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料之中的事。我喜欢楚湘怡，可能是公司里她所有爱慕者中最容易为她做出失去理智行为的男ç人，留แ我在那ว里，就等于给他征服女神的道路上设置了一颗炸弹，换了我，也同样不会答应。
碰！
老吴开了口，声音干涩沙哑。
“怎么忽然就摔倒了？没事吧？”
但是我的嘴上仍在狡辩，这件事情牵扯的种种情况楚湘怡没可能知道，她怎么会忽然冒出这样一句话来。
也许，他们都是抱着幸灾乐祸ຖ的心情在看一只眼睁睁看着天鹅飞走的癞蛤蟆吧。
我在办公桌前坐下，趁着楚湘怡还没来我能ม静下心，对着电脑辞职信应该怎么เ写。
今天是月末，对我来说是个没有什么不同的日子，但是对公司其他人来讲却不一样。当我一如既往地趴在那里盯着楚湘怡的丝袜美腿与自己้的欲望进行着天人交战的时候，我的女神却完成了手上的整理工作，把刚刚不自觉间抬出高跟鞋的在紧ู绷的黑色丝袜中ณ泛着莹白光泽的精致脚后跟塞鞋子，款款起身，拿着一沓表格向外走来。
“他是个混蛋！”徐婉说了一句，立刻๑又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好像是在因为在孩子面前说了脏ู话而道歉。
“你离开公司之ใ后，吴锦泉还纠缠过你吗？”
我留意到เ她的举动，却假装ณ没有在意，继续问道。
“有。”徐婉点头，“之ใ后大概有一年多的时间，他还在不停地给我打电话、发短信。崇武在他手底下工作，所以他能轻易地知道什么时候我丈夫不在我身边，我也没敢告诉崇武，害怕他知道了以后做出什么เ不理智的事。”
“他那些短信的内容……是性骚扰吗？”
我犹疑了一下问。
“不是。”她摇头，“大部分都是道歉的，说什么他知道是因为他对我的爱慕让我不胜其扰，所以才会离开公司。现在的他对我只有祝福和内疚，希望我能不计前嫌再去，公司的大门永远对我敞开之类的。”
“他的这些话你信吗？”
我暗自叹息，这混蛋果然是老狐狸，在谁面前都不漏破绽。
“不信。”徐婉再次摇头，“江山易改，禀性难移。如果他真的内疚，就不该再来打搅我，或者直接由崇武带话过来，而不是偷偷地跟我联系。而且那时候我在这边已๐经算是站稳脚跟，完全没有考虑过要去。”
“那些短信你还留着吗？”
“当然没有，开始是看过就删，后来直接看都懒得看了。你怎么对这个ฐ这么感兴趣？怀疑ທ我和吴锦泉？”
徐婉狐疑地看我，我连忙否认。
“其实……”我看她的目光依然带着丝丝怀疑，暗骂自己้操之过急，只得给出理解释，“小张他和吴锦泉，最近的关系走得有点近。”
“这个我知道，他为了升职去求过吴锦泉，带了不少钱，应该是因为这个吧。”
徐婉为我解答。
“这事我听小张说了，不过……”
我做出欲言又止的样子。
“不过什么？”
徐婉疑惑道。
“这话我不知道该说不该说。”我顿ู了一下，喝了口啤酒，“你也说了，江山易改，禀性难移，况且大家也都听说过吴锦泉是个有淫妻癖的变态，我听说这样的男ç人，对所谓人妻的欲望要比一般女性强烈得多。我不知道小张给了他多少钱，但是组长的职位炙手可热，所有竞争者里你们也不是最有资本的，他给的钱，别ี人未必给不起。为什么เ吴锦泉偏偏会答应和他有芥蒂的小张？”
“你是说……”
徐婉听出我的意思，不可思议地掩住了嘴。
