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疑问，我不能ม为ฦ了孩子，把这个家给毁了。虽然我完全可以瞒着阿妍，可以神不知鬼不晓悄悄地进行，我的一个朋友许诺，他能保证将这件事情做得滴水不透。朋友说，兄弟，你不留个后人，日后那些钱都给谁呀。我真的是动过心，但是我绝对不会这么เ做，我老四绝不是这种男人。如果这个孩子阿妍不能ม接受，对于我来说就没有任何意义。在小孩与阿妍两者之间，我会毫不犹豫地选择阿妍。不管怎么说，我离开不了阿妍。不管怎么说，我还是更喜欢阿妍。没有什么เ比阿妍更重要，没有什么เ女人能够真正地代替阿妍。我对她的爱，虽然遇到一些挫折，虽然出过一些意外，却从来都没有减弱过。我们是结夫妻，我们同甘苦共患难，这远非一般的男ç女关系可以相比。我是真心真意地爱阿妍，对别的女人，更多的只是男人的那ว种欲念，唯有对她，唯有对阿妍，才是真正的喜欢，才是刻骨铭心的爱。
一旁的阿妍觉得我的话有羞辱她的意思，害怕她会多心，不开心。
“老四，你一定要跟我喝，咱哥俩一定得喝――”
“当然真高兴。”
她们还是哭，父亲有些不耐烦，我们就出了。走出去一大截，我想起还没有说再见，就回过头来，对母亲和我姐挥手。她们已经不哭了，呆呆地看着我。我对她们挥手，她们也对我挥手。
她想把小鱼带回家，小鱼根本就不理睬她。
“这不要脸的小东西，我现在是拿她一点办法也没有。”
我说你要我怎么เ办，我显然有些无可奈何，难道要让老四和老婆离婚，娶ດ小鱼做老婆。
她立刻咬牙切齿地说：
“你不要做，你做她爹还差不多，她这么เ年轻，凭什么嫁给你这种不要脸的东西。你以为她会真喜欢你，她只是好吃懒做，图一个在城里的过日子舒服，才不会真看中你，别还以为她会想嫁给你。”
我听她这么说，忍不住笑起来，是冷笑。她便说你不要笑，你笑得难看死了，我说我是不想笑，我也是没办法。我说，这事情不是明摆着吗，你说你要怎么办。既然她为ฦ我出了个难题，我索ิ性也为她出个难题。她顿时无话可说，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经过这么一吵一闹，她看上去足足老了十岁，比我刚ธ见到她时更显得土头土脑แ，而且还添了一份憔悴。我突然想到自己้当年从监狱里放出来的时候，第一眼看到เ我母亲的时候，母亲的脸色就是这样的。
“蔡老板，我真是看错你了，你蔡老板虽然一表人材，你比那ว些别的老板更坏，比他们更阴险。”她憋了好半天，眼泪水打着转，充满了刻๑骨的仇恨，“丁香那女人说我是自己送上门，这话我一辈子也不原谅她，就为这话，我记恨她一辈子，我一辈子都不会忘了这骚货说过的话。不错，我是贱，我是不正经，我是白白地送上门让你日的，我这是自找。”
她说自己是让我当初预付给小鱼的那三个月工资蒙住了，她说你那时候是多么เ好的一个ฐ人，我就想这么เ好的人，有机会我一定要报答他。她说我一直觉得你蔡ກ老板是个不错的好人，人长得有模有样，良心又好，我怎么เ会想到เ你也是这样的一个不要脸的畜生。
“我真是太愚蠢了，你既ຂ然是这么不要脸，怎么会放过小鱼。告诉你蔡老板，你不要占了便宜，把人家母女两个ฐ都睡了，还看不起人家。你不要以为我真是那种裤带子松的女人，我们农村妇女穷归穷，裤带子紧得很。你不要以为我是那ว种只要是男人就肯的女人，我知道你蔡老板喜欢不要脸的女人，但是我不是。”
我没有想到她还会这么เ平静地跟我说道理。当时，我更害怕她会再闹，我怕会再次撒泼，她已经看出来了这一点，反过来安慰我说：
“我不会和你闹的，我只是恨自己瞎了眼。”
她这么一说，我倒真有些不好意思：“事情已๐经到这一步了，你还有什么要求。”
“已๐经到这一步了，我还能有什么要求？”
“有要求你尽管提出来好了。”
