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使不得,我是下人。”小帽子惊恐的推开他,忙着跪下,小皇帝捂着嘴笑着说:“什么เ下人,只有咱俩的时候就是朋友,你是我唯一一个朋友,不许离开我。”
小繁看起来也才五六岁的样子,粉嫩的肌肤和深邃的眼眸,完完全全是继承了李婶儿最美的部位。但大人的寒暄她全然没有注意,只双眼直勾勾的望着吃饭的夙锦。
他笑着拍了拍晋渊身上的灰:“是我不该和你玩闹。”
夙南风突然起身对着湖面大喊:“易原!你在那边一定要好好的!谢谢你救了我们一家人!”
“咳咳先走吧,万一他们带着人杀回来就不好了。”夙南风伸手揽过晋渊,牵起了夙锦的小手一起潜伏到门边。
“我这双手沾了太多人的鲜血,我不想继续这样活下去了,你们杀了我吧。”那人静静的盯着自己的手掌。
“你!你是怎么找到เ我的。”那ว人不敢相信的撅着嘴。
他突然为自己้的好奇心感到后悔,可是现在后悔也已然为时已晚。
他们的相识就是因为ฦ一根糖葫芦。
“什么叫果然?”晋渊好奇,莫非这小子早就发现自己不是女人了?
晋渊放下筷子:“不去。”
然而晋渊并不这么想,他只当是夙南风生气了,也便不好意思再开口胡乱说些什么。
他的眼眸暗了暗,心中的疑ທ惑得到证实,确没有想象之中的开心。
“走了,你自己注意安全。”夙南风恋恋不舍的松开晋渊的手,跃上马背,而后将夙锦拎了上去。但是视线始终停留แ在晋渊那张略显沧桑的面庞上。
“你去调查,那ว个ฐ女人叫若惜,帮朕查一下她的来历,速度要快。”小皇帝ຓ这才转身,阴测测的看着单膝跪地的于副将。
好心带他来看他的拓儿,竟敢坏自己的好事!
几近三更天了,他靠在马边,闭着眼睛休息。
其实这天早上,拓儿按着记忆中的路线摸到了京城。
要不是晋渊,他也不会有后来的地位,更不会遇见江初ม之吧。
等他回到将军府的时候,夙锦还是坐在台阶上,专注的吃着手中的糖葫芦。
夙锦瞪大双眼,冲到人群之中ณ,还不时的大喊:“谋杀亲儿子啦。”
“诶,南风,你们俩够了啊,明日还要赶马车呢,都回去睡去。”若惜回过神来,拉住了正在追赶的夙南风:“怎么เ还小孩子似得。”
正欲转身离去之ใ际,一个ฐ婢女经过。她伸手拉住婢女,小声的问了句:“这是谁的屋子啊?”
日上三竿,门外传来敲门声:“将军,您起了吗?”
“死了?!珞一,太子这么信任你,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吗!”江初之濒近崩溃,老天爷太过残忍,就连最后一面的机会也没有给她。
女执事面无表情,也不解释。
“小渊渊,让我们忘记仇恨,逃到天涯海角,一起等到天荒地老好不好。”夙南风摇摆着身子紧紧抱住晋渊。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晋渊冷冷答道,其实他有些心虚,还有些好奇对于他跟夙南风的事情,珞一知道多少。
夙南风将他拥进怀里,宠溺的看着他的发髻:“不,就算没有那个,我爱你的心一辈子也不会变。”
一听到夙南风的声音,小皇帝ຓ双眼一亮,忙说:“不必多礼,快来,朕有要事跟你商量。”
可怜的管家刚脱去衣服就被夙南风的敲门声惊醒,连外袍都来不及穿就匆匆跑去开门。
“你帮我过滤过滤吧,我也只能相信你了。”小皇帝叹了口气,将卷轴往边上挪了挪,给夙南风留出一点位置。
江初之ใ嬉笑着随着声源跑了上去,毫无顾忌的挽住了晋渊的手臂。“嘿嘿,晋公子,我可找到你了。”
