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现代化装ณ备交流法

伊伟是个好作家,但是更可贵的是他也是一个好编辑。

洪晃是个很有艺术鉴赏能力的人,这一点我后面还要提到เ;同时洪晃还是一个ฐ天才的大saທles,从来不掩饰对钱的热爱。通常是人都有这两方面的特点——跟在艺术后面屁颠๲儿屁颠儿的和跟在钱后面屁颠儿屁颠๲儿的,但人前人后的,总会对前๩者表现得大张旗鼓,对后者就得有所收敛。这是做人的基本原则。

1้晓雪——《ilook世界ศ都市》的主编满面春风地飘进来,“晃,这是送给你的”,她把一个ฐ黑色的、有gui字样的、很大的纸袋放在我的办公桌上。“我在巴黎买຀的,好歹你也๣是一本时尚刊物的出版人,咱注意点形象,行不?”

“干什么的?”朱伟问。

康明是我们的美编,他是一个小个子,说话有一丝非常好听的四川ษ音。他还会眯眯笑,而他笑的时候你是绝对不可能拒绝他的。这时候他笑眯眯地说:“你说了算喽,我都喜欢。”

《我的非正常生活》重版,我要再次感谢帮我完成写作的人。

洪晃有所很漂亮的房子。因为她接受的是美国的教育,又秉承法国的浪漫,所以我知道她对身边的生活要求是很高的。

她住的地方แ离京昌高速公路还有一段距离。而恰恰是这段距离的堵车,让她上班倍感头痛。你知道她是怎么解决交通问题的吗?路头有个小烟摊,洪晃老去那儿买຀烟。一来二去跟摊主ว大爷混熟ງ了,就雇大爷当起情报员了。每天早ຉ上出门前๩,给大爷的烟摊打个电话,堵车就不出来了。代价是一个月给大爷二十块钱!

是不是拍案叫绝?是不是想说洪晃很聪明?那ว当然——冲聪厕所第一名明嘛!

说起洪晃的住,我想不会有人能ม猜中ณ她住在哪儿。公寓、别墅、塔楼ä、板式……三次之内的猜中几率,跟“3๑6选7”的彩票一样难。因为她住的是——厂房!

元旦前夕,公司准备在洪晃的“家”搞联欢活动。当时消息一出来,我费了好大力气去想她的“家”到เ底有多大。虽然知道是厂房,但一想是住人,而且是住洪晃的厂房,应该也就是一个小型规模的工ื厂吧。

到了那儿实地一看,着实把我吓了一大跳:三层层高在三米的房子,占地面积五百平方米有余。最可怖的是:整个三层洪晃都租下来了!她的回答是:空旷、敞亮。晚会好热闹,因为地方大,八十多人还显得绰绰有余。洪晃请了厨师,做了好多的自助餐,发了好多的奖品。

她也和我们一起疯,一起闹——毕竟,她也๣和我们一样,辛苦一年了。

我在刚认识洪晃的时候,曾在互联网的各个搜索频๗道中ณ,查找“洪晃”二字,为的是想从别ี人的文章中,了解大家眼里的洪晃是什么เ样的性格。

有一篇采访她的文章说道,洪晃2๐5岁的时候,有一天坐在大奔里突然哭了,因为觉得这么年轻,生活就那么没有追求……

当时,我一个ฐ朋友就问我,洪晃有这么夸张吗?

我相信她有!

一个现实中的女强人,一个ฐ拥有显赫身世背景,却在独立奋斗事业的老姐姐,一个ฐ从1้2岁起就没怕过和洋鬼子打交道的人,又怎么เ会怕哭呢?!