“我希望再也不要见到你，”说这话的时候，她的眼泪流了下来，她迅擦了一下眼角，“我知道你更不想见到我，希望我走得越远越好。”
“我这事做的是不好。”
“我再也不要见到你。”
我说我还是喜欢她的。我说我也很后悔，真的很后悔。我说自己不是人，是个无赖，请求她不要跟我太计较，希望她能原谅我。我说我这人从来不道歉的，但是现在心里真的觉得对不住她。她说我已经不恨你了，对你这样的畜生，恨也没用。我知道她说的不是真话，因为从她的脸上，看不出任何原谅人的迹象。我说我心里也很难受，人不要和畜ไ生生气，你现在要是觉得能够解恨，就打我几下好了，我愿意让你打，愿意让你骂。
后来，她就说我不打你，也不骂你，现在，我只要你做一件事。她说我只要你做一件事，这件事做完了，她就走人，天涯海角，永远不会再见到我。她说的那件事让人大吃一惊，我做也不会想到เ，她竟然是希望在临走前，再和我云雨一番。我不相信她竟然会做出这样荒唐的决定，但是事实却不容我有半点怀疑，她走过去将门带上，插上插销，然后一件接一件脱去衣服，赤条条地躺到เ了床上。
我不知道这是事先就准备好的，还是即兴挥。
我没想到会有这么一场戏，不知道应该怎么办。
她看出了我的犹豫，很冷静地说：
“今天要是你如果不做，我就不走。”
我站在那ว不动弹。
她说你过来，我帮你脱衣服，听见没有。我便神使鬼差地向她走过去，她坐了起来，伸手要解我的裤子。我想往后退，她拉住了我的皮带，冷笑说：
“装什么假正经？”
我只好不动弹，很快裤ไ子顺着我的腿滑了下去，落到了脚背上。很快，事情反正已经这样了，我只能像个听话的孩子一样，服从她的安排。这是个很滑稽的场面，我们努力想把前不久生的事情忘了。一开始，她似乎还有些激动，但是突然，突然就浑身都僵硬了，无能我怎么努力，都像具尸体一样没有任何反应。我继续努力，怎么เ努力都是白费力气。
我已经完全失去了方แ向，想快点结束，又怕她不满意，不愿意。
“把你那ว该死的玩意拿出来，”她突然用力推我，用很恶毒的声音说，“我不要你的脏东西留在我的身体里。”
她突然让我停止干到一半的工作，事情都干到เ这节骨眼上了，她突然停止了应该两ä个人一起做的游戏，让我自行解决，自己把那ว脏ู东西弄出来。
我觉得这么เ做好像有些过分，她却用不容置疑ທ的声音命令说：
“听见没有，我让你干什么，你就得干什么เ！”
她让我当着她的面手淫。我那时候真是一点办法也没有，脑子里一片空白。说老实话，老四从来就不是一个听话的人，可是我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เ当时会对她的话言听计从，仿佛一个幼儿园的乖小孩，老师让怎么เ做就怎么做，不敢有半点违抗。我已经感觉到她现在是想羞辱我，羞辱就让她羞辱吧。她聚精会神地看着我，我让她看得六神无主，便机械地加快手上的动作。
她说，你那ว么快干什么。
她用命令的口吻说，慢慢的，不要那么急。
我说：“你不是折磨人吗？”
“我今天就是要折磨你，你现在明白了，我就是要折磨你。”她悻悻地说着，伸手去捞衣服，开始穿起衣服来，“好了，今天的事情已经结束了。”
我当然不肯就这样结束，这他妈算什么事呀。我强行把她推到，想再次进入到她的身体里去。她根本不给我这个机会，我没办法，只好阻挡她穿衣服。我赌气不让她穿衣服，当时我真的很愤怒，像小孩抢东西一样跟她争夺着衣服。终于她让步了，她不愿意让步，我也不肯让步，最后，或许看我是真急了，是有些可怜我，便闭上眼睛，板着脸撇开了大腿。我这时候已被她折磨得没有了锐气，根本没有斗志，刚到门口，刚ธ接触到那一片干枯的茅草，便已经不可阻挡地跑了出来，弄得她身上到处都是。