“没错。”我点头，“我怀疑ທ他的目的还是为ฦ了你！”
“这……不可能吧？”
徐婉摇着头否认着，但是眼里的神色透露着她已经开始相信我的话。一孕傻三年，要骗一个孕妇并不难，而且我说的并非假话。当初老吴首先对小张提出的条件是徐婉，也许那只是为ฦ了下一步设计楚湘怡给小张下的套，但也不排除相对楚湘怡，徐婉才是这个变态的第一选择的可能ม。
“但是，崇武不可能答应的啊！我是他老婆，他绝对不会是那种为了事业会委屈自己้女人的男人！而且他升职也是为了我，不会的，他绝对能保护我的！”
徐婉摇着头，语气由犹豫慢慢变成坚定，几年的夫妻，自有着旁人难以介入的信任。
“徐婉，我说点不中ณ听的。”我叹口气，“放在以前，小张绝对做不出那种事。但是现在不一样，你出轨了。虽然小张是你丈夫，但我是男人，有些事情上我应该比你更了解他。我不知道你跟他的时候是不是……”
“当时我是处女。”
徐婉听懂我的意思，向我点头。结了婚，尤其是有了母亲自觉的女人对谈起这些事情并不扭捏。
“嗯。”我继续说道，“这几年你在他眼里，是白璧无瑕的，是一个ฐ专属于他的女人。而且，你的工作更好，收入更高，外貌条件也比他好，你们两ä个的地位应该是这样的。这个是你，这个是小张。”
我把我喝啤酒用的高玻璃杯和喝茶用的矮瓷杯放在一起，向她解释。
“我并没有这样想过。决定嫁给他，我就没有再去考虑过两个ฐ人谁更优秀一点，夫妻应该是共同体，不应该这样去比较的。”
徐婉看着我面前的两个ฐ杯子，面色有点失落。
“我知道。”我微笑一下，“这是男ç人和女人的不同之处。在普遍的价值观里，一个女人无论嫁给一个ฐ比她优秀多少的男ç人都是天经地义แ的事，最多被人说什么命好，或者贪慕虚荣之ใ类的话，但是男人不一样。你知道楚湘怡吗？”
我不着痕迹地跟她提起这个名字。
“听崇武说过，好像是那ว边新า来时间不长的一个女孩，听说长得很漂亮，喜欢她的人很多。而且，崇武他说，刘哥你也……”
“没错，我喜欢她。”我耸耸肩大方承认，“我不知道小张怎么เ跟你说的，但是他肯定没有说过觉得我们两个有希望在一起吧？”
“嗯。”
徐婉有点尴尬地点头。
“这个我理解。”我笑了一下，“小张应该还跟你说过，吴锦泉也对楚湘怡感兴趣吧？”
小张不是惯犯，第一次做这种事情会有很多心理负担，所以他为ฦ了排解压力，一定在徐婉面前说过老吴和湘怡的事。而且，为了以后不出破绽，他对徐婉说的，肯定不会是事实。
“崇武说，楚湘怡好像是吴锦泉的……情妇。”
果然，徐婉的话印证了我的猜测。
“没错。”我点头证实了她的话，“楚湘怡是吴锦泉的情妇，我也是前段时间才知道的。”
“那ว你辞职是……”
“是因为这件事。”我再次点头，“如果不是因为知道楚湘怡已经委身吴锦泉，我绝对不会舍得离开公司，离开她。同样的，如果我以为只是吴锦泉单方面的对她有意思，我甚至会为ฦ了保护她而不顾一切地留在那里。因为ฦ楚湘怡和我的差ๆ距，要比这两ä个杯子要多得多。”
我再次指着那ว两ä个杯子对她说：“徐婉，男人为了得到与他身份不符的东西，会愿意付出别ี人无法想象的代价。但是……”
我把玻璃杯轻轻一拨，让它滑落桌面，在地上摔个粉碎。
“啊！”
徐婉被我吓得惊叫一声，捂住了心口。我向她投去歉意的目光，同时招呼服务员过来收拾。
