们一边说，一边往上走。走到她所教的那个班的门口时，我看到戴家文主任已经坐在教室后面了。
面对这样高明的领ๆ导，我实在不知道说什麽好。
“星期二下午还有一个会，看看哪些同志跟我一起去参加？”我故意用了一个“跟”字。这将是由教育局孙局长主持讨论新า课程实施意见的会议。参加会议的人员主ว要是管理层面的，区教委的业务科室负责人，区教科所、区教研室、区进修校等单位的主ว管领ๆ导、业务负责人参加。原定了一个写作班子起草这个《意见》，结果，锣齐鼓不齐，还是本人唱独角戏，承担了文件起草的任务。在“五一”期间，我就参考了所里其他几个ฐ部门的新课程计划（有的细，有的粗）、区教研室的计划，也曾弄了一个ฐ初稿，给几位领ๆ导，还有几个ฐ智囊级老师看过，大家提了一点意见，觉得还不错。于是我带回家整理，形成了一个比较完整的文件雏形。
“就是。”有人附和。
“座机嘛。”
……
看了你给我的邮件，心里觉得好难过！不知道在你给我这封邮件的时候，心情会是怎样的沉重？这其中一个ฐ很重要的原因就是与你妻子的吵架。
在我们家里，薪水的日子，是节日的庆典。而我放大屁的时候，更是比过什麽大节还喜庆。有一次，我实在无聊，便说了句“我想练习练习，用大屁来演奏一支名曲。”结果，这话让全家人足足高兴了三天。就是现在一提起这事，大家似乎ๆ都会忘掉彼此之间的隔阂，都会开怀大笑。
吃饭的地方是所里的老窝子，属于一般大众饭馆之类。靠近市中心的休闲一条街。我也不知道在这里吃过多少次饭了。
“喝。”她说，头一扬，便一饮而尽。
“什麽时间？”
天气很好。虽然已๐是傍晚，但阳光的余晖洒在高大的建筑群上，洒在行道树的嫩绿新า叶上，养着人的好心情。
“谢谢，不要了。”
酒，就这样一口一口地从我的嘴里流进了琬蓉的嘴里。
她快活得眼睛亮。
液体在我们的肚肠里流淌，情火在每一个细胞里熊熊燃烧。
我们全身充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