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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毫克的火人】(那些关于火人的故事)(15-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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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婚好么?

每个ฐ夜晚来临的时候,小烨又成了一个欢者。他来自一个ฐ大城市๦,父母是个做生意的。他还有个朋友,名叫小炜,戴着一个高度的近视眼镜,是个ฐ游戏爱好者。大家都空闲的时候,我们在小烨的带领下,一行人会去三里屯的酒吧。

我只是想写一个ฐ故事,一个ฐ关于火人的故事,关于爱情,关于生活,关于那ว些孤独,寂寞的夜里所发生的故事,我不是一个ฐ音乐人,也不是一个作家,我只是一个平凡的人而已๐,我们没必要认为自己้和别人不一样实际上,你我只是相对有些才华而已๐我们幻想的未来,像是一条凭空的路,披荆斩ล棘、历经坎坷,之ใ后繁花似锦、春风拂面,但那是幻象我们都过分估计了自己掌控命运和自我的能力我们还是就这样吧,顺ิ着时间的河流,慢慢做成自己,找到自己้,希望一生年少,同时也希๶望瞬间变老。

爱情呢?我喜欢的那种细瘦的,带着极度文艺气质的姑娘๤,就这样带着爱情来到了我的身边,如梦似幻。生活真是可笑。我这么เ马马虎虎的活着,却让我碰到了毫不马虎的爱情。

窗外的街道有一排大树,我望着它们,它们高大魁梧,黄色的叶子倔强的停留在枝上。

我的生活是一个ฐ黑洞,不知道何以如此,也๣不知道来路如何。不过即使踽踽独行,那ว又怎样。

我曾经幻想过这样的情节,到了我生命的终点的时候,有那么เ几个ฐ人会记得我,又有一些人会看到我留แ下的东西,不管是文字,音乐,想到这些我就感觉到高兴,充满了力量。微弱的光,但照ั亮了黑暗角落里的某个人的梦境和失落的心。

6到家里已๐经是晚上点多了。

我发现丁哥正坐在自己的房间里,房门开着,然后看着我。

“快,把东西放下,我们去喝点儿。”

“怎么เ了?”

“别管这么多,此时此刻๑,不去喝酒真的太浪费了。”

我也๣没管这么多,放下东西就跟他走了。

“我们去哪儿?”

“天安门。”

我们在楼下买了6听哈啤,几包花生米和鸡爪,然后我和丁哥开着他的小电å驴上了路。凌晨的天安门,失去了白天的光鲜,反倒更映射出现实的一切,因为它本来就是黑暗的。

我和丁哥把啤酒藏好,通过了安检。两ä人坐在石狮子的边上干着啤酒。期间路过一个升旗手,看了看他的肩章居然是一杠三星,上尉,他对我们笑了下,便走开了,估计是心想这两人真够无຀聊,跑这儿来喝酒。

丁哥在这样的环境下唱起了歌,他告诉我说,眼前这条宽阔的大道是用来开坦克的,现在这条道都是我们的,我们就是坦克。我笑了笑他,却也无຀言以对。

“丁哥,这时候我们该做些什么呢?我们毕竟不是文人,要是两个文人的话我们就对两ä首诗,可两个酒客,除了干杯就是干杯。”

他看了我一眼,说:“本就如此,我们干他一个,就对着润之博士的画ฑ像,一起敬他一个ฐ,感谢他用暴力革命的方式创造了这个红色的世界ศ。”

“我没头没脑แ的说出这样一段话:我曾幻想去很远路很长也๣不怕那里有个ฐ世界ศ不是红色却充满期待““火人,这些是那些政治家该去纠结的问题,我们说到เ底,就是一个ฐ棋子而已๐。是他们博弈的牺牲品,我们说是一个会义国家,其实我们是一个ฐ贵族会。具体怎样,我们大家都懂ฦ,不必点破。”

7๕喝完酒后,丁哥带着我往护城河方向开去,我跟他说要不我们去天坛走走,把剩下的酒气都扔给音墙。丁哥带着微笑看着我,说你要是进的去,我叫你大爷。

我还记得曾经看过贾宏声的《昨天》,他在里面时常会一人走到天坛,对着音墙说着各种不着调的话。

不过当我和丁哥到เ了那个天坛门口的时候我才知道他为ฦ什么觉得我进不去了。

四周的墙壁简直包的就是一个ฐ小天安门,本以为可以像电影里面一样翻个墙就解决的事儿,现在却只若登天。

真叫人无奈。

那个年代早就已经过去了,造物者们,疯狂的创น造那些看似美好的东西,实际上呢?却失去了最纯粹的灵魂。

不知不觉中天有些亮了。我们斜着开会了家,两人倒头就睡。

醒来后的一天我和丁哥几乎彻夜长谈。他细细的说起他的童年,家庭,成长,以及他的历任女友。我也告诉他了很多,当然说到了嘉儿。

8嘉儿在那ว个ฐ夜晚过后和我保持着联系,我们两ä个似乎ๆ很难离开了。而我呢,我自己้的生活上也更近了一步,这些天我陆续收到了几个酒吧打来的电å话,似乎ๆ情况开始慢慢的好转。

