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氏低垂着头的脸微红,微微侧头嗔怪地瞪了苏柳一眼,这孩子,怎么什么话都敢说。
可要怎样才能让他们站在自己这边呢?
陈氏坐在炕上,额上还缠着布条,安静地做着针线活,听了他的话,漠然地抬起头来道:“除了杀人放火,你还有什么不敢的?休书?你以什么理由休我?我上敬公婆,侍小姑,在这个ฐ家任劳任怨,又有生养,甚至当年你娶二房,我也二话不说就接了她敬的茶,敢问七出之条,我犯了哪一条?”
黄氏叫了两声,苏福生都没应,不由á恨恨:“你说这老二是真傻还是假痴,谁家姑娘嫌银子腥的?啊?枉我为加厚他的聘礼操碎了心。”
“我陈梅娘再没见过世面,也没见过这么一大家子人,又不是穷得吃不饭,男人有手有脚,却要将闺女卖了换钱的。”陈氏冷冷地扫过周氏,漠然地看着苏长生道:“你这是卖女求荣,也不怕天人唾弃。”
老姑娘是苏金凤的禁忌,一听苏柳这么说,腾地站了起来,瞪大眼:“苏柳你。。。”
苏柳把玩着手中的绢花,嘴角勾起一丝讥讽的笑容,说道:“翠花姐你能ม想着我,真真是多谢了。”
苏柳一看,嘴角顿时无声抽抽起来,只见铜镜里头的人顶着两只丫ฑ髻,左髻插着一朵碗口大的芍药,真真是头上长出了一朵花似的,可不就是那戴花的傻大姐花子?
“有啥子奇怪的,从前李翠花不就老拉着那死妮子说话玩儿,真是便宜她了。”周氏的语气酸酸的。
“放心吧,我对做人没有兴趣。”苏柳笑着安抚她们。
“瞧你就这点出息。”苏柳轻嗤,立时又想到เ自己威แ胁一个五岁小屁孩,那出息,额,罢了。
苏柳皱了皱眉,快速地运转自己的脑袋调动记忆,这是谁,翠。。。花?
事实上,和他一样有这想法的还有宁辣子,他向来板着个脸,又长了这样,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在这大坳村里,别ี说女人了,男ç人有些个也不敢对上他。可偏偏这丫头,却没有半点害怕或胆战的迹象,在他身边忙前忙后,十分的殷勤。
“不是吧?”苏柳愣了一,忙的走过去,踢了踢他的手:“喂。”
可苏柳却没有意识到这点,见他不动,便皱着眉道:“你到底走不走?重死了。”
等苏柳寻来藤条结成一个ฐ背带环,费力将那男ç子拉了上来的时候,已是大半个时辰之后的事了。
“嗯。”
“春桃,桃啊,这孩子哪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