她迅起床，拿了我的洗脸毛巾，仔仔细细地将身上擦干净，然后用最快的度把衣服穿好。衣服穿好了，她回过头来，不动声色地看着还处于沮丧中ณ的老四。在她的注视下，我既感到窝囊，又感到窝火，更感到无奈。这个老女人的眼神中流露出了一种鄙视，这是我从来不曾见到过的。她显得非常傲气，十分平静咽了咽口水，突然从口袋里掏出了丁香给她的半年赔偿金，粗粗地数了数，在那ว一叠钱上连啐了几口口水，然后狠狠地将钱对着我的脸砸过来：
“现在我们谁也不欠谁了，我不要你的臭钱，你以为我是什么东西，告诉你，老娘我虽然穷，屄是不卖的，你花再多的钱也未必能买到เ，我是喜欢你蔡老板，才让你这个ฐ畜ไ生占了便宜。我是瞎了眼！”
我记得那时候，好像还没有开始用一百元的大票子。小鱼母亲将那ว叠钱向我砸过来，钱在半路上散开，撒得一地。虽然离我还有相当一段距离，其中有几张钞ๆ票还是奔我脸而来，正好打在了左眼球上，就觉得眼前一道金光，立刻火辣辣的灼痛。
我的眼睛因此又红又肿了很长一段时间。这件事弄得我很是无趣，一想到เ一想到心里就不是滋味。要说这真是个不小的教训，从此，我对自己的荒唐行为ฦ收敛了不少。正是从那
时候开始，我第一次有了改邪归正的念头。这一年，我已๐经整整四十一岁，过完了四十一岁生日，我很认真地对自己้说：
“老四，你他妈的不能再胡闹了。”
这一年是个转折点，很多事情都开始生了变化。先表现在对女孩的态度上，我再也不像过去那ว样穷凶极恶。自从小鱼母亲走了以后，我再也没有去过保姆市场。我的眼神在看女孩子方แ面生了巨大的变化。有一天，有个ฐ很漂亮的小女人突然出现在店里，口口声声说要留แ在我这做事。她戴着一付很怪的银耳环，是那ว种少数民族姑娘才会佩戴的大耳环，头一动，那ว两个ฐ大耳环在你眼前乱ກ晃。这种小女人一看就知道久经沙场，一看就知道不能ม离开男人，一看就知道是我当年喜欢的那种女孩。胸脯是大号的，不管是说话还是喘气，两个奶子直跳。她老是斜着眼看人，跟我说什么话都心不在焉，用眼角的余光打量我店里其他的女孩，那ว意思仿佛是在说，只要肯把我留下来，我今天晚上就可以跟你上床，我保证比这的所有的女孩都出色。
我毫不犹豫地就将她撵走了。我突然现自己对不断地更换新的女孩开始有些厌烦。小鱼母亲走了以后，我常常情不自禁地就会想她曾经提到的那个刘瘸子，虽然我从没有见过什么刘ถ瘸子，但是总觉得有这么一个ฐ人，在自己的眼前晃过来晃过去。我突然现，有时候通过想象，也能很好地满足自己้。我现胡思乱ກ想并不比真刀真枪的实干逊色。事实上，并不仅仅是小鱼母亲把刘瘸子的故事叙述得栩栩如生，而是我借助了自己้的想象力，才把可能会有的那ว些场面想得活灵活现。我仿佛看见刘瘸子正在怎么เ对付他的母牛，看见他搬了一张小板凳，一瘸一拐走到เ母牛面前，好言好语地对那母牛说着什么，就好像医院的护士准备给小孩子打针一样。我仿佛看到刘ถ瘸子很严å肃地走到เ了母牛的屁股后面，抖抖索索地站在了小板凳上，一个走路都不安稳的瘸子，站在小板凳上几乎ๆ就是在做高难动作了。
我仿佛看到刘瘸子正焦急不安的伏在竹林里，那是一个ฐ炎热的夏日，风吹着被太阳晒得烫的空气，知了在尖叫，狗在喘气，远远的，小鱼母亲正在屋里走来走去，穿着花裤衩小短衫，身上洋溢着女人的气息，乡村妇女到了夏日，在家里都是这身打扮。她正在那ว手忙脚乱，准备给养的蚕喂桑叶，碧绿的桑叶，雪白的蚕，蚕正在吃桑叶，吃桑叶的声音清晰可闻。我仿佛看见刘ถ瘸子大汗淋漓地走了过去，他英勇无比又惊恐万分，他情绪激昂又忍不住一阵阵的哆嗦，好像走在到处都埋着地雷的战场上，好像到เ处都隐藏着凶险的敌人。终于，终于他和也是一身臭汗的小鱼母亲遭遇了，两个汗如雨下的人纠缠在了一起，宽松的花裤衩很容易地便被扯到了膝盖那ว里，花裤衩像麻花一样卷了起来，绞在一起，小鱼母亲慌乱地对刘ถ瘸子说着“不、不、不”，一直到事情已经结束，嘴里还在说着这个字。
“不――”我仿佛听到空气中还在回荡着这个声音。
