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想和大家一块散了,苏姐把我叫住道:“小萧,你留แ下。”
这个顾客不是那ว种有老公的主儿,可以放心地去上门服务。
“噗——”苏姐一下子乐了,“你真是幽默!呵呵!”
“等什么เ等?今天就去,不是越早越好吗?”妈妈看上去比我还急。
“那么我到学校去找你!”我说,心里竟然有不见到她誓不罢休的冲动。
我眼睛一亮:“好哇,你小子说话要不算话,哥们阉了你!”
“皓洁,你真调皮,害你哥瞌睡都得不到好睡!”我无奈地打开门,对这个疯丫头说,“你真是不懂ฦ事!”
听说有钱挣,我连连答道:“有,有,虹姐叫,我是随叫随到哇!”
“她不想再缠着你了!”妈妈说,“小萧,朵儿是我的女儿,我这当妈的还能ม不了解她?朵儿任性,有时喜欢胡来,这点和她姐姐一点都不像,但她是个好姑娘,你要原谅她。”
“你怎么เ傻站着,是不是要我帮你哇?”苏姐见我痴痴地看着她,忍不住笑着道。
“好哇,你转着弯骂我啊!”皓洁一脸娇嗔,一会儿又无限神往地道:“要是能天天吃到你做的饭菜,那ว该多好啊!”
“打了。姑父说你去晚点没事!”皓洁说,“可哥哥,昨天,昨天——”
“什么结果?”余辉瞪眼道,“我他娘要杀了他!”
我笑道:“那ว是,没被剥削当然钱多!”
我知道,再说多话也是等于零了。一种不被人理解的失落平生第一次这么深刻地在心头涌起,我喟然长叹,悄悄离开许朵的卧室门,去洗手间,机械地洗漱,然后进我们的卧室,呆愣着坐在梳妆台前。
已经十点来钟了,小巷里大多数店铺都关了门,皓洁的门市也关了,但是从不时嘟嘟作响的qq铃声里我知道,这小丫头还在网上聊天呢。
我心里和她的手一样,也开始冰凉了起来。我就知道,许朵可能犯了比上次还要傻的事!
苏姐笑道:“小萧,上次给你五千小费,算是我看望你妻子的礼物钱,这次可是借,我要收利息的哟!”
“苏姐,我想,想——”我实在开不了口。
“罚他学狗爬!”
“许朵,不管为了谁,都不要委屈了自己,知道吗?”我不想和她说我们之间的事,我们之ใ间原本也应该没有什么เ的。
男儿有泪不轻弹,几月来,我的眼泪已经变得很不值钱了,我有时和你说着说着就会不期然地流下眼泪,说着说着就会呜呜几声。我能够时时感受到一种来自心脏边缘的大恸,它会在很短的时间内聚集在一点,然后向全身迅速扩散,一种突然卡住脖子的感觉就会让我顿ู时失去控制ๆ,“哇”然出声。
我果然就听见了啪的一声响。
我听了很高兴,一再谢过,才出了她家的门。
一语惊醒梦中ณ人,我心想,对啊,快跑吧,躲过妈妈的气头再说,以后有的是时间来解释呀!还没等我移动脚๐步,许朵早就上来,把我推到门边,帮我开了门,让我出去后,咚就关上了。
我的头已๐经在不知不觉中开始发晕。我明明知道,靠在自己肩膀上的不是你,而是自己的小姨子,但我却分明希望她就是你,希望她像你一样把我带入交合的神圣殿堂。这种愿望,在我工作的时候没有过,在刚才偷窥皓洁时也没有过,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เ对许朵却会有这种感觉,难道是因为她是你的妹妹,身上有你的影子?可能吧?她的相貌和你那么像,皮肤也是一样的白,最关键的是她也有着和你一样的体香——那种有着薄荷的清凉感的甜腻味。
我手上擦着你的大腿,眼睛只拿余光去睃皓洁,不再直视她的眼睛。
“自己้老婆?我前天在报纸上看见一则新闻,说是美国一个ฐ植物人的老公,竟然要拔掉老婆的进食管,说是要终止他老婆的生命,让她安乐死!这人是什么เ心肠啊?怪的是法院居然判他可以拔除!”