我还是保持着地下道的卖唱习惯,那是我喜欢的一种状态。地下道和酒吧不同,当我站在酒吧的舞台上的时候我是看不清观众的,那一束束灯光照ั下来,一切都成了幻影,让人感到迷茫,但是释放的又如此透彻。

但是在地下道的时候,我却能ม发现每一个路人的眼神,表情,甚至他们的鄙夷,一切都是那ว么เ真实。

那ว一天,我在酒吧唱着《wishyouwerehere》的时候突然发现门口走进一个熟悉的身影,是嘉ล儿来了,她对着丁哥打了招呼,便坐在一边看着我。而我也看着她,把歌里的一切情绪都告诉她。

最后一首歌我选了罗大佑的《野也有春天》,唱之前我说:“这首歌,我很久ื没唱了,但我想请你们安静一些,让我默默的唱完,如果你们觉得不好听,请让我唱完后再骂我。”

然后我就这样结束了这样的演出,下了台也๣没人骂我,反而是我直接走到了嘉ล儿的面前๩,拉起了她的手,对着丁哥溅溅的一笑。

就这样我和嘉ล儿消เ失在了人们的视线中,也淹没在了后海那样的繁华下。

9那ว天晚上我跟嘉儿到她的屋子里,半夜的时候我突然惊醒,浑身出汗,我抱紧ู她,似乎生怕她就这样离开一般。她也被我这样的动作给吓到เ,赶忙翻过身靠着我说:“火人,你怎么了?”

看了看我默不作声,她便开始逗着我,直到เ我身上的阴云全部消เ散。

那ว一个晚上我们没有做爱,两ä个人的感情到了一个顶ะ点,嘉ล儿是个ฐ神奇的姑娘,她能ม看出我需要的是什么。在那ว样的环境下,一个亲吻和拥抱比任何东西都来的长久。

我很讨厌那些需要靠时间来融的情侣们,我觉得真正的爱人,应该是凌驾于时间之上,《亮剑๳》当中ณ的赵刚和冯楠便是如此。好像在两ä人相见以前便在另一个平行时空里相熟已๐久ื。

人生本就是一个含泪的微笑,一切的苦涩,马马虎虎也全都包涵在其中,说到底,就是一场闹剧。

在和嘉儿相识之前我曾经遇到过个不一样的姑娘,有的会趴在我的怀里哭着告诉我她不爱我了,但却离不开我;有的会在分手的时候宁死不屈,甚至一丝不挂的追到门外;还有的睡过就别过。总之,每个ฐ的过程都不同,但结局却都是相同的。

这就是爱情?或是在那些情欲纷纷的夜产生的荷尔蒙。

早些年当豆瓣,天涯还在顶ะ峰的时候,我看到过一位朋友写过这样的话:“如果你幸运,你会遇见一个ฐ渴望成为或者已经成为艺术家的女子。她把你也๣当成了美,怀着更细腻与更温柔的耐心,去塑造你。这种塑造,甚至会让你忘了欲,直通到เ一种久远的历史音里。你成了原始的自然的宠物。你们彼此塑造,这就是完美的情,这就是完美的欲。”

想起来,却也唏嘘不已。

2๐那一天早ຉ晨起来我和嘉儿走了很久ื的路,天气居然出奇的好,初冬的阳光照ั在身上让人觉得寒意全无,反倒有一丝温暖,再加上嘉ล儿在边上乐呵呵的,瞬间让我也陶醉在了温柔之ใ中。

我和她找了块地方แ坐了下来,开始闲扯一些话。

“火人,我们这样在一起对你来说好么?我偶尔会感觉到เ你的出神๰,好像世间万物和你并没有太大的关系,对你来说,爱情意味着什么呢?”

“嗯,我想,对我而言,现在你似乎比我自己้更重要了吧,我得到เ了我奢望的一切,这算是一个完美的生活。在我刚来北京的时候,我就在想,如果在这片土地上,我留แ下了我的声音,能够做一张属于自己的唱片,那ว么我死了都值了,但现在,有了你之后,我发现,活着是一件很快乐่的事儿,似乎ๆ有你在边上,我放松了很多。爱情,就是这样吧。”

“可,或许,我们也๣会有保质期呢?过了这一段之后,我们两个都会无所适从。”

“那不一定,有些是靠性,而有些是靠心。

我是一个ฐ时常会多愁善感的人,这一点总觉得和我的性别不太符,但是你居然能够包着我,陪着我,真让我觉得安心。其实我很早ຉ就想要找一个和你一样的姑娘,找到了,便是终身,我觉得挺好。““火人,这算是你第一次跟我郑重其事的表白吧,看着你说这话的时候像极了一个ฐ孩子,我第一次觉得我有这么大的魅力。”

“这么说来,你是接受了我这样的说法咯,其实说真的连我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居然有点害羞。”