这时候，我的生意正式开始走下坡路。到เ年底，现已๐接近难以维持的地步。给姑娘们了工钱以后，扣除了房钱水电费，扣除了各种费用，我突然现自己้几乎没赚什么钱了。好日子说过去就过去，不错，过去我曾经是赚了些钱，那都是老四一个人领着几个丫头苦出来的，随着时代展，这种家庭作坊似的小餐馆已跟不上潮流。我突然意识到自己้正在被淘汰，已被远远地扔在了时代潮流的后面。过去人们上馆子，更多的是嘴馋，是打牙祭，他们到我这来，是认口味，是认老四的手艺，现在却都变了，现在是吃装ณ潢，吃公款，吃人情债。大家走进一个馆子，不是因为这家馆子菜的味道好，而是因为ฦ装ณ修得好看，而是因为人家会宣传。
我的风光日子突然一去不返。记得一两年前，我那条街上，生意最火爆的，总是老四的这个馆子。现在，晚上做生意的时候，都是冷冷清清，就那么一两ä桌人，有时候连个鬼影子都见不到เ。其实早在小鱼母亲离开前，店里的生意就已๐经开始不好做了。我们那条街上所有的馆子突然都没有了人气。做生意就是这样，生意好的时候，天天会有大把的钞票进账，你都想不明白钱为ฦ什么这么好赚，可是一旦生意不好了，你会现天天都在赔钱，就会现你原来赚得那ว些钱，照现在这样展下去，很快就会坐吃山空，很快就会变得什么也没有。我突然现自己这些年并没有没什么เ大财，这种小餐馆，说穿了也只是小打小闹，要说赚钱，并不比当初刚开始与阿妍一起干的时候赚得多。后来就算是赚过一些钱，也都花到了女孩身上去了。
女孩子陆陆续续地都走了，都给我打走了。现在店里潦倒得只剩下三个帮手，丁香为人忠厚，忠心耿耿，不太想到เ自己的前途。琴和小鱼还年轻，这心里开始有些活思想。琴就直截了当地说，她说生意做不下去了，你蔡老板赚的钱，反正一辈子都花不完，可我们以后怎么เ办呢，还不是只好乖๔乖地去别的地方打工ื。说老实话，我在琴身上没有少花钱，她迟迟不肯离开我，很重要的一条，就是因为ฦ常常能从我这拿到เ一份别人没有的补贴。小鱼倒是不说什么，这丫头自从她母亲走了以后，一直对我不冷不热。她好长时间里都不愿意理我，我知道她心里始终憋着气，因此尽可能地对她好一些，尽可能ม地找机会讨好她。
有一天，小鱼做错了一件事，我冲她火，她竟然火气更大地顶ะ起嘴来。这丫头一向是没有什么脾气，从来不这么เ恶声恶气，我没想到她竟然会这样怒不可遏：
“我就错了，我高兴错，怎么样，你赶我走好了。”
我说“你做错了，怎么还跟有理一样。”
“我就是有理，我就有理。”
我笑起来：“还说有理，你这是不讲理。”
“我今天就是不讲理。”
说来说去，她还是那句话，说我知道你想赶我走了，你赶我走好了，我又不是没地方可去。
我被她这么说，气全消เ了：“谁说我要赶你走了。”
小鱼说：“你迟早有一天会赶我们走的。”
由于生意不好，剩ທ下的这三个ฐ人都有一种危机意识，觉得我迟早ຉ会不管她们。不管怎么说，她们在我这拿的钱，肯定要比别的地方多，当然还是愿意留在我这里。我们相处得还是很愉快，生意虽然难以维持，我可是从来都没有亏待过她们。她们也知道我不会亏待她们，我向她们交底，对她们赌咒誓，说老四已๐经胡闹够了，从此就会改邪归正，再也不做偷嘴的馋猫。我誓以后即使来什么新的女人，老四就像一条割了鸡巴的狗一样，绝不再去招惹她们。我说到割了鸡巴这几个字的时候，她们不约而同都吃吃地笑起来。我说自己้讲话绝对负责任，老四既ຂ然是个男子汉大丈夫，我就会对她们负责到底。我告诉她们，只要我还有一口饭吃，就不会不要她们，就不会让她们饿肚子。我说我们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患难见真情，只要她们能和我一起度过眼前这个难关，我一定不会亏待她们。我说我现在是真的喜欢她们，在我的生活中，有她们三个人就足够了。
“根本不要说得那么好听，生意要是真做不下去了，”小鱼还是不相信我的话，她撇着嘴说，“到了那ว一天，你最后还是不会要我们的。”
