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受对方和被对方接受。这种状态像是在对接头暗号，像是在发出和接受一种密码，像动物发出和接受一种气味那样。任何人都经历过这样的体验。
他心里另一层深意无法言讲，水月长得特别像她姨妈水莲，当年水莲就老给他烙饼卷菜。坐在这屋里吃饭，有水月围着他转，李和平就觉得回到几十年前，感受到เ亡妻的影子一样。他一边吃饭，一边把水月当镜子，回望他的年轻时代，梦游昔日的家庭生活，把他的爱妻怀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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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新า婚之夜，在那昏暗的油灯下，郭满德迟迟不敢碰她。连床也怯着上，像客人一样蹲在远处地上，两只手抓着自己้的头发，不说话。这让水月感到了吃惊和诧异。水月主ว动问他：
也许后世人回望我们和我们回望历史一样，会发现处处是荒唐，数不尽闹剧ຕ，令人吃惊。这也许是规律，人永远生活在荒唐之中，永远走不出荒唐的围困。随着社会发展，岁月湮没了和消เ解了旧的荒唐，又冲刷出新的荒唐。只有少数壮举ะ进入永恒，被后人当成精神财富和心灵化石，永远纪念。
有一天在家里没事，她忽然对妈妈的高帽子产生了兴趣。纸糊的帽子那么高，那ว么有趣，她忍不住就把它戴在头上，去照ั镜子。这时候她感到莫名其妙的快乐。她即兴对着镜子做了几个动作，通过联想将妈妈表演。
只要姨夫来家，妈妈就像来了亲人，做好吃的东西。吃过饭，爹就先下地去干活，让妈留แ家跟姨ถ夫说话。也不说什么เ话，水月看见他们两个常常坐着叹气，你叹一声，我叹一声，就说了许多话一样。
水月的四年初小生活在她的幼年生活回忆里独立不出来，整个湮没在饥饿的大背景里。那时候上上下下人都在跑步进入共产主义แ，没有人关心学校。哪个学生犯了纪律，老师就罚他扫地。学生们就喊叫，这个学生是右派。到เ底什么是右派，学生们并不知道。他们大小，只从大人们口里听说，右派是坏人，是人民的敌人。
妈妈的认同，给了水月很大的鼓舞。她更坚定了对这种花的想象，进一步把自己的情绪煽๓动。在树下，这母女看着月亮花说话，把话题扯得很远。好像她们一边说一边走，离开了大地和人间，走进了童话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