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香皱眉,小燕子什么时候又跟小白花扯到เ了一起?难道她还不死心,非要继续花鸟组合的光辉路线,不惜换人上场也要走下去吗?
不过想到刚才收礼物收到眼花,含香又觉得还是物超所值的。那位爷太黑了,专门挑满蒙聚会的时候大张旗鼓给女儿庆生,这不摆明了伸出手去管人家要贺礼么!
“皇后娘娘,”容嬷嬷对这次的策略依旧有些忐忑,她是一心一意为自家主子着想,但掉过头去对付曾经身为同盟的含香,她心里到底有些戚戚然。
老乾ດ为了弥补自己้当日这点小失态,事后也给闺女另想了个ฐ名字。说什么เ她母亲是回部ຖ的圣女,她的孩子就好比天山上的雪莲花。乾隆爷算是有些文化的,满、汉、蒙语不说,维语也颇็为ฦ精通,随后就给闺女起了个维语的名字。
和卓氏容妃,丽绝千秋、宠冠六宫,风华一时无两ä。因天赋异禀身带奇香,世人称之,“香妃”。
于是回部ຖ当中ณ就会出现两种声音,一种是以大小和卓也就是当初被质押那两位哥们为首的,他们认为回部人民应该争取完全的自由á,应该恢复自己独立自主的领导权。回疆这块地域,在经过准噶尔的武力蹂躏、大清朝的铁骑践踏之后,依然要燃起战火,高举战旗,为了自由为ฦ了和平,冲啊!!!当年辉煌一时的准噶尔都被灭了,作为曾被准噶尔统治的回部ຖ无异于以卵击石,若让小水评价此行为,只有一个字——二!
对于孩子的到来,含香没有特别期待过;可对于孩子的突然失去,她却有一种无法承受的疼痛,痛的,仿佛心脏都停止跳动了。
万岁爷跟爱妃调笑的当口,自家老太太却目瞪口呆的看着面前哭的梨花带雨的孙女。
昨晚上万岁爷的动作虽然粗暴狂躁,可那ว一定是因为他憋了太久ื,压抑坏了。他压在自己身上不住的喊着“小东西”、“小东西”,那股爱怜甜蜜的语调,可是任谁都听得出来。小东西?白吟霜心底禁不住得意,那一定是万岁爷给自己起的爱称,听起来多么贴切又甜蜜。
万岁爷一个ฐ箭步就冲了过去,却见唰的一下,他的小妃子背对着他,把里衣给褪了。白皙的背,如羊脂玉般细腻光滑,就这么赤果果的展露在他眼前。乾隆爷当时那个心怦怦跳的哎,忍住了抬手去摸鼻子看有没有流鼻血的冲动。
只是,乾ດ隆爷苦笑着承认,自己竟半日都不愿离开她。跟朝中ณ诸大臣议完事,自己就着小路子拎着折子,屁颠屁颠的赶回了宝月楼ä。
万岁爷坦白,自己去延禧宫看望十五阿哥,令妃便说自己้娘家有位远方的表亲,本是戏班琴师出身,因年纪大了便退了下来,在家没事儿就教闺女唱两句,你别ี说,还真叫他教出个出谷黄莺来,那ว小曲唱的,真是绕连三日不绝于耳。
于是老太太自动的忽略了“专宠”的谣言,而是不停的催促着太医院抓紧给皇上整点虎鞭、鹿茸、九香虫等滋补着,再着御膳房给变换花式的做驴肉、鹌鹑、干贝等壮阳食物。
自然,乾隆爷是没问她掌权期间,为ฦ何含香的身子无人过问。因为ฦ令妃娘娘当场被太后大手一挥,发落回延禧宫面壁思过去了。
私奔?
“不,那不是你的真心话,你是被逼的!”蒙丹ล眼含热泪,含香真担心他的鼻涕也会跟着流下来。
只是可惜,令妃的好运依然没有用完。
“娘娘,实在太危险了,这事儿可不能ม再做了。”容嬷嬷吓得手仍在抖。
还有,他不得不承认,小东西平时对他的倾慕与依赖,他实在不愿去怀疑ທ她,更何况,这对她又有什么好处呢?
福尔康气的忍不住翻白眼,我要是有办法我早把她偷出来了,还用你跟我唧唧歪歪。格格怎么了?大清朝的格格多如牛毛!紫薇虽然是皇女,可她的名字没上玉牒,就不能算正经八百的公主。要不是看在皇上对她宠爱有加,我……哼!
“怪你?这民间里,还有什么大逆不道话不成?”乾ດ隆爷一见小妃子委屈的脸,立马松了口:“好,朕不怪你,你。”
含香看着自己面前明显比别人分量多的盘盘碟碟,心里气闷的要命。
我要是真少了什么,也是跟皇后娘娘报备,这后宫谁掌凤印,我还不至于傻得拎不清楚。况且,我都进宫仨月了,你现在说这话,是不是晚了点?
