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李说，我又没说不多，我是说这些鱼都给人定出去了，实在是不能ม给你分；要不然，凭我们这么多年的交情，我能不给你分一点儿？那买鱼的人说，他还没来么！等他来了，你就跟他说是今天打到的不多；这样，你不就能分一些给我了吗？我是真有急用；前几日就有人和我说好要用这鱼请人吃饭的，可是我都等了两天了，还没有从你这弄到鱼，人家不断地来电话催促，你就好歹分给我点儿吧，不然，耽误人家办大事儿。
老李说，不是他们的。赵光辉说，我们是来看打鱼的。那人说，你们是城里呆腻歪了，出来乡下转转，好！还是你们现在城里的年轻人会享受生活。王静茹说，这黄河里的鱼，真有那么เ好吃吗？值得你们抢了买？我见大街上整天有卖鱼的喊了卖野生鲤鱼和鲫鱼，我看都差不多，谁能分清楚！
王静茹先前来过这里，对周围的环境比较熟悉，赵光辉是第一次去，所以对很多东西都感到新า鲜。特别是在浑浊而又急剧流淌的河水中ณ飘着的那ว个渔船，更是引起了他的兴趣。那渔船在他们刚到的时节，就已经停在了河上，一个女人划了浆，一个男人把网一次次地抛撒进河里去，又一次次地拉上来。在这一望无迹的河面上，孤零零地停了的这一渔船，特别的招人眼。
想想，一个女人还有什么比自己的第一次更重要的呢？把这么珍贵的东西能ม送给自己，这不足已表明着王静茹的一颗心是真正爱自己的吗？同时，王静茹的那ว句：但我不愿意一辈子受穷，像莫伯桑《项链》里的女人那样在贫困中渐渐地变成一个老女人。更深深地刺激着他。
他只记得自己当时听了王静茹的话，一下子仿佛感觉到天都要塌了，人生的全部意义แ都没有了。随即，还做了一件现在叫他看来显得十分可笑的事情，居然没有对王静茹发火，装作很平静地把她送回了寝室。而后，仿佛怀了很豪迈，很庄重的心情到街上去买那把锋利的刀子。并且怀揣着刀子，平生第一次坐进了学校附近那个据说是最豪华的“天上人间”大饭馆里，吃了一顿牛肉馅的包子。
赵光辉已๐经开始认识到自己是因王静茹要抛弃他才绝望自杀的，正是因为这种自杀，才把他变成如今这种情形，也就是说变成了一种人不是人，鬼不是鬼的状态。他想，幸亏是上天对我的情形感到了不公平，才对我有了这样的赐福，让我还能借了别ี人的身体来了结我的心愿。
女人对赵光辉的要求并没有显出什么เ意外，口气平静地说，你跟我来。赵光辉随了女人挤过几节车厢，来到一个卧铺间。那ว女人指了一个上铺说，就是这个ฐ。赵光辉把车票拿出来，和房间铺位合对后，确实是对的，才说，行了，你有事儿忙你的吧。
恰在此时，传来了站务员一声接一声的叫喊声，她们是在呼叫旅客开始检票上车。赵光辉站起来，随了人流慢慢地向检票口移动。过了检票口，穿过一个ฐ拐了好几个弯儿的地下走廊，才到达站台。那ว时，火车早已经停在了站台上。
由于有过上面的历，赵光辉的好奇心被调动起来，不由低头去研究这个女人的下面究竟是原来没毛，还是像同学描述的那样是被剃光了的。借助手的摸索，感觉仿佛有自己曾经剃๙过胡子后那种硬荐的感觉。由此，赵光辉初步断定这女人的下面是剃๙光了的。
就是现在，自己看了镜子里的这个女人，心里不是也正不由á不住地在波澜翻腾了吗？
在候车室等了一会儿车，很是无聊，便有了想上厕所撒的感觉。于是赵光辉把自己手里的那个食品袋交给候车室里卖东西的柜台上，让他们帮助看着，自己去找卫生间。赵光辉此时此刻๑想上卫生间，一则是确实有了意，想撒；二则是坐着实在无聊，想乘这会儿车还没有到的时间去弄弄清楚自己้现在究竟变成了一个什么样子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