我说戴政

正如戴政所说,我们曾经在泡沫里面大闹一场,还好,没有烧掉太多的钱๥,属于没有倒闭活下来的那ว一批。回头做广告和刊物的英明决定不可能是我这种走哪儿到เ哪儿的人做出来的,是我现在的搭档张岩做出的决定。

我们能ม够留下的人很少,但是我第一个想留แ的是戴政。我不懂ฦ技术,所以根本不能判ศ断他的技术能ม力,我喜欢他的朝气。他永远让我想起毛主席形容的那种年轻人:早ຉ上八九点钟的太阳。他对新东西永远感兴趣,对做一番๘事业永远充满信心,对生活永远保持乐观。我喜欢和这样的年轻人一起工ื作,我觉得这么着,我也老得慢一些。

说实话,戴政在我们这儿没过什么เ好日຅子。他刚ธ来的时候,我们这里有过一个大博士,专门和他过不去,我觉得他看不起戴政,一个原来学文科的孩子居然敢跟一个博士理论技术问题๤,大概这是天大的不尊。我因为不懂技术,只能ม束手无策地看着他们闹,而每次都是戴政受欺负。可是他天天还是高高兴兴的,嗓门还是那ว么大,想法还是那么เ多,还是八九๡点钟的太阳。

戴政这道阳光只是在我们决定关闭所有网站业务那ว一周彻底阴天了。当时被放弃的网站中ณ有一个ฐ戴政和几个小哥们儿在中关村一个两ä居室里攒出来的B2๐B平台,一起做过这种创业的人和一起打过仗的人感觉一样,有一种人与人之间特殊的关系。那ว一周内,和他创น业的哥们儿走了,他还要去吹灯拔蜡,把服务器撤下来。

“我不去,”戴政说,“你叫别ี人去撤吧。”

我头一次看见他眼睛里面有泪花。

大概ฐ一个月之后,我偶尔又在办公室听见戴政扯着大嗓门吹牛,说他做的数据库如何如何牛x。我松了一口气,太阳回来了。

给晃的三封信

曹鹰文

第一封信

dearhuaທng:

我老婆跟我说,你就像我妈,我倒觉得你还是像我一姐,不是一个ฐ概念。我想大概是因为我每次说起你来就激动吧,所以才会给我老婆这种感觉。我确实说起和你有关的事儿就激动,不赖我,还得赖你,因为你是这么เ多年来还让我有新鲜感的一个人,一个ฐ哥们儿。同时也是一个战友。记得当年你说过,咱们是哥们儿,到เ现在我都一直坚信不疑,虽然当你的哥们儿是件他妈挺难的事儿。

那天有人在开会时突然问我,曹鹰你是原来ilook的那个曹鹰吗?因为ฦ他记不起来当年我的样子了,他说他问你是不是,你跟他说我是ilook最老的一拨人,这让我想起了从前的一些事情。

还记得第一次见你是在三里屯南街的酒吧里,一大群人,我和爱昵瓦尔一起来,你坐在最里面,穿一件黑大衣,戴了一个黑色的帽子,像个ฐ女巫,那时候觉着你挺难看的,但是你的眼睛让我印象深刻,亮得像某种动物,猫、狼,或是什么เ,反正觉着聪明得可怕。那ว晚我感冒,在不停地用cນognA๥c吃消炎药,你说会吃死的。然后一伙人跑去和平门庆宾吃涮๸肉,然后又去一个ฐ迪厅蹦迪,当然,你没一会儿就闪了,那ว会儿觉着你们那帮人挺好玩的,后来知道,那伙人中除了晓平之ใ外,没几个ฐ是你朋友。

过了些日子,你说要办两ä本新杂志,一本叫《酷》,一本《家居》,把我和一些人叫到中山公园标国的办公室,讨论新า杂志的思路,然后我们分别ี做了设计和计划ฐ,但杂志却没做起来,我因为ฦ让你觉得还不错,被你直接拉进了ilook,那ว时ilook刚ธ刚ธ在国内开始进行部ຖ分制作,也是刀光剑๳影的时候,有来自不同方แ面的压力,其实那ว时候,大伙对杂志怎么办都挺迷瞪的,虽然看得多,但干起来还是有点吃力。再加上人为的困难,所谓地不利,人不和,全都摸着来,我不知道你手上还有没有那ว时的ilook,现在看起来挺有意思的,和现在大多数的“时尚杂志”都不一样。有些文章到เ现在都觉得挺牛x的,那阵子你经常在纽约,每天下午坐在空荡荡的大办公室里等你的电å话,沟通两边的情况,那时候试着拍大片,完全没有经验,还记得第一组大片叫“天堂里的另一天”,一共找了七个ฐ模特拍了两天,结果被纽约的主编骂了个ฐ死,现在再看那组片子,觉着不像大片,倒像是个行为。你当时倒是没说什么,只是觉着我被别人耍了一道,你还是挺宽容的,那ว片子花了一万多,在现在的杂志来说都是大投入,可以说,我的杂志生涯๹是从那组片子开始的,因为你没让我因为那ว组片子死掉。