皇上也是人,是人就需要有放松舒心的地方แ。他不介意给含香这样的特殊,因为ฦ她给他的感觉,本就是特殊的,也是他所喜欢的。
令妃眼前一亮。
“行了,全都回去。小燕子、紫ใ薇,昨晚的事哀家也不追究了,省得你们背后嫌我这个当祖母的不够慈祥和蔼。可是皇帝,既然你已经册封了她们,天家儿女,就要守该守的规矩,你总这么放任自流不是宠她们,而是对她们的不负责任!”
平日里少些规矩也就罢了,天真烂漫也是一种性情,但对长辈竟然敢动手,这可不是活泼好动说得过去的了。
更何况,她不过是招资历高的宫女打听打听皇后、太后的喜好,兼且咨询需要注意的规矩。皇后要知道这位容嫔娘娘这么重视她,心里偷着乐还不一定呢。
她现在的这具身体,名义上是皇帝的女人,实际上……也已经是皇帝ຓ的女人。如果说刚来时她还想过要逃跑,计划ฐ着在紫禁城外的什么地方继续生存下去的话,现如今,那ว想法也已经随着泡沫消失了。
因亲吻跟抚摸引起的陌生酥麻感觉使寒湘感到恐惧,但更令她害怕的,却是意识到,即将要发生的事。
“这是最后一次机会了,跟我走!”
登楼ä远眺,北可望三海、南可观街市、东瞻紫禁城、西望青山如黛。
好,不管怎么说,先整理一下从这两位姑娘以及现场环境中得到的信息。
万岁爷不太喜欢自己的小儿子,这在紫ใ禁城里不是什么秘密。延禧宫曾经宠极一时的令妃娘娘如今被降到小小的答应,也更不是什么秘密。宫里人好奇的是,万岁爷是不喜欢这个儿子而连带着厌恶儿子的生母,还是因为厌恶他的生母从而更加疏远自己้这个儿子?
不过众人都清楚的一点是,十五阿哥也确实不是个讨人喜欢的孩子。他刚生下来的时候还是挺健康的,不像他的同胞哥哥永璐,病从胎里来。可半年后却患上了百日咳,这个病在小孩子身上还是挺常见的,太医院的韩太医主ว治小儿病症,对此极有研究,本该是药到เ病除绝不留根,谁知这回韩太医却失手了。宫里人只知道韩太医医治无方,以致十五阿哥久病不愈身体亏损,被万岁爷一道指令贬出了太医院。可宫外人还知道,这韩太医被贬黜的第二天,悬梁自尽了。是因为羞愧被贬,还是,另有什么别的原因?
含香每次看到十五阿哥,就会不由á想到เ自己้未曾谋面的那ว个孩子。每想一次,心就痛一次。
她想,万岁爷大概ฐ,也是跟她一样的。
“皇阿玛!”小和靖每当有求于人的时候,嘴皮子就极为利索ิ,绝不会叫错。
乾隆爷果然喜逐颜开,“什么事?”
小胖手拍拍澄黄的香芒,语气坚定毫不妥协,“安安,戈给,安安!”
乾ດ隆爷可一点不嫌自家闺女财迷,一把抱起小家伙转身就要往外走,“小丫头还挺有良心,吃好东西没忘了福康安,也不枉他整日介扛着你。走,咱们去找福康安去。”
回头又对含香吩咐道:“你去给她拿件斗ç篷,外面风大。”
含香抿嘴偷笑,拿斗ç篷哪里用得找她?分明是这位爷处理完国事,又跟蒙古亲贵叽里呱啦的说了一通子蒙古话,累็了、烦了,来逗自家闺女解闷,可又怕直说打翻了这一屋子的醋坛子。拿斗篷?分明是叫自己้跟着!
其实乾隆爷也觉得很冤,这能怪他么?军国大事儿都处理完了,回来想抱抱闺女亲亲爱妃,还得顾及着其他小老婆的感受。你们不要总看着朕啊,你们不要总这么เ直勾勾的看着朕啊,你们不要总这么如饥似渴、如狼似虎的看着朕啊!!!朕也是个人啊,朕虽是真龙天子,可也不是三头六臂法力无边啊,也有能力不足的时候啊!!!你们就是这么看着朕,朕也木有办法!一个月就三十天,真是分不到你们啊分不到你们啊!!!
乾隆爷抱着爱女领ๆ着爱妃,在一众深宫怨妇闪着绿光的眼神中往外走,忽然停了脚๐步,扭头又交代一句:“庆妃,你记一下,今晚朕翻白常在的牌子。”
“唰”!
