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莺儿也点点头，叹口气道：“没错，这次的事情他们是蓄谋已๐久，既然已๐经闹出这么大动静，绝不会善罢甘休的。”
“哦，这个我不清楚，只知道她当年嫁给了一个ฐ山西商人，已๐经是十来年前的事了。之后就去了山西，慢慢就和夫人断了联系。”
“是的，老爷从不出面，都是吩咐大管家操办的，交割好所有手续再交给我，平日生意都是各店掌柜打理，我也就偶尔查查账，每年盘账一次。”
“就是刘全。”李杨没好气的道：“你不是说担心他以后图谋我家家产吗，从现在起就不让他插手，我看他能拿我怎么เ样。”
李金斗负责的吊斗很简单，直说没问题。高斌负责的球体也没问题，只是需要大量油布和麻绳，这个ฐ要李杨解决。周大锤负责制作喷油炉却有点犯难：“少爷，照你画的图纸把油罐和这喷油炉做出来是没问题，但听你的意思是这铁炉是需要喷火，还可以通过这个阀门调节火力大小，可你准备的猛火油没办法喷出来啊，如果引灯芯的话火力就没办法调节了。”
“对了，还有两个没开的箱子在哪里？”李杨突然想起李香儿说过，自己老爹之前寄过来的箱子还有两ä个没开。
“恩”李杨点点头。心里却想：“功夫再高也怕飞刀，练上几十年也敌不过一颗子弹，强身健体我信，还撼天动地，做梦还差不多。”
“等等”李杨忙叫住刘有。心道：“还拿，真当我小屁孩啊。”想了想道：“算了，现在没心情，你先拿回去吧，回头再说。”
李杨这次听清女子的话了，心里大惊，想说话却无力开口，不由á用力瞪了瞪眼睛，暗道：“什么เ？娘？这大美女是我妈？我勒个去。等等，自己分明记得是在厂里修理机床，累了趴机床上迷糊了一会儿，怎么เ到เ这里来了，这谁他妈玩我啊。”
“说到底还是钱，只要有足够的钱，小户也能做成大户做的生意，我说的对不？”
“不错，所以有些胆大的小商户，也会几家联合起来做贩运，这样风险共担，利润均分，都是赚多赔少。”
“那ว长途贩运利ำ润如何呢？”
“基本是翻翻，1้0่万两的本金，走一趟长途，回来就能ม变20่万两。”
“有那么高？”
秦莺儿插口道：“有些行当还不止，比如茶叶，从南方贩到เ北方翻两ä三倍很正常。那ว些茶叶产地的茶农自己没有渠道销售，只能等客商上门，而北方的小茶商也没有能力贩运，价格基本被几个大户垄断，遇到เ收成不好的年份，价格翻上10่倍都有可能。我们晋商很多就是靠贩茶起家的。”
李杨点点头：“我明白了。这样，陈叔，等会儿你去一趟庄园，挑些机灵点的仆从，再找些可靠的佃户，像护院的家眷就很好，也要机灵些的，男女都行，先找10่0人，明天一早到家里来，我有事安排他们做。还有，把舅舅找来，我知道你能找到เ他，叫他晚上到เ我房里来，别太晚。另外你催下周大锤他们，我要的东西尽快做好，我等着用。”
“行，我这就去安排，夫人，秦家妹子，我先走了。”说着匆匆下楼去了。
李杨又对秦莺儿道：“秦姨ถ，今天这关咱们算是过了，不过明天他们肯定还会出招。你先把消息给各地分号发出去，还有，我叔什么เ时候能回来，我有事和你们商量，你一个人怕做不了主。”
“夫君今天一定会回来，我估计已经快了，你们先坐会儿，我去把消息先传出去。”
李香儿点点头：“妹子你先忙，不用管我们。”
待秦莺儿下楼，李香儿看着李杨道：“杨儿，娘知道你想到主ว意了，给娘说说。”
李杨微笑道：“娘，什么都瞒不过你，呵呵。主ว意是有了，不过要秦姨ถ他们愿意才行，只要他们愿意向储户支付利息，银子自然就来了。票号有余钱了还可以放贷款出去，收取贷款利息。票号赚取息差，这收入不比做汇兑低。”
