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清渊漫不经心道:“那就再给你一次机会,证明你不是个菜鸡。”
否则她非得一次就累死不可。
“唉——”姜忆暖第十三次叹气,感慨人生。
“打着想对我负责的主ว意?”他高冷地嗤笑一声,“你最好牢记我昨晚的警告,千万不要对我有什么心思,否则小心你的小命。”
她能这个时间起来,已经很了不起了!
姜忆暖扭曲地微笑着,咬牙道:“不凉,感觉挺好呢。”
她心想,现在揉揉脑袋装ณ气血不足晕倒还来得及不?
老板的意思不就是不需要她服侍么。
逗她玩?
她低头,握着签字笔的手抖得厉害,却在他强势的目光下,咬了咬牙,飞快地签好了自己้的名字。
尽管她本来拥有的就不多。
霍清渊坐在单人沙发上,长