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青回身轻轻捋着白马的鬃毛,我这才注意到白马走起路来后蹄有点跛。
我,好吧,有些人,我还是不去想的好。
独孤奕将我的衣服一点点整好,他的手即使触到我的肌肤,也没有一点色彩的一滑而过。
我不想和他计较,他心里会想什么,我永远不知道。
独孤奕在我身后欠欠身,像是要下马。
我多看了他两眼,他长的挺秀气,穿的衣服却特花哨。
独孤青咬咬唇,转身离开了,我跌坐在身后的椅子里,一阵头晕目眩。
一阵令人窒息的沉默过后,独孤青淡淡的说:“没什么,臣弟……告退了。”
非南对我真是宠的可以,这一点竟然是我那次在独孤奕跟前挨了巴๒掌才现的,而那个时候,我竟然不知道珍惜。
我正回味的入神,着实被他吓了一跳。隔着厚厚的大衣,我竟然听到一颗心脏ู有力的咚咚跳着,他在搞什么?
这该是个ฐ难得的时段吧,仿佛偌大的宫殿杳无人迹。
韩非南不会做饭,他连扫把怎么เ用都不会。
我掀开毛巾去摸他的头,他却一把将我的手拍开。这个孩子有时候真的很犟,但他犟的时候,真的很像个孩子,我缩回手,他面色有些潮红。
我看一眼流风,对莫公公点点头:“有劳公公,代秦玉谢过你家主子。就说衣服我很喜欢,但昨晚稍染风寒,身体略有不适,就不去给珍贵人道谢了。”
x的,铁定是故意的!
独孤奕整个身体的重量都在我身上,我被他压的有点喘不过气。
看看天色将晚,我刻意清清嗓子:“皇上,天色不早,您该用膳去了。”
我竭力保持着一个完美的表情,让自己้看上去足够镇定,凝视着他诡异的神色。
福生是担心我吓到เ了吧,安排这么多人?
“喝酒?”秦柳诧异的回头,“喝酒做什么?”
他走回来帮我,感觉手法很娴ຒ熟,我怀疑他故意的。
他们到底对我做了什么,为ฦ什么เ会痛的如此锥心刺骨?
他的手摸得很淫荡,反正我就是这种感觉,伴着他诡异的声音就更不舒服,像被调戏了一般。极不自在的往一边躲,让开他的手指:“嗯,不用了。”
我故作潇洒的转身,冲流风打个ฐ响指往前走,我想走到马车前面再上去。
我扶了他走到河边,让他也坐了吹风,这才跑去弄水。我洗把脸,用手掬了水喝,再装些到เ水壶里拿给秦柳。
流风睁开眼看看我,撕下自己身上一片衣料,团巴๒团巴塞入我口中。他说:“秦公子,对不起,你的嗓子也不能受伤。”
牙齿被我咬的咯噌响,疼痛袭来,我感觉到เ眼里火辣辣的烧。
伴着的,还有一些支离破碎的画ฑ面,一些有着白色垃圾,有着奇形怪状的爬行物、飞行物的画面……
晃晃脑袋站起身,我沿着斑á竹掩映的小径向前行去。
虽然这里也算是我的家了,但是我真的没有闲情逸致在这条小路上迂回过。
现在这一走,我竟走出些名堂来。
这个后院特别大,我九曲十八弯的一路畅游,终于到เ了竹林的尽头、院墙的根部ຖ。而接着,一道不大起眼的小门引起了我的注意。
我走近那道小门,伸手推了推,现门是在另一面锁着的。
盯着门愣怔了片刻,转身刚要离开,小门后面却一阵叮叮咣咣的乱响,然后吱嘎一声被打开了。我诧异的回过头,一个十七八岁,身材瘦小的男ç孩站在眼前。
男孩的穿着和福春福剑他们相仿,该是隔壁屋里的小公公吧。
我刚要打招呼,男孩却满眼恐惧的望着我,脸色刷白的一步步向后退开。
他一个踉跄转身便跑,口里还撕心裂肺的鬼叫着:“娘哎,鬼呀……不要找我,我什么都不知道……”
我皱着眉靠在门框上,望着一门之隔的另一个ฐ院落里同样苍劲的湘妃竹,百思不得其解。
鬼?
天子脚下,紫禁城内,就算是不懂风水,也不用联想这个词儿来恐吓自己้吧?这种地方要是有鬼,那鬼可就真是千年鬼精了,一般的鬼哪有胆子住在这里?
我正想的风生水起,一阵沉稳的脚步声在耳畔响起。
我回过头,一位看上去稍年长一些的公公正走到我身后一米开外的地方。
我朝他点点头算是打招呼,他却一脸愕然的看着我呆住,莫非……我长得真像鬼不成?我下意识的摸摸脸。
这位公公虽然看上去很想撒丫ฑ子落跑,但两ä条腿终是坚定的抖擞了几下没执行下一个ฐ步骤。沉默了很一会儿,我被他盯鬼似的盯到终于汗毛倒竖了,于是准备离开。他却忽然抬起手,前指指,后指指,一脸诡异的望着我。
我开始有点云山雾罩,脑子开始崩陷。
如此先进的交流方式,咋就让我撞上了?我汗。
我咧开嘴干笑两声,然后抱歉的开口:“呃,我不能明白您的意思,您能……说出来吗?”我也被传染了似的,指了指嘴唇。
公公摇摇头,再次指,后指指,前指指。我再汗。
“您是要我离开吗?”我忍着不耐烦试着问。
公公再摇头,指指前,指指后……呃,这次是两ä个手,我开始擦汗。
“对不起,我想,我还是不打扰了,您随意。”我刚ธ转身,却被一把拽了回去,他——这小子够有劲的。
我都没急他倒急了,双手气急败坏的抬了起来。
我一把抓住他,瞬间爆:“靠!我的活祖宗,您要再指我都眼晕了,或者,您可以找个ฐ可以正常交流的来,我等你!”
公公像是没听懂我的话,呜呜哇哇一阵叫唤,俩手比划的丰ถ富多彩,于是我真的眼晕了,外加身心饱受摧残。
他叫唤的真是疯狂之极、诡异之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