爸爸妈妈见我真的朝洗手间去,便都起身坐到饭桌旁,等我洗了手,见他们依然没动筷子,心里感动得要命,忙说:“爸、妈,你们倒是自己先吃呀,别等我!你们一等,等得我心里好过意不去!”
“大姐这么漂亮,我想大哥不会在外风流的吧?要是我呀,就守着你,哪里都不去!”我笑道。
“有课,我是抽中午休息这点时间过来的。”许朵呷了一口水说。
我慌了。许朵这是怎么เ了?她以前可从不扭捏,也从不哭鼻子呀!
“苏姐哪用保养,你是天生丽质!”我恭维着,吞了好几口唾液。我不知道我怎么学得这么善于恭维人了,我也不知道我怎么เ这么没出息,见了苏姐就总是忍不住心猿意马。晴儿,也许我以后就因为ฦ她背叛了你呢,呵呵!
“哼,你骗三岁小孩吧!骗我?嘿嘿!”皓洁对我骗她非常不满,连连冷笑道,“他们原先也是不同意卖的,我爸说,萧可是外人,说不定见晴姑娘长期不醒,哪天就提出离婚,把他们全赶出去家,到เ时让他们什么都落不到,不如趁现在卖了,得一万块中ณ介费……”
这次我没有闪,我倒要看看,小姨子是怎样打姐夫的!
一天里,我数不清自己转了多少条大街,钻了多少条小巷,进了多少个劳务市场,可是,就他娘没人愿意要我。天已๐经不早了,我又累็又饿,只好往家里赶了。往家赶之前,我给我们的那些债主亲戚和债主朋友打了电话,要他们明天都来我们家,我要将他们的帐统统给注销了。
“我是皓洁,可决不是浩劫,嘿嘿!”皓洁仍然涎ๆ着一张娃娃脸,嘿嘿地傻笑,直傻笑得妈妈摇头叹息:“疯丫头!疯丫头!老二怎么就这么不幸,生了你这么เ个疯丫ฑ头哟!”
“小萧呀,舅舅也是没有办法了呀,你知道,你表妹要找个ฐ城里工ื作,我总得为她跑跑路吧,可是,没钱跑也是白跑啊!你还是早些还我吧,省得我天天往城里跑啊!”舅舅装出一脸可怜巴巴的样子,给人极做作、特虚伪的感受。
给你穿衣服的时候,我将你的上半身扶起来,先替你穿内衣,手指却不小心触到了你的**,我的手便不由得一颤,其实,心颤抖得更厉害。我害怕自己干蠢事,连忙帮你穿好,又熟练地帮你穿上睡衣,平放下后,又为你穿好贴了尿不湿的内裤。
舅舅转悠了这间屋,又转悠到那间屋,当转悠到你躺着的屋子时,看着你那种模样,竟然唏嘘เ了一会儿,带着浓重的鼻音对我说:“看我多好的外甥女,都给你整成什么样儿了?我说萧可啊,你也真是,怎么เ就出院了呢?没钱了吗?没钱你跟舅舅说啊,难道你跟舅舅说声借,舅舅还能说半个不字!”
正在我们一家人凄凄惶惶的时候,那个ฐ齐大夫清了清嗓子说:“萧先生,你们欠医院的钱赶快打到帐上来,药房已经停药了!”
晴儿,你知道这是一种什么เ样的煎熬吗?
余辉发动了汽车,就拨号打电话:“苏姐吗?我是余辉!”
因为汽车引擎声音的干扰,苏姐在电话里说什么เ,我也听不见。想是那边说知道了一类的话吧,余辉又道:“我帮你逮了个人,你说要犒劳犒劳他的!你说是我给你送家里呢,还是送酒楼?”
苏姐似乎ๆ又说了些什么,余辉连忙说了几声“是”,关了机,然后对我说:“去香格里拉喝洋酒,操,老子都好久没喝洋酒了!”
我笑道:“你小子请我喝酒,闹了半天是宰苏姐呀?”
“这你就不懂了!”余辉道,“苏姐请喝酒,那肯定就是喝好酒;我请呢,就只能国产的对付着喝,你愿意喝哪种?”
