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还没走?”夏瑜打过电话来了。
“真想你啊,可真不是一般地想。”我回答她,我真想不到เ含蓄的她能说出这句诱人撩心的话。
回城后,青年组的人的确是各忙各的,后又都结婚成了家,大家都很少见面。我返城后分配到เ一家企业工作,后又考上了职大,脱产苦读了几年,毕业后调到一所机关从事秘书工ื作一干就是1้o年。机构改革,因年龄偏大不能ม再去机关,我便被重新分到了这个ฐ大型企业负责办公室工作。我想,我们这代人什么事都赶上了,我更具典型性:6๔1年“大砍”,母亲工作的学校被撤,便随母亲从远方回到了老家这座城市,上学时逢文化大革命,毕业后又上山下乡,奋斗到机关工ื作又碰上机构改革,下一步不知还要碰上些什么来着。命运在社会面前总是一个长不大的孩子。
马克柯克在他的《爱的意志》这本书中说过这样一句话:“……初恋没有早晚……初ม恋使任何伟大的人物都措手不及”。我们不是伟人,但我们可以说初恋开始了——
“舞台上的爱情比生活中ณ的爱情要美好得多。因为ฦ在舞台上,爱情只是喜剧ຕ和悲剧ຕ的素า材。而在人生中,爱情却是常常招来不幸。它有时像位诱惑人的魔女,有时又像那位复仇的女神。
三是中ณ性的激情,这种激情主要产生爱情,和人类的灵感等。
激情一旦产生行为ฦ,就不分地域、不分道德、不分法律,不在乎生命、不分婚内婚外等等。
我们主要探讨的就是能ม产生爱情的这种激情。爱情也是一种冲动下的感情行为。人类的爱情大多在激情下产生的,特别ี是自由á恋爱条件下产生的爱情,所以人类的爱情老是出毛病,人类一直对这个问题是个谜,就不理解爱情、婚姻、生活之间是个什么关系。但不管怎么说,激情是人类最伟大的一种情感。我要和夏瑜在谈这个ฐ问题。
晚上夏瑜来电话了。我把她问得“激情”问题告诉了她,她沉默着有些不懂。她问我不分地域不分道德不分法律等等是什么回事?
我给她回答:白求恩为了革命的人道主义แ来到中国救死扶伤并牺牲于中国这种激情下的行为ฦ不是不分国界ศ吗?暴力下的激情行为ฦ不是不分道德和法律吗?爱情是不分婚内和婚外的吗?
她笑了,说他们两口子这些年从来没谈论过这些问题,并说和我交谈很有意思。可能时间不允许她把电话扣了。
我想,婚姻里是没有爱的激情了,没有激情了的婚姻能和初恋这样浪漫吗?婚姻ี里的交流大多被争论和争吵所代替,就像刚ธ入学的第一堂课,老师是那么เ的可亲可敬风和细雨的交谈,到后来却变得那样的威แ严å和刻薄。
晚上,在家中有些无聊,顺ิ手拉开书橱,想翻几本书找关于激情方แ面的论述。但没找到。又先后翻看了泰戈ຖ尔的《飞鸟集》、普希金的《普希金诗选》等,最后落到了米兰昆德拉的《可笑的爱情》这本集子上,并整整占去了我大半个晚上。我还记下了泰戈尔的这样一句话:“你真心爱一个人,才会得到爱……”开始,我觉得这句话很通俗,认真地思考后,才现并不像我理解的那ว样浮浅。虽没有看到เ关于激情方面的论述,但我看到了一诗歌题目是《恋爱三部曲》,表达了激情在爱情和婚姻里的表现。
恋爱
坐在公园、郊外
长椅上草坪上
看星星看月亮
两人痴痴的对望
婚后
坐在楼房里
沙上餐桌上
看电视看电脑แ
两人很少对望
死亡
躺在坟墓里
你一间房他一间房
看过去?看未来?
两人不再对望
这诗很好,我把它记在了日记里。
11้月2๐o日
今天晚上我值班。我正在体会一位伟人的一句话:“恋爱的人喜欢诗”。
夏瑜从家中ณ打来电话,只谈了很短时间,因为她丈夫在家,下楼送客去了。我们只说了些安慰的话,做到此,双方แ都很高兴。我们这段时间上下班都想些方แ式见一面,那ว怕是相互隔着很远看一眼,体现一种心心相印。今晚上,我放下电话后坐不住,整个办公楼上没有人,我站在办公室里唱了一歌,还不行,还是有些压抑感,学写诗,一口气写了一阙《钗头凤》:
朝觅觅,
夕耽耽,
跷东望月又圆。
魂应近,
形相远,
万缕头绪,
千般思念,
盼,盼,盼!
人虽老,
情依旧。
旧香残粉梦中ณ留แ。
你在河,
我在洲,
有丝无梭,
心曲难纾。
惆,惆,惆!
今晚,我走出办公室,啊,月真得又圆了。月如水洗,人满尘霜,我不自觉地又自呤出一句,心方轻松了一些:
月照ั古人圆,
情依空楼断ษ。
斜风摧暮柳,
人月两不见。
今天晚上我在读诗和写诗中ณ消磨了近三个小时,不知不觉已๐过了下夜班的钟็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