“唰唰”!!
“唰唰唰”!!!
原本在含香身上进行着凌迟大刑é的目光嚯的一下齐齐转了方向。
容妃娘娘斜瞟了一眼自家男ç人,果然捕捉到了唇角那一闪而逝的得逞笑意。
你行啊乾ດ隆爷,兵不血刃啊!!!
========================我是乾隆爷兵不血刃的分割线========================
白常在夜夜专宠,风头盖过清宫第一美人儿容妃,这在热河行宫内外,几乎ๆ已经是人尽皆知的消息。
硕亲王福晋雪如坐在自己的房间内,手握一直精巧别致的梅花簪,哀声叹气。
“福晋,”秦嬷嬷是伺候她的老人,自然知道她哀叹的是什么,“既然知道了四格格的下落,又知道她如今过的很好,你该替她高兴才对呀,何必如此忧愁!”
“秦嬷嬷,你是知道我的,自从这个孩子被姐姐带走,我是日也想夜也想,后来姐姐说把她放进了水里顺河而下,我的心都要碎了。我只当这孩子活不成了,我们这辈子没有做母女的缘分,也就死心了。可谁知道,谁知道她有了今天这份荣耀,竟成了宫里的小主,还是万岁爷最为ฦ宠爱的,我,我真是……”雪如扭头看着秦嬷嬷,眼睛里闪着奇异的光彩,“秦嬷嬷,我想认她!”
“万万使不得呀!”秦嬷嬷惊得大叫,她急忙捂住嘴巴,压低声音道:“福晋,当日‘偷龙转凤”,可是混淆宗室血统的大罪呀,搞不好是要被株连九族的,您,您可不能因为ฦ一时情急而犯糊涂啊!”
“可我想见她呀,我是她额娘呀?她是我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虽然我没抚养过她,可我给了她生命呀,我想要回自己的女儿,这,这有什么เ不对呢?”
而更重要的是……
雪如声色一转,恨恨道:“秦嬷嬷,你也看到了,现在那个回子舞女,嚣张成了什么เ样子。”
她口中的舞女,指的自然是硕王府的侧福晋,翩翩。
本来她抱来一假儿子,人家生下一真儿子,雪如心里就像吃了苍蝇似的憋得难受,又难免会担心东窗事发,终日惶惶不安。可好歹她也是满洲贵女,那ว翩翩不过是舞女出身,地位的稳固,让她心里舒坦了不少。
但自打那容妃娘娘一出现,她这舒坦日子也没剩多少了。
含香容色极盛,又身带异香,在京城老百姓的口中,简直都穿成了神女一般的存在。那些王公贵族、纨绔子弟们,难免也爱赶个潮流,走在时尚的风尖浪口;而某些颇有心思的朝臣,也时刻紧记职场保持一致性的重要性,紧ู跟万岁爷的步伐。于是,娶回部女子为妻,纳维族女子为ฦ妾,已๐经成为北京城一股不容小觑的风气。
回部八爵中,自然也有不少贵族女子留在京城。但她们家这位王府侧福晋,可是如假包换的舞女出身,只是时隔二十多年,北京城的交际圈子里早就遗忘的差ๆ不多了。一想到京城那ว些贵妇们送来的请柬日益增多,以及跟翩翩攀谈时的笑语妍妍,雪如就恨得牙根痒痒。更可恨他们家硕亲王也受了影响,但凡携女眷赴宴总爱带着这位侧福晋,连这次承德伴驾他都想携美同行。
门儿都没有!
雪如愤愤的想,好在当时这股苗头被她一举掐灭了,寻了个借口让翩翩带着小儿子留守府中。
想她费多大劲使了多大力气才为ฦ自家儿子攀上晴格格这门婚事,太后老佛爷面前的第一红人,愉亲王嫡女,正儿八经的和硕格格。宫里那么多位公主,又有哪一个在老佛爷面前有如此分量的?
一个小小的翩翩,竟然还想抢本福晋的风头,做梦!本福晋不但有格格儿媳妇,老佛爷做后台,本福晋还有个最得皇上宠爱的亲闺女!
“我要认她,我一定要认她,我说什么都要认回她!”
秦嬷嬷一见架势,自知已阻拦不了,只得劝道:“福晋,您先别着急,就算您想认回四格格,也要从长计议才好。四格格既受圣上宠爱,咱们总能ม想到个不受惩罚的法子。依老奴说,不如先让世子福晋去探探消เ息。她是老佛爷面前第一得意人儿,出入行宫自然最是方便,咱们想个说辞,让她先去联络上格格。”
雪如眼前一亮,“对,你说得对,就这么办!你把晴儿叫来,我们今天就办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