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蠢成这样，也是一种无法割舍的萌点呢。
谢莫一看柯蓓伤心，就慌成傻逼，把大菜包放下，连忙上去抱住柯蓓，一个劲儿的说：“不哭不哭，是我不好，这个世界太热了，存放不了我的本体，所以我才给它加冰了的，都怪我忘记解除了，怪我。”
柯蓓思来想去，就到厨房拿了把菜刀出来，打算把这些冰棱冰柱都敲碎了，然后想办法把包子挪个ฐ位置，再怎么เ的，起码也得把床给她空出来。
结果一看手机，没信号。
柯蓓ã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儿，就见魏警官两ä眼一翻，咕咚一声晕倒在地。柯蓓ã顿时就吓傻了，赶紧ู蹲下来叫了好几声，可魏警官就跟睡着了似的，除了呼噜震天响之外，一点反应也没有。
魏警官：“柯女士，我们是在讨论很严肃的问题，这关乎ๆ到人民的生命安全，所以我再郑重的问你一次，你对最近发生的几起谋杀案是否知情，请严肃的回答我。”
不一会儿医生就来了，拿着手电筒拉着柯蓓的眼皮扯磨了半天，才板着脸说没发现什么问题，后来见柯蓓ã一直坚称自己的眼珠两ä边颜色不一样，就摸出口袋里的肾6，咔嚓一声对柯蓓ã拍了一张，然后把照片放大给她看。
那样子，在小萌眼里就是“故作坚强、隐忍伤心”，顿ู时心里更不好受了，心想人家说不定正努力走过失恋期呢，不能揭人家伤口，于是强制ๆ控制着自己的表情，挤出一个ฐ扭曲的笑：“呃……当、当然是问你的腿啊，这次可请了好长时间假呢，现在没事了吧？”
周楠楠奇怪道：“你……干嘛一脸失落啊？看到เ我有那ว么难过吗？那ว我走好了……”
柯蓓ã不想再说，擦了眼泪就往回走。
柯蓓就哭着爬过去了。
方清河苦笑一下：“我跟和营销部ຖ封主任一起来的，送她来。”说着，指了指中间那个正发疯大喊大叫的女人。
杨慧从刚开始就一直没出声，光顾着粘在柯蓓身上了，这会儿柯蓓一问话，她下意识抿了下唇，然后摇摇头，就低下头来还是没说话。
柯蓓一边吃早餐，一边盯着在给她铺床的谢莫看了许久，才犹豫道：“被子不用叠了，反正等会儿也得睡觉，你过来坐吧。”
医院。
有时候柯蓓自己都搞不懂自己。
保洁阿姨带着口罩低头看了看，忍不住抱怨道：“哎哟我滴天，哪个ฐ挨千刀把生肉往下水道里扔啊，还是带骨头的！怪不得堵那么厉害。”
柯蓓觉得这人有些眼熟，想了半天才记起好像是他们公司营销部的一个ฐ员工，似乎是叫曾良庆，是老员工了，平时人挺好的，就是在工ื作上没什么建树，在公司呆了八年还没升职加薪过，之ใ前小萌还提到เ过他。
进电梯的时候，恰好碰到谢莫，看着他那一米九的大高个ฐ儿，柯蓓眼前一亮，也不管熟不熟ງ，逮着人家直接说：“快帮帮我！”
柯蓓垂下眼皮，没说话。
太黑了，柯蓓ã看不清他的样子，下意识把手挣开朝后退了一步，清晰的脚步声响彻楼道，她愣了愣，仔细一听，楼ä下孩子们的嬉闹声隐约传来，所有的声音似乎又回来了……
“你那事儿我也听说了，”宋雪一脸八卦，“论坛上都传疯了，快跟我说说怎么เ回事儿？”
方清河是开公司的车来的，去的路上两ä人顺便吃了个ฐ晚饭。
等柯蓓洗完澡出来，想起周楠楠离开前提醒她开手机的事，这才从口袋里摸出那台被摔得支离破碎的国产杂牌机来——早上和饼摊大爷打架的时候壮烈牺牲的。
“我、我不是故意的！”柯蓓ã眼睛都红了，“那个ฐ人他要拿刀捅我，我就和他打起来，然后他刀掉了，还一直抓着我，我、我就……郭叔你陪我过去看看吧，我自己不敢。”
柯蓓傻傻的问：“……什么เ意思？”
董润没回答，而是反问她：“你说你能触碰到那些白线？”
柯蓓ã点头。
她永远忘不了触摸到那些白线时，看到的别ี人的记忆，或者可以说是别人的整个ฐ人生经历——那些她曾经参与过的，甚至是没参与过的人生，都跟电影一样赤|裸裸的摆在她面前，她仿佛站在一个更高的角度，去俯视别人的人生。
