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禧则并没有回复她。
“好。”庄湄一骨碌坐起来，温禧转身，很快传来关门声。
“我现在已经没事了。”庄湄似乎听清了王经理的意思，这是让她离职吗？
“我喜欢的是你，不是家里介绍的未婚妻。我的未婚妻也并不喜欢我，她只是为了门当户对才选择了我。我不想回家去，我的家让我窒息。我只想和你在一起，尽管我在学医时，我的导师常对我们说，做医生最忌讳喜欢上自己的病人，但是我真的没有办法。我每个月都在盼望你来我这里。”
“是啊。”这个ฐ老太太是来这家医院养老的，每一年，每一次，庄湄肯定会在候诊室遇见她。
“快去。”温禧扔掉手中ณ的钢๐笔，王经理点点头，“好的，这就给您定快餐。”
“现在八点十分。”
在镜子里，一切一览无余。
泊了车，两人沿着白色石板路缓缓向前走，庄湄拿起相机开始拍，赵惠林发现她只拍建筑，也不像别的女孩那样会撅着嘴自拍。
“这里是什么地方แ啊？”庄湄问指着一个蓝牌匾问，那ว牌匾上的字模糊不清，木头也早ຉ就腐蚀的七七八八。
赵惠林瞧了一眼，“女院。”
“女学堂？”
“就是那种地方。”赵惠林眨了眨眼睛，庄湄心下了然，不再追问。
赵惠林则说：“我爸说，他很小的时候，这条街是最热闹的，一到晚上人头攒动，那时候有钱人家的女子，或是女老板，最爱来这里。”
“这种女院，专门接待女客。”赵惠林又加了一句，“以前比较阴盛阳衰，我们这里，很流行女人和女人结婚成立家庭。”
庄湄点了点头，她在前面走，赵惠林在后面亦步亦趋的跟着，两人一时无话，出了巷子，赵惠林问：“庄湄，你有多高？”
“1้米70”
“那我比你高一点点。”
“你多高。”
“1米71้。”赵惠林接着说，“我以为ฦ你们南方女孩，都在1米58到1米68之ใ间。”
庄湄心想，她根在北方，以前在亲戚家的小孩里，她算是最矮的了，比如温禧就比她高多了，而且比她更瘦。
“再往前走，就是沙漠了。”赵惠林拉住低头前行的庄湄，庄湄避开这种身体接触，点头道：“你去取车，我们回去吧。”
“是不是我说了什么เ让你不高兴的事？”
“当然没有。我就是看得眼花，有点累็了。想回去休息。”庄湄回答。
“那怎么行，我们还没吃饭呢。我带你去沙漠中间的一个餐馆吃饭去。我现在去取车。”赵惠林跑着去取车，庄湄拍下了她的背影，复又想起她说的女人和女人结婚成立家庭的奇事，一时愁绪挂心头。
上了车，两旁้的建筑迅速倒退，赵惠林踩下油门，一口气开进沙漠里，很快就到เ了那ว家餐馆。
然而，庄湄仔细一瞧，这里更像个ฐ沙漠中间的旅๓店。
“走吧。我先开个房。”赵惠林自然的说。
庄湄有些犹疑的问：“我们吃了饭就回去吧？”
“午休一下，跑了半天，你不累็我也累了。”赵惠林笑着开了个钟点房，然后就带着庄湄进了门檐低矮的餐馆，老板和赵惠林认识，见她带人过来竟开起玩笑说：“哟，女朋友挺漂亮的。”
“我，不是她女朋友。我是她同事。”庄湄不悦的解释道，赵惠林没说话，那老板立刻就不打趣了，转而说：“你们坐，马上上菜。”
清炖羊肉好喝的很，缓解了庄湄心头的愁绪，浑身暖起来了之后，赵惠林斟上的白酒，庄湄也抿了几口，见她脸颊๐红扑扑的，赵惠林就说：“改天带你去买羽绒服吧，你这身羽绒服不抵寒的。等再冷一点，你就得缩着脖ๆ子了。”
“谢谢。这酒不错。”
“你挺让我意外的，这酒特别烈，是三杯倒。一般南方小姑娘，半杯下去就开始晕了。”
“你灌晕过哪个ฐ南方แ小姑娘？”庄湄弯起嘴角问。
赵惠林连连摆手，“是公司应酬的时候，那ว小姑娘以为就是普通白酒，啪啪啪，就这么喝下去，然后就进医院了。”
“……”庄湄笑了，她十三岁的时候就开始偷喝爷爷酒窖里的那ว些高粱酒，爷爷知道了也装ณ作不知道，酒坛子泡出来的她，实在是想喝进医院也无门。她顺着医院又想到了周海生，后来她用公用电话打电话去医院，医院的护士说周医生已๐经辞职去国外深造去了，是生是死，从此杳无音信。
“你有心事？”赵惠林问。
“想起一个ฐ认识了五年的朋友。”庄湄喝了一大口烈酒，她咂咂嘴，“赵经理是不是常带姑娘来这里？”
“不，从来没有。你是第一个。我自己้闲时会来沙漠里，一个ฐ人呆一个周末，所以老板认识我。”
“挺好的。”庄湄给赵惠林斟满，赵惠林笑了，“算我求你了，别再叫我赵经理，这里不是公司啊。你叫我惠林吧。”
“……”庄湄不说话，低头吃菜，“惠林。”
“嗳。”赵惠林脸上喜悦，眸底却轻轻划过一点惆怅。
吃完饭，两ä人进了各自的房间，午休时间，沙漠里忽然狂风四起，飞沙走石的，等到她们都被石头砸得窗户咔咔响声吵醒时，已๐经是下午四点，这种天气，车是开不出沙漠的。
庄湄即使无奈，也还是同意今晚得宿在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