“我知道楚湘怡是吴锦泉的情妇的时候，她在我心里的形象，就像这只杯子一样，碎了。”狼藉被收拾干净以后，我继续对徐婉说道，“如果把你和小张比作我和楚湘怡，那现在的你在小张心里，也同样是一只碎裂的杯子。当杯子完整的时候，我们端它，捧它，都是小心翼翼的。可是它一旦碎了，那ว我们就连碰都不会再去碰一下，而是找别ี人来收拾残局。这，就是一个男ç人的想法。”
“你是说……崇武会把我交给吴锦泉！？”
徐婉没法接受这样的说法，眼睛里全是不肯相信。
“我没有这样说。”我摇头，“我只是说出我的想法而已๐。徐婉，你现在的地位，要比我和小张高一些，应该知道站到那ว个ฐ位置之后，眼界ศ里会多出许多东西。如果连你这样的女人都会经受不住诱惑而出轨，那小张呢？男ç人在这方面的自制力要比女人差得多，现在你是一只碎裂的杯子，而他即将变成一个跟你同样高度的玻璃杯，到时你们的地位会完全反过来，而你又怀着别人的孩子，远的不说，剩下的八个月里，你真的觉得你还能留得住他的忠诚吗？而如果他在以前从没接触过的纸醉金迷中迷失，你又是否能确定他还能走得来？”
我看着徐婉已经快要哭出来的表情，又追问了一句：“吴锦泉可以给小张很多东西。如果你们两个真的到了那一步，你猜，小张是否能一直坚持着不会拿你去交换那些他想要得到เ的东西？我说过，男ç人为了得到更好的东西，是会付出别人无法想象的代价的！”
“别ี说了！”
徐婉捂着脸抽泣起来。看她可怜的样子，我有点不忍心，但是想到此刻正在另一间公司里那个ฐ如坐针毡的女人，我必须硬起心肠。
“你的意思……也是让我打掉孩子吗？”
徐婉哭了一会，才又抬头问我。
“不是。”我摇头，“出于一个人的基本底线，我不会提出要平白抹去一条小生命的建议。但是，目前的现实就是只要这个孩子存在，你和小张的关系就难以挽。不，即使孩子没有了，你在他心目中的地位也已经毁掉，打掉孩子虽然可以暂时缓解你们的关系，但并不是什么长远之计。”
“刘哥，那我该怎么เ做？”
徐婉迫切地看着我，双手扭在一起。
“我不知道。”我摇头叹息，“这种事情太复杂了，而且，我对你和那个ฐ男人的情况知道的太少。我不知道你为什么เ要这样袒护他，也不知道你为什么一定要为他生下这个ฐ孩子。如果你愿意说给我听，或许我能ม够帮你想出对策。”
“对不起。”徐婉默然垂泪，“唯独这件事，我不能告诉你。”
“ok，我不勉强你。”我摊开双手，“我只问你，你现在还爱那ว个ฐ男人吗？
你愿不愿意放弃这个孩子？”
“我已๐经不爱他了，不，应该说我从来没有真正地爱过他，一切都只是一时冲动而已๐。”徐婉坚定地说道，但她的双手又护在了小腹上，“不过，我不想放弃这个孩子！”
“我知道了。我会帮你想办法的。”
我在服务员为我新า拿来的杯子里倒上啤酒，轻轻嘬了一口。现在还不适宜进行一下一步，慢慢来，不要着急……小张当然找不到老吴的证据，楚湘怡也找不到。这两ä个ฐ人面对那头老狐狸还是太嫩。晚上我又去找了小张一次，他依旧颓废，对做下的一切悔恨不已。但我知道那份悔恨并不是为了我，也不是为了湘怡，只是为现在自己落入这种境地的不甘而已๐。
已经太迟了！
这次我没有和他聊多久，坐了一会就离开了他的屋子。给湘怡打了电话，她还没有吃饭，我去酒店打包了几个ฐ菜给她送去，但是，她并没有吃。
这个女人对我依旧戒备，我无奈，但是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