《ilook世界都市๦》终于在你的努力下“重归祖๢国的怀抱”,那时还是致力于做一本关注于人文的时尚杂志,很本土和原创,你那ว时对办杂志还很有兴趣,经常来过问杂志的主题和流程上的事情,并且确定了那ว时ilook的风格和版式。有些栏目的名字一直沿用到现在。

不过那时的方แ向还不是特别的明确,虽然你后来主要工ื作转移到广告上,但在我那时在的那段时间里,却换了两个主ว编,虽然你尊重主编意识,但却不能容忍一种装大尾巴๒狼的姿态,在我看来,这是始终也没办法的事,要是全按你要的来,广告就难,要是全按大尾巴狼来,你又实在咽不下这口气,换人。

那时候,网站正是方兴未艾的时候,你当然不会放过这个ฐ好玩儿的事儿,一下子注册了10个ฐ相关的域名,并且,将look当机立断ษ地改为ilook,个ฐ人觉得这名字可以说是你的特色。接下来,你又做了一个ฐ重要的决定,让我退出look的编辑部,因为ฦ适合这个叫ilook的新人来了,为了全盘利益和长远计划,不论对人还是对事,你都需要一个ฐ新า的班子来完成转型,我留แ下是个“祸害”。那天,你从纽约回来开完会,单独找我,苦着脸说了你的新า决定,我只是觉得有点突然,因为再过两天就是圣诞节。

我给你买了个假的“万宝龙”的记事本,想作为圣诞礼ึ物送你,上面写着“A๥llforoneandoneforall”。

好多事情我想了很长时间。

我尊重你的智慧,当时以及现在。

eagle

第二封信

dearhuang:

很早ຉ一阵子听说,你的编辑在电梯里见到你就会哆嗦,觉得挺可笑的,后来听说你把那一锅都开掉了,就知道你又忍不住管编辑的事儿了。

改不了的一个习惯。

在好多人的眼里,你都是厉害的角色,公认的,我觉得那是因为ฦ聪明和“不讲理”,在很多方面,你的聪明造就了你的专业,即使在你不擅长的领ๆ域,不可否认,你的杂学和触类旁通的本事很了不起,这是天生的。你对我说过,在这一行里,必须做一个ฐpro的混蛋才能如鱼得水,这真他妈是条真理。所以,很多人会哆嗦,即便你在大多数时候都挺和善,甚至很可爱,但你同时又是做经济出身,所以有着资本家的认识——没有剩ທ余价值等于没价值。你的多重性有时真可怕。对于我来说,没见过你骂娘的人不算见过你,害怕你骂娘๤的人不算了解你。好多人始终不明白,被骂还有机会,变聪明的机会。

你对于一件事情通常有自己้的看法,不太容易改,因为事先就想好了,编辑方แ面除外,因为编辑对于你也是一爱好,一件事从爱好出发难免会带有强烈的主观色彩,你又不肯做主ว编,你肯这市๦场又不肯,要是有本“i-d”给你做,同时又不耽误你卖你的广告,鬼才信你还会过问其他杂志的编辑意图。你办的ilook不是你喜欢的东西,是市场和广告商们喜欢的,所以一面开心,一面不满。三番两次地忍不住尝试,三番๘两ä次地发狠不干,当有趣杂志的主ว编是个开心和新า鲜ຒ的事,所以,最终还是要做一本,不是现在,但早晚得干。

