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说实话吧!”
第二天,欧阳鹤来到เ松江酒楼。这是一座像北京城里一样的明清建筑,很雅致,匾额上四个大金字“松江酒楼”,传说是清代名人王尔烈所书,字体流畅饱满,意境浑厚,加上店里的厨师有一套独特的灶上功夫,使得客人应接不暇。
“我们会经常到这里来吃饭的。”
“是的,要快一点,我在家里等你。”欧阳鹤说完,转身走了。
“大水退了,咱们回到住的地方แ一看什么เ都没有了,别人都劝舅舅到别处试试谋生路,可是舅舅说啥也不肯,他说,‘咱穷人有山靠山,有水靠水啊!’”
江水一次又一次地爬上岸来,又变成细小的水流倒退回去,也像是刚ธ刚醒来似的。
他停下脚步看看周围,断定舅舅家就在这里。可是房子已不是过去的房子,难道舅舅家搬走了?他不能ม冒失地走进去,于是在江边上的石头上坐下来,等候从房屋里走出人来。
“都是一家人谢什么。走,到楼下去,我们吃顿团圆饭。”凤至挽着赵媞的胳膊来到楼下。
“那就难说了,不过他们是不会轻易把欧阳哥杀害的。”
抽了两支烟的功夫,远处传来了汽车声,看到了一闪一闪的车灯。不久,车停在他们面前十几丈远的地方แ,有两个ฐ人跳下来,接着又拖下一个ฐ人来。
“喂,看见了吗?这是江边,风好凉啊!”陈喜说。
“你们要干什么?”
“哼,你赶快说实话吧,这是你最后的机会,不然用石头把你坠入江里喂鱼。”
顺风里,说话的声音听得清清楚楚。石柱在姚希九家里见过陈喜这小子,人们说他最坏,只要给钱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他都干。
“有啥可说的,让我死的痛快一点吧。”
“好样的,石块已经搬来了,这可是姚爷让我们干的,可别怪我们兄弟不长良心。”
石柱和苏金端着枪悄悄地爬过去,苏平的心跳得不行,她真想自己也能冲上去,她的手紧紧地揪着身边的蒿草。枪响了,他看见石柱和苏金扑上去。
“欧阳哥,我是苏金啊!”
“欧阳哥,欧阳哥!”苏平跑过去,急切地喊道。
“平,快去把马车赶来,石柱兄弟你把这两俱尸体投到江里。”
苏平踢着绊脚的蒿草,朝马车的地方แ跑去。
回到เ家里石柱和苏金把欧阳鹤抬到เ床上,他的头全被血粘在一起,衬衣上都是血印,无法脱下来只好剪掉。
苏平流着泪,手哆嗦着为ฦ欧阳鹤擦去了脸上、身上的血迹,痛苦的感情像泉水一样咕噜噜地涌ไ出来,如果不是石柱和苏金在场,她一定会扑到欧阳鹤的身上大哭一场的。
天亮以后,苏平换上干净的衣服,提着篮子到街上去抓药。她跑了几家药店,打听了几位先生,买了些外伤药。当她往回走的时候,忽然一辆没有车夫的马车,迎面横冲直撞地跑过来,行人惊叫着四散躲开,苏平慌忙闪到เ一旁้,差ๆ一点被撞倒。慌乱ກ中有人把她拉进一条狭窄的胡同。
“是你,柱子哥?”
“快走,到前面说话。”
两个人急忙穿过胡同,拐了几个弯,来到另一条街上。
“平妹,今天早晨我到姚家察看情况,那里乱了套。陈喜一夜没回来,有人在江边现了空汽车,知道欧阳大哥被人救走了。有人说,欧阳鹤伤势重,肯定得到เ药局里买药,所以在几家药店都安上了眼线,你刚ธ才被人盯上了,刚好有一辆马车停在路边,车夫又不在,我把马打惊了,趁混乱的时候把你拉进了胡同。”
“柱子哥,多亏你呀,我急着买药,身边的事什么เ也没看到。”
“平,你跟苏金说,把欧阳大哥送到乡下避避风才好。”
“柱子哥,你也要多加小心啊!”
“我会注意的,这边有风吹草动我会给你们送信的。”石柱喊过一辆马车,让苏平坐上。
当天下午苏平和欧阳鹤坐上马车离开了哈尔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