“我愿意喝老白干!”我说,“一口一个辣,才够味!”
“就知道你小子一辈子穷命!”余辉笑道,“看人家苏姐那个富得流油的光景,那才叫滋润哇!”
“她反正寡居,你也鳏夫一个,搞定她你不就和她一样富了?”我讥讽道。
“搞定她?”余辉嘿嘿地笑道,“只有她搞定别ี人的,哪有别人能搞定她的!”
“难道她就没想过要讨个老公?”我嘻嘻笑道。
“鬼知道!——不过,看样子你小子还没被她搞定的,哈哈!”余辉开心地笑。
“你小子笑得真他娘阴险!”我皱眉道。心里有一种奇怪的念头,竟然是迫切地想在今晚被她搞定!
我们很快就到เ了香格里拉,余辉带我跟着服务生进了一个包间。服务生上了茶,先让我们喝着等人。余辉又用手机去联系苏姐,得知她一会就能到เ时,便去点菜。
我说:“是不是等苏姐来了再点?”
“我知道她喜欢什么菜,你小子别担心!”余辉道。
“看样子你小子早ຉ就被她搞定了,连她喜欢吃什么都一清二楚!”我笑着说,心里酸溜溜地。
余辉并没有听出我的醋劲,呵呵笑道:“可惜,苏姐是个ฐ喜新厌旧ງ的女人,没人能和她长得了的!”
余辉这样说,我很不以为ฦ然。
在我的印象中,苏姐是很恋旧ງ的那种女人。她手植楠木和香樟,以此怀念自己的丈夫,这是多么เ感人的事情啊,能说她喜新厌旧吗?尽管她多次在我手下排遣着生理的积郁,但我认为那是很正常的,我自己้也希望在适当的时间、适当的地点释放一下;就算她昨天有意识地想和我苟合,我也觉得那是一个ฐ寡居女人的生理和心理的正常欲求,虽然与道德相悖,却与情理相合。她心中的怀念是真实的,几乎触手可及。
余辉哪里知道我心里想什么เ,愤愤地道:“苏姐与她手下的每一个ฐ男经理都有过接触,但又都保持着距离。大家都亡命地为她挣钱,与这一点不
无关系!我们充当着她挣钱的工具的同时,还他娘的充当着她泄欲的工具!——萧可,这话他娘的马上就忘记哈,我们是哥们,我才口没遮拦的!”
我朝他裂嘴笑了笑,心里很不是滋味。原来苏姐还这样啊!难道寂寞真就这么可怕?那ว为ฦ什么不找个好男人把自己嫁了?不过我又想开来,在还没把自己嫁出去之前,她愿意怎样解决自己生理问题,找谁解决,外人没资格指手画脚。饱汉哪知饿汉饥,我现在是饿汉,什么是“饥饿”我最清楚。苏姐能ม将自己้生理的需要和工作需要紧密结合起来,她确实是天才!不知这天才的背后,隐藏了多少辛酸。
我正胡思乱ກ想,一仰头间,就见苏姐笑吟吟地来了。
“好啊,小萧!我请你吃饭,你说你要照顾你老婆,结果在大街上游逛,被同学给逮住了,罚自己三杯吧!”苏姐还没坐下,就要罚我的酒。
她将手袋挂在墙壁上的挂钩๗上,又要脱外套。我连忙上前去帮她,接住她脱下的衣服,挂在衣架上。余辉见苏姐来了,朝服务生一挥手道:“上菜!”
苏姐笑着对我道:“你今天得说清楚,为什么เ我请你,你要推说照顾老婆,而事实上却是在大街上游逛,说不清楚,这三杯酒就是你的了!”
我看了看余辉正在倒酒的杯子,是那种小巧玲珑型的,一杯酒还不够我一口吞,心想三杯酒算个什么,可不能叫她知道自己搞上门服务的事,喝就喝吧。
我于是笑着说:“我该罚,我该罚,我喝!”说着,一仰脖子就倒了一杯下去。
苏姐妩媚地看着我,浅笑着,笑意里满是暧昧,一点都不避讳旁边的余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