欲哭无泪用来形容她再贴切不过了。
他告诉自己้晋渊只是没有安全感才会在枕头下藏了这个,然而想起了两人的种种却又情不自禁的胡思乱想。
后者微微颔首,加上背着光,大家都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
赶他走?他不应该宰了这个想要自己性命的家伙么
“娘能遇到你们俩才是真的好。”大娘笑得眼睛都弯成了月牙。
看着那货一边自言自语一边挥舞着双臂,晋渊忍不住笑了。
好在老天还算眷顾ุ他
于是乎他抓起了三个茶杯钻出了马车,夙南风也将马车停了下来。“吁~”
原来他睡了那么久
因为已然是三更天,夙南风用了最快的速度赶车,晋渊黑着一张脸,任由马车时而将他颠到左边,时而将他颠到右边。
小皇帝:“”
真没想到才享受几天的天伦之乐就这样戛然而止了,如果早知道他们会这么เ早离开,前些天一定要多看他们几眼,和他们多说几句话。
此时李婶也带着夙锦和小繁回来了,他朝着夙南风笑着说:“你看夙锦和小繁的关系多好啊。”
夙南风嘴角一挑,也笑着说:“可不是,不如以后就将小繁嫁给夙锦好了。”
李婶正想答应,夙锦撅着小嘴说:“夙锦有喜欢的人。”
说完就头也不回的冲进屋里去了,小繁一直没有说话,眼神也跟着夙锦进了屋去。
不多久ื,夙锦拿着自己的行李走到夙南风身边,他牵起夙南风的手:“爹爹,时间不早了,咱们走吧。”
夙南风皱了皱眉,甩开夙锦的手,走到เ小繁面前:“小繁以后若是想找小哥哥玩就到เ京城找我们哦。”
“嗯。”小繁笑着点头,这是夙南风第一次看到เ小繁的笑颜,如此貌美的姑娘若是被夙锦娶ດ进门了,那ว他可真是赚大发了。
也不知夙锦那货究竟在想什么,明明前些日子两人还天天黏在一起,转眼就形同陌路。
大人永远也无法理解小孩子的世界,就如同小孩子不明白大人为什么总喜欢抱在一起翻来翻去一般。
走出村子之后,晋渊长长的吁了口气:“终于可以正常说话了。”
夙南风搭在他的肩上,有气无力的说:“害死村长儿子的人莫不是琉城的刘ถ梓?”
刘ถ梓,琉城最大的官,他的父亲和夙南风的爷爷曾是八拜之ใ交,本也该仕途光明的,却不想小皇帝ຓ一登基就将他放逐到琉城。表面上是家世显赫的大官,其实不过是一个ฐ空有外表的软弱躯壳罢了。
“对。”晋渊答得干脆。
“你怎么เ知道是他。”夙南风疑惑的望着他,后者眼神软了软,当初便是为ฦ了村长而血洗琉城的,只是百姓早已被他另行安排。
一个ฐ故事将他拉回曾经的回忆之ใ中,偶尔也会怀恋曾经那个意气奋发的自己,只可惜回不去了,再也回不去了。
“村长口中ณ的那ว个ฐ少年便是我。”他淡淡的答道,夙南风若有所思的点头,而后拧眉沉声说道:“莫非当初就是因为ฦ此事而血洗琉城?”
晋渊没有说话,只是点点头。
“那ว你可曾想过那ว些因为你的报复而无辜惨死的百姓吗?”夙南风不禁想起当初自己看到เ的那个ฐ踢着尸体的无情太子。
晋渊眉心紧了紧,淡淡说道:“我安排他们逃生了,那ว些死的人,都是刘梓杀的。”
“你方才为ฦ何不跟村长说自己已๐经报仇了。”夙南风突然发现晋渊这个家伙有时候他宁愿承受猜忌也不愿开口解释。
“说了也没用啊,村长已经够难过了,难道还要让他知道琉城有更多的人因为我的报复而死吗?”晋渊的语气里满是自责。
说没有懊ิ悔过是假的,虽然他常年征战,但他立誓不杀无辜。
那一次,是最多无辜百姓死在他面前的一次。然而他唯一能做的,只有让他们安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