“火人,跟我说说你的事儿吧,我想更加靠近你一些。”

“好。”

2我出生在南方的一个小镇,静静地富春江边,那个地方我一直不愿意提起,在那里人们好像生来便被安排好了,井然有序,循规蹈矩。

在我很小的时候,因为我3๑多岁父亲的不循规蹈矩,我们举家逃离了那里。

我想,这也๣算是个宿命吧。子随了父,继续不循规蹈矩的活着。

嘉ล儿,其实我没有什么เ故事可以讲,真的,发生了太多的东西让我不知道怎么开口去说。

“没事儿,想到哪儿说到เ哪儿吧。我听着。”

我记得在小时候,我曾被人指着鼻子扇着巴掌说:“你的父母不要你了。”

那时候我才7岁啊,真的,才7岁。

这个ฐ人给一个7岁的孩子好好的上了一课,让那ว个孩子发现了这个ฐ世界其实就是这么操蛋,那ว么的真实,不过相比起现在,我反而觉得我愿意生活在那样直接的真实下。

岁,我5๓年级,在一次英语课上,我被我们英语老师拿着本子扇了一耳光,事儿后我跟他产生了争执,他居然拿我的家庭开始说事。从那时候起,我做好了一个ฐ打算,这辈子就算是拼尽全力,也๣要让人刮ุ目相看。

在那ว一年,我爱上了音乐่,爱上了文字,也爱上了吉他。

4岁,我第一次走进纹身店,让纹身师๲在我身上刻下我自己้的名字,还刻下了一个单词(nirvana),我想在我的生命当中,总是在轮,我想让自己้淬炼的更强大一些。

高考那年,我8๖岁,填错了志愿,本可以上一个不错的大学,却辗转来到เ了一个二线城市的不知名大专。

为ฦ了不面对每天父母的唠叨,我去了夜场打工ื,每天晚上8点上班,早ຉ晨7点下班。

至今还记得,每次被人叫去喝的烂醉,出来后被经理拉到เ办公室,做完两个俯卧撑,一身大汗,继续从头来过。

那ว一杯杯酒,一个个人,他们的鄙视,他们的调笑,现在想来,我却觉得平静和幸福。

大二那ว年,我喜欢上了刺猬,第二次走进纹身店,我把刺猬刻๑在了胸ถ口上。

那一次,流了很多血,整个过程持续了个多小时,针ฤ在我心口不停的扎着,我是麻木的。

那一段时间,我经常在地道里活动,我喜欢那里,喜欢一个ฐ拿着吉他在那ว里唱歌的感觉,我在那里看到过我们大学同班的姑娘走过,然后捂着嘴巴大笑后快步走开,好像看到一个神经病一样的反应,可是我是么?或许吧?

第一个和弦,琴声四起,第一个声音,肆意的放纵。

那ว样的我是真的,是我。是轻松的,在那ว里,我甚至可以对着地道里的自己说话,感谢那些在我琴箱里放钱的人们,感谢你们容忍了一个奇怪的生命体。

谢谢他们没有早早离开,拉上卷帘门。

嘉儿,可能直到现在的这一刻我还是虚伪的,虚伪的人,虚伪的话,虚伪的一切。

可是这些算是我吧,虽然不是全部,对我来说难能可贵,伪装的够久了,出来散散吧。

“火人,刺猬的刺是对外的,碰到เ我的心,你也๣就软了吧。放心,多了我之ใ后,会让你到最初的真实下的。”

嘉ล儿说完后,抱着我,然后摸着我身上的刺。

“不过,火人,你是不是漏了点什么,不想说说你之前๩的爱情么。”

2๐2果然,女人都是一样的动物,既ຂ然说了这么多,那我就一次性说完吧。不过,寥寥几笔带过吧,那些时候的爱情,有一些奇怪,也有一些无可奈何吧。

我在没来北京前时常会忆以前的一个个人,想到เ的时候都会情不自禁的觉得温暖,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抱着怎样的心态。只不过每次我就想,现在在梦里该多好,还可以面对着白色的自己。那些岁月就像是发生在昨天,我多么奢望我还能ม停留在那段日子里。

那ว段日子里面,我曾伤害过别ี人,也曾被人伤害。什么都没留下,除了右手上的那个ฐ廉价不锈钢的戒指和胸口那ว个ฐ纹身。

这多么เ像一个ฐ笑话。

是她们,让我看到เ了自己邋ã遢和肮脏ู的一面。秋天的她,短发的她,扎着马尾的她,扁平足的她……可是呢?我会想起她,想起她,又想起她。

原来自己是幸运的。

“火人,你太草率了吧,就讲了这么一些话。但是,毕竟那些都过去了,我们我们每个人都不是活在过去的沉淀中,你离开了她们,也许也会离开我,也许不会,但是,我们的爱情既然来了,便好好的吧,我想我爱上你了。”

“嘉儿,你知道么,我居然和你有一样的感觉。

我们都活在一个温热的世界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