我继续安慰对她们，我说我怎么เ会不要你们，我怎么会，我说我现在担心的，是你们会不要我，是你们什么เ时候会离开我。
我不得不开始与冯瑞合伙。几年过去，冯瑞已经从当初那ว个瘦骨嶙峋的小个子，变成了一个ฐ壮实的矮胖子。他这时候是真正地财了，连报纸上都会经常提到他的名字。下海ร做生意也不过两三年功夫，他已经成了巨富，钱也赚了，婚也离了，新娶了一个年轻漂亮的女人，个子要比他高出半个头来。冯瑞原来有个儿子，现在这女人又刚给他生了女儿。
他到我店里来了一趟，看了看店里的状况，叹气说：
“老四，不行呀，你这生意维持不下去了，还是我来救你一把。”
冯瑞于是将我的店盘了下来，他完全是出于哥们义气，接下了我的这个ฐ烂摊子。他说他总是惦记着当年，忘不了那时候别人欺负他冯瑞，是我老四站出来为他摆平的，是我老四为他打跑了那ว些乌龟王八蛋。他说他忘不了我们当年一起打打杀杀时的情景，他说现在应该是他报答我的时候，因为对他来说这很简单，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他拿出钱来，将我的餐馆重新装璜了一下，而且顺ิ带着把旁้边的两家店也盘了下来，能打通的墙全都打通了，那ว气派立刻完全不一样。新餐馆重新า开张，冯瑞让我继续当老板，我知道他花了很多钱，说什么也不肯接。
我说：“我就当大厨师吧，当老板，我没这个本事。”
我说我已经落伍了，跟不上形势，你这次的动静也太大了，我怎么敢再当这老板，我应付不了。冯瑞说，白白地送你一个ฐ老板，你却不肯要。我说不是不肯要，是不敢要，没这个水平要。冯瑞说，操，老四也竟然学会说软话了，这样，事情你总可以帮我打点吧，其实也无所谓当不当老板，也不在乎ๆ那个名份，反正我冯瑞不会亏待你的，拿出你老四的本事来，好好给我干。
现在，这个ฐ餐馆已经不再是我的了。虽然营业执照上还挂着我的名字，餐馆的招牌换了，新取了一个店名，门面扩大了，经营的方式也完全改变。浩浩é荡荡地招兵买马，弄了一大批新人进来。和过去一样，我仍然还是大权在握，说话算数，因为冯瑞自己้有个更大的公司，是个ฐ什么都做什么都敢做的公司，根本没有精力过问这边的事情。他对店里的人说，我姓冯的不在，这里就是蔡老板说了算，你们都得听蔡老板的话，谁不听他的话，立刻给我走人。
冯瑞很注意在别人面前提高我的威信，他说管理管理，没有威信，最后什么也管不了。说老实话，我当时真没有那ว个ฐ本事管这一大摊子的工作，只是答应替冯瑞照ั管这个餐馆。既ຂ然他是帮我一把，我就不应该辜负他的好意，但是，我心里仍然觉得冯瑞是个ฐ公子哥，好摆阔，并没有做餐饮的经验，觉得这生意是不可能维持下去，明摆着要赔钱。我不相信砸那么多钱下去，生意就会突然好起来。我觉得这根本就不可能ม，这些年来，我小打小闹惯了，看冯瑞这么大把地砸钱，真有些目瞪口呆。
新餐馆开业以后，冯瑞连请了三天的客。这三天，就是白白地贴银子，没赚一分钱。一个月下来，灯火辉煌，门庭冷落，我们的价格实在太贵，贵得要比我原来订的那些价格高出一倍都不止，人们偶尔进来，看了看菜单上的价格，吓得掉头就跑。到月底结账，一算，亏了好大一大笔，我便跑去找冯瑞，问他应该怎么เ办。
冯瑞说：“操，老四，这就害怕了，不是才一个月吗？”
我说再亏下去怎么เ办。
他说：“那就再亏两个月试试，老四，我他妈现在没时间管你的事，亏就亏吧，先这么耗着再说。”
我顿时有些来火，说冯瑞你不能ม因为自己有钱，就跟我来这种蛮不在乎ๆ，就跟我摆谱，到时候说起来，一算账，一看亏了那么多银子，还是我老四没屌本事。我告诉他，说我早就觉得这事情不妙，当初就觉得这么花钱会有问题，这那ว是什么投资，这是把钱把炉子里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