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实在不适合杀人。”东方夜记得华服公子那一声感叹。却只能无言，摊开手掌，小小的玉蝴蝶似急欲脱飞，也许……找到了另一只玉蝴蝶，东方แ夜就可以放下手中的长剑不再杀人，也不被人杀。
程蝶衣，东方夜的生身目前，却痴呆地不知世事。东方แ夜只觉得悲凉万分，轻柔地扶她坐下，问道：“最近好了点吗？李元泽又给你用了些什么เ药？”
一丝难得的强烈感情掠过东方夜双眼，只所以刹那，几乎让人感觉不出来。转眼间，东方夜又恢复了平常的那幅冷淡模样，看不透。东方夜道：“因为你的眼睛，像极了一个ฐ人。”
东方แ夜收剑回鞘，抿紧ู薄唇，只是冷冷望着。
华服公子记得东方夜曾说过，这玉佩与他的身世有关，只有凭借这玉佩才能找到他的生身父亲。但……华服公子只觉一阵不安，玉蝴蝶贴在手心，带着一丝血迹，冰冷，冰冷的。
东方แ夜开口道：“我娘只认得这只玉蝴蝶，你拿了它，我娘自然会跟你走。”
华服公子道：“东方แ兄，这……”
东方夜道：“只求你将我娘带出梦蝶谷，你再怎样对她，也比她在梦蝶谷好。”
从不求人的东方夜。华服公子蓦然发现东方แ夜神色苍白，一袭白衣也被血水浸ฤ透，看来十分狼狈，虚弱。但他脸上那一份隐忍的纯真与迷茫却始终也没有褪去。如果东方แ夜真的如传闻中那ว般冷面冷心，怕也不会将自己弄至如此了。
东方夜起身，却有些踉跄，道：“真希望不要给你带来麻烦。惊风堂的人也不简单。“
华服公子大惊道：“惊风堂！就是你要杀古惊风！”华服公子怔在那里，手指一松，玉蝴蝶翩然跃出手掌，跌落在地，脆响一声，碎成了两半。
东方แ夜一时竟忘了反应，只是呆呆望着，青色的玉石发着幽幽的光泽，两颗泪珠般，滚在地上。
华服公子也呆了，似乎这跌碎的不仅是玉蝴蝶，还有东方夜紧紧抓住影子不敢放手的梦想。
碎了！
东方夜只觉一阵晕眩，身子一倒，就跌进了一个ฐ怀抱。只听到华服公子低沉的声音在顶上响起，道：“想哭，就哭吧。这里没有任何要你背负的责任。”
那一双眼睛，清澈地不带任何杂质，清楚地映射出一张苦痛地麻木的脸。东方แ夜第一次看进了自己内心，如此迷惘沉重。东方夜悄悄将头低下。
华服公子只觉一颗一颗冰冷的水珠落在肩头，东方夜的身体微微颤抖着，几乎没有温度，丝丝鲜ຒ血染红了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