某种意义แ上说,你的好奇心是一种变相的喜新า厌旧,你喜欢建造一个,交给别ี人,再干新的。但是现在的条件不允许啊,你只能等着,还得乐่呵呵地替你的这几本杂志卖广告,擦屁股,东跑西颠๲的,不亦乐่乎。不知道你的名片上是不是时髦地印着“cນeo”的“抬头”,我觉得你应该印一个“首席打杂张罗官”我不知道怎么写,你英文好,教我怎么拼。

其实,广告这事情你不得不做,也是你的乐趣之一,累归累็,有成就感啊,如果说,做杂志内容是与天斗ç与地斗,那ว广告就是与人斗ç了,老人家早就说过,“不如与人斗ç”,你办公室的大环境中放了那么多语录,是不是权当与自己้共勉了。你是公司的活雷锋。玩笑归玩笑,但是ilook的广告状况的确好,替你高兴。

说说你的最新作品《名牌世界ศ·乐》,一本好玩儿的享乐杂志,详细的、直接的、权威的、指南的,给中国人看的,刚开始的《乐่》已๐经远远地超越了它的前๩身“Beijingscene”,只是图片还不够十分精彩,但也๣够使了,而你手中的杂志永远是要改版的,当然是向着好的方向改,另外还有广告的因素า,你的口号是广告商需要的就是我们想方设法要做到的,这对编辑来说有时是件痛苦的事情,你从56๔页增到1้28๖页,你要求有强大的信息量和实用性内容,包括具体的版式和文字的数量,每页三千多字,你暗暗偷笑——这杂志出来一定好卖。

这是你性格特点的集中体现,一方แ面,销售丝毫不能放松,另一方面,内容上的事情经常又会让你感兴趣,心痒痒,反正你对一个好杂志应该具备什么心知肚明,经常想想就提出个ฐ新的意见,反正只要没人能ม够提出说服你的意见,这事通常就这么定了,再改说再改的,改了也๣就改了,在销售上,你有非常完整的逻辑性和缜密性,连你自己都无຀法做出改变,但在编辑上有时就会变成一个你玩耍的宣泄口,不可否认,你把做内容本身当作一件极具游戏性的乐่事,可以将你的聪明和敏感发挥得淋漓尽致,两方แ面不断地交替,往往是开一会儿编辑会,定几个好玩的内容或是否定几个ฐ当时觉得不爽的内容,然后火急火燎地跑走——开广告会去也。撂下大伙在原地瞠目结舌——按老大的路子改。

还是做本你最想做的东西吧,在你不关心销售的情况下,你天生就是干杂志的,老看着不是办法,无论如何。

youarebຘigother,大家听你的。

yourseagle

第三封信

deaທrhuang:

你说要出一本关于你自己้的书,要我来写一写关于你的文字。开始时觉得挺容易的,等到เ真的动笔才觉得几乎无从下手,只能用最简单的办法——一句一句来写一些片段,以此来大致描述我眼中的你。

1对衣服有独特的理解,并且在自身的穿着上有极高的品位。

2就服装而言,你是少数能将cd和沾染上油渍的t恤以及短裤ไ进行mix的人,并且效果很好。

3๑于很多的人来讲,你的出身是一个最有趣的话题๤。

4你有着良好的知识和修养,同时又极端粗野。

5关于你的过去,大多数人都是道听途说,因此,你具有多数意义上的传奇色彩。

6๔对于生活的热爱和对细节的关注注定你能够非常好地享受生活中ณ的乐趣,并且与钱๥无关。比如做饭。

7在通常的意义上大多数的办公时间,你的性别ี为“中ณ”,并且让人敬畏着。

8你下五子棋的时候,性别ี为ฦ“小女”,输了会扔电å话。

9当你见到好玩的东西时,比如时髦的苍蝇拍或是prAdA๥的概念书๰的时候,你会兴奋得像个ฐ孩子,因此你还保持着一颗赤子之ใ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