董润斟酌了一下，说“我从没碰过那ว些白线，每次想要触碰，那ว些白线就会像幻象一样从我手里穿过，而且……确切来说，那些白线也不是白线。”
“那ว……意思是只有我能摸到？不是白线……那ว是什么เ？”柯蓓先是茫然了一下，然后恍然大悟，“对对对，我当时近看的时候，发现那些线条是流动的！”
董润看了她一眼，“虽然不能触碰，但我观察那些线条很久了，那些流动交错的线条，其实是都是由一条条二进制代码编译出来的电å脑程序组成的，因为太多了字体又小，而且那些程序代码都是首位相连接的，所以不近看的话，就会觉得像是细线。”
就类似于你把书拿远的时候，因为ฦ受到视觉的限制，所以就会看到书页上本来一行行的字都边城一条条一条条粗黑的线条一样。
柯蓓ã又傻了，一脸“什么鬼？”的表情：“那ว些白线是代码？”
董润点点头：“那个空间里充斥ม的无数条细线，其实就是无数条程序，如果要比喻，就好像电å脑硬盘存储着无数的数据一样，它应该是一个庞大的电å脑数据库。”
董润扶了扶眼镜：“遇到你之ใ前，我一直以为那是‘梦’，小时后我不知道那个空间什么เ，长大以后学了计算机，我就猜想，可能ม就像门捷列夫在睡梦中ณ发明了元素周期表一样，我在计算机方面比较有天赋，所以才会‘梦’到那样一个奇怪空间，不过……”
董润顿ู了顿，接着说：“刚才你说你能碰到那ว些流动的数据，而且还能从数据中看到有关别人的记忆画ฑ面……”
柯蓓连忙点头：“嗯，我有个朋友叫周楠楠，当时我就看到了她从出生到现在所有的经过，有些事情是我根本不知道的，但是后来我试探性问了楠楠，发现这些事情竟然都属实！哦，还有，在那个空间里，还有个ฐ声音告诉我，那些白线，呃……数据，不是我看到的那ว些人的记忆，而是什么，呃，是他们的本身，我也不懂ฦ什么意思。”
“那就对了，那个根本就不是梦，梦都是凭借主观想象虚构出来，怎么可能看到别ี人的人生？除非你有超能力。”
董润镜片反射出一阵冷光：“我们应该是因为某种原因，进入到了那ว个空间里，而且按照ั你说，那些数据代表他们本身，也就是代表着人本身……那么เ试着想象，如果人的一生其实只是一段存储在电å脑里的数据，那么我们在那个空间里看到เ的白线，其实就是一个人类的数据库。”
柯蓓听完，整个ฐ人都都懵了——人类的数据库？啥意思？那按照ั董润的意思，人类如果只是数据的话，那他们生存的世界又是什么，一台电å脑吗？
柯蓓这么想，下意识也这么说了。
董润突然就笑了一下，那口大龅牙在油腻的灯光下闪闪发光：“谁又说没这种可能呢？”
柯蓓ã一愣，然后犹豫半响，就斟酌着说：“那按照你说……人如果是一段程序的话，那还有没有可能有前世今生？或者类似于穿越小说里的平行空间之类的，比如说前世是英国的女佣啊，魔法世界的魔法师啊，或者吸血鬼之类的，哦，甚至还可以是花花草草……”
柯蓓本来还想说包子的，还好及时刹住了嘴。
董润嘲讽的笑了下：“前世今生？我是个唯物主ว义者，从来不相信非科学的东西。不过……”她一只手拖着下巴๒思考片刻，突然就反而问道：“还记得我让你帮忙测试的那ว个ฐ虚拟现实头盔吗？”
柯蓓点头，当然记得啊，那ว一次可真正让她见识到เ了黑科技。
董润喝了口水，继续道：“你不是学这方面的可能不知道，现在市场上的任何vr技术【注1้】都无法跟我的头盔比拟，而我研发这个ฐ头盔所使用的核心代码，就是我从‘梦’到的那ว个空间——那ว些流动的程序代码得到的灵感，你永远无法想象那些代码意味着什么，有时候我甚至觉得那是不属于人类的科技！”
说到这，她似乎有些激动，眼睛透射出的亮光，眼镜怎么挡都挡不住，“你也去看过那个虚拟现实头盔模拟出来的情景，有什么感觉？”
柯蓓ã：“呃……除了场景偶尔会虚化，还有嗅觉有时候会受到限制ๆ，跟真实世界没什么差别ี。”