“这不是钱庄做的营生吗？”
“钱庄能做，票号为ฦ什么不能做？”
李香儿想了想道：“杨儿说的似乎也有些道理，那ว等会儿你好好给秦姨他们夫妻说说。”
随着陈实送来的五万两银子不断ษ兑换，围堵票号的人终于散去。天色渐暗，十余辆马车驶入票号后院，一口口箱子被抬入银库。
风香楼ä雅间内，秦莺儿的老公乔贵发不住向李香儿和李杨道谢。李杨看着这个清瘦的中年男子心中不觉好奇。待用过饭菜，伙计换上茶水，李杨实在忍不住问道：“乔叔，你家是不是祁县乔๒家。”
乔贵发一愣：“正是，侄儿也知道我祁县乔家？”
“我去，大名鼎鼎的乔家大院，我能ม不知道吗。”李杨暗想，又道：“侄儿有过耳闻，听说乔๒家复盛公商号米粮生意做得挺大。却不知叔叔家可有乔致庸其人？”
乔贵发想了想道：“没有此人，按照族谱辈份，自我以下是全字背，再往下才是致字辈。如今我子侄辈最大的不过刚ธ及弱冠，还未婚配，所以门中断不会有致字辈人。”
“哦，侄儿明白了，那应该是侄儿记错了。”李杨暗道可惜，这位晋商奇才还没出生，要不到可以合作一下。他却不知道这乔贵发正是乔致庸的爷爷，乔家商号的创น始人。
“乔๒家一直是做米粮的，乔叔怎么想起经营票号生意？”李杨又道。
乔贵发叹口气道：“这也是没办法，我山西商号多出自祁แ县，平遥和太谷。相互间有合作也有竞争，现在的票号多出自平遥和太谷，若我祁县商人不做票号生意，那其他生意也会受到影响。这次和我们作对的两家票号就是平遥和太谷最大的票号。”
“那ว叔叔的票号现在主ว要经营的业务是些什么เ，除了汇兑还有其他业务吗？”
“主要是汇兑，我们晋商行商各地，携带大量银子上路不方แ便，所以才有经营异地汇兑的票号出现。我们复盛行现在主要做汇兑，兼做金银兑换。”
“金银兑换？”李杨暗觉不妙。
“是的，就是将不便使用的大锭金银兑换成小号元宝给普通百姓用，大锭的金银则可以兑给大的商户用，我们从中可以抽取一定火耗费用。一些相熟的商号暂时不汇走的银两ä也会寄存在我们票号，我们则出具银票给商户，商户可凭银票在本地随时兑换现银或直接办理汇款。”
“除了这些，你们就没想过放贷出去赚取利息？”李杨试探着问道。
乔贵发苦笑道：“侄儿说的放贷，现在一些大的票号偶尔有做，我们晋商票号都是经商出身，自然会有很多相熟的商号，所以偶有商号缺钱周转，资金充足的票号也会借款出去，赚取一些利息。但我们现在资金不足，放贷的生意没法做。”
“那你们就没想过大量吸收存款？这样就有充足的资金可以放贷了啊。”
“侄儿，刚才我也说了，存放在我们这里的现银都是相熟的商户准备随时汇走的。可这样的商户并不太多，你让我怎么吸收存款？”
“你就不能支付存款利ำ息？吸收百姓和商户手里的闲钱。只要存款利息低于放贷的利ำ息，就可以赚取利差啊。”
乔๒贵发想了想却摇头道：“这样不行啊，风险太大。”
李杨奇怪了，挠了挠头：“叔叔，这怎么เ会有风险？只要控制好存贷利息，稳赚的生意啊。我了解过了，很多商户都有贷款需求的。”
乔贵发笑了笑道：“侄儿，哪有那么เ简单，存款付息是没问题，可我放贷给谁呢？相熟ງ的商号就那么เ几家，别人也不是随时都缺钱。我总不可能认识不认识的都放贷吧，那收不回款来怎么เ办？”
“你可以收取抵押物啊，那些放贷的票号都不要抵押的吗？”
“抵押？我们晋商讲的就是个ฐ信誉，一诺千金，那些借钱的商户都是凭着自己้的信誉借钱，从来没有抵押一说的。”
“我去！”李杨发现自己又被打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