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景泽不着边的话,曲静深的眼圈莫名其妙有些红,景泽擦擦他的眼角:“怎么哭了?看看,要是你能说话多好,每次问你话时,等着我的永远是沉默,活该找不上媳妇儿…”
曲静深没反应,景泽很生气:“我他妈的低声下气地去帮你弄手术费,你就这样吗!?”
曲静深一愣,什么叫耳朵听不见?本来他已经忽略耳朵里的嗡嗡声了,可被这样一提醒,顿ู时觉得耳朵里的躁音吵的人难受。景泽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再给风一吹,酒醒了些。
那个拦住他的警察抹把冷汗,低声说:“那你弄死我吧…”景泽抡起拳头就要打上,那警察立马开口:“哥们儿,刚才里面传出信来,并没有伤亡,咱甭这么激动!”
曲静深十分配合停下手里的动作,伸出中指直指景泽。景泽看见他还没消肿和中指,悻悻地说:“我洗我洗,你上课累็,去歇着吧去歇着吧。”
曲静深下意识地用另一只手摸到笔记本就甩向景泽,景泽没避开,正好砸到鼻梁上,血顿时从鼻子里流出来。景泽伸手摸了摸,满手的血,他倒也不紧张,朝曲静深笑笑:“非要见血你才满意!”
曲静深惊讶地看着他,心想你这么厉害啊?xx可是他永远不可能实现的梦!景泽看懂了他那眼神,骄傲地道:“嗯哼!哥是真人不露相!”
景泽已๐经贴上来,跟小时候玩的开火车游戏似的,他把两只手从后面架到曲静深肩膀上,可并没有推着他往前走,而是把含着的烟递到เ曲静深嘴边:“来,兔子,吸一口…”
曲静深抹了个圈去客厅里拿来常用的本子写道:“要不我自个去那ว儿拿吧,顺便买身秋衣,你有要稍的东西没?”
那ว老太太一看就不是好惹的,虽然一张胖圆脸显得平易近人,可从那坐姿与动作里,就能发现,这是颗隐性炸弹,不炸还好,一炸天崩地裂肯定不在话下。
曲静深赶忙推托,他急的脸红,却怎么也说不出话来。那大妈说:“我知道你们上过大学的眼光都挺高的,等你们过起日子来就知道了,烦恼的事多着呢。”
景泽见曲静深正儿八经的坐下来,以为ฦ有什么เ大事呢,一看是买电热毯,立马从外套口袋里掏出三百块钱给他说:“去吧,看到啥该买的就买,要不哥把卡给你,哥身上现金也不多了。”
没多大会景泽就拿着收据之类的回来了,曲静深抢着要看多少钱,景泽说:“瞅啥瞅,这回没跟人吵架!”
景泽愣了三秒钟็,开始炸毛:“我擦,快拔掉!”
景森实在看不下去了,走过去把景泽扯到一边,拉起乐่雨陶。乐่雨陶气的跳脚,又想扑上去。景森说:“哪次都打败,不长记性?”
曲静深收拾好东西,走他跟前把那散了小板凳放到三轮车上。景泽小声念叨:“小气鬼,现在都流行塑料的了。那么เ破,本来就晃当的跟秋千似的…”
那时已经过了吃饭的点,曲静深在小吃一条街上逛了逛,全是剩菜。他自己本来就不爱吃菜,最后买了俩凉透的白菜包子。回去的路上,他又看了几家,还是决定去买相中的那个。
过了一会,曲静深也搬了个小板凳坐过来。他跟变戏法似的变出了块生地瓜,用刀切成两半,拿筷子串起来放炉子上烤。
众人听了暧昧地笑,曲静深只是注视着景泽抽屉里和随意地散在地上的粉红票子不吱声。
乐雨陶急忙站起来说:“啊,小森你都不跟我说来了客人,我去倒茶…”景泽看看他只穿了一只拖鞋的脚๐,叹息着对兔子说:“这就是国家著名音乐学院出来的二逼学生。”
曲静深有些尴尬地点点头,用最快的速度吃完拉面,然后出去丢垃圾。等他再进门时,隐约听见有人说:“季森,你以后别说他了啊,哑巴怪可怜的,你就吃准人家不跟你吵了啊?”说话的是室长陈翔宇。
老头从口袋里掏出手机丢给他说:“我上小学时拼音没学好,你自己้输吧。”
景泽接过老头的手机噼里啪啦一阵好按,存好以后递给老头,老头没看就直接把手机放到口袋里。
内容是:姓名,你大爷,手机号码,136๔xxxxxxxx。
若干天后,老头家的小老头检查他的手机,看到เ这串号码有点好奇,他啥时候多了个ฐ大爷?于是问老头:“你大爷不是死了几十年了么?啥时候又认的?”
老头正在看足球,随意应了句:“管这么宽干嘛,我大爷难道不是你大爷?”
小老头摸不着头脑แ,自言自语:“可是你大爷死了啊…”
老头:“妈的,守门员当摆设的吗!刚才那么一个破球都进了,我操你xxxx!”小老头大吼:“跟你说多少遍,不许把鞋放沙发上!还有,都一把年纪的人了,能ม不能不要张口闭口就我操,你现在还有这个能力吗?!”
曲静深出院的那天,景泽进门太慌张,不小心在门框上碰了个大包。他一脸委屈地期待着曲静深安慰,曲静深拿本子划ฐ拉两大字:“活该。”
景泽魔爪覆上他的脸:“几天没收拾你,脾气渐长了?哼哼…”
曲静深没理他,弯下腰收拾东西。景泽看他把医院给配的塑料é盆装方แ便袋里,顿时皱起眉头,一脸不乐意地说:“这东西拿它干啥,都不要了,晦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