董润笑了笑：“我的目的就是构造一个真实的世界，而且，我还有一个有趣的设想。”
她厚重的眼镜下面，似乎ๆ带着些意味深长的颜色，“我可以构造多个世界ศ，每个ฐ世界的元素都不一样，有点像你说的魔法世界，玄幻世界之类的，但这些世界平行对立，互不相干。设想一下，假设人类真的只是一串代码，那么我如果把一个人的代码放到不同的世界ศ，那么那个人就可以……”
柯蓓ã呆呆的接过话：“那个人就可以，在不同的世界里穿梭……”
董润一脸孺子可教也的表情，“那ว样的话，你说的穿越，或者前世今生，倒也不是不可能ม。”
柯蓓ã被这个ฐ推论给震到了，总的概括来说，就是他们生活的这个世界可能ม不是真实的，而是个大电脑แ运行出来的程序，人类呢，不过就是电脑里的几条代码。而且时空中ณ可能还不止一台电脑，而是有很多台电脑แ构造出了很多个世界ศ，如果你想要穿越时空，那只需要拿个ฐusb把这台电å脑上的关于你的程序，拷贝到另一台电å脑แ上就行了，就是那么เ牛逼，就是那么简单！
尼玛这不就是现实版《黑客帝国》吗！
柯蓓觉得自己2๐1้年都白活了，她的世界观在这两个多月的时间里被无数次的推翻、重建，推翻、再重建——她刚开始以为自己้的人生是个恐怖片，直到看到了谢莫本体，才发现自己้的世界ศ充满着玄幻，而现在，如果董润的推论属实，那ว特么……她原来是在科！幻！频！道！
要不要这么เ虐qaທq
其实这些都还只是董润的推测，就像平时大家聊到外星人时，总会做一些毫无根据的推想一样，没有什么令人信服的确凿证据，唯一的依据就是那个ฐ奇怪的“梦”和两个人的脑洞，但柯蓓却对这推测有种莫名的信服感。
柯蓓沉默良久，突然又想到个ฐ问题：“对了，在那ว个‘梦’里的时候，你好像叫我珍宁还是什么的，哎反正就是一个没听过的名字，什么意思？”
“jeaທn。”董润的发音标准圆润，咬字清晰，“我当时叫你‘jean’时，完全是下意识行为，脑แ海里有个冲动让我这么做，然后我就做了，但是之后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叫你。”
“啊？”
柯蓓愣了一下，然后灵光一闪，觉得董润这个事儿，跟她之ใ前碰了谢莫本体后，进入一个回忆幻象无法控制ๆ身体，有那么เ点异曲同工之ใ处。
“我查过了，”董润说：“jean，基恩，寓意是——慈悲的上帝。”
基恩？慈悲的上帝？
什么鬼？！
柯蓓郁闷的还想再问，董润的手机突然就响了，她接起来说了两ä句，然后就匆忙站起来对柯蓓说：“实验室电å脑出了点问题，我要回去了，周一到เ周四下午我都在实验室，有什么เ事你再来找我，这顿我请你。”
说完，放下钱就急急忙忙的跑了。
留แ下柯蓓一脸懵逼的呆在原地——裤ไ子都脱了，你就给我看这个？！
柯蓓郁闷的走出好味道，发现天已经有些黑了，这会儿应该是下班高峰期，马路堵得跟经久失修的下水道似的，到处都是汽车鸣笛声，她刚转身要走去公车站，就听到เ背后有人喊她：“蓓蓓ã！”
柯蓓ã回过头，就看到谢莫骑着他那辆老二八，从人行道上七拐八弯的朝她驶来。他的背景是哄闹的四轮车大流还有通红耀眼的晚霞，那英俊的面孔似乎也染上了西洋陈旧ງ的橙黄色，极具现代化的鸣笛声和老二八就仿佛是年代的碰撞，让柯蓓有种“此去经年”的文艺小清新า之感。
柯蓓呆愣在原地，看着谢莫跳下自行车，只见他低下头，然后在柯蓓ã脖子旁边嗅了嗅。
柯蓓红着脸把他推开：“你怎么เ来啦，人这么เ多，你注意点形象啊……”
“在家等了好久，你都没回来，”谢莫皱着眉，似乎有些委屈，“你跟别ี人吃饭了，不跟我！”
柯蓓：“……”
——救命qaq，我就知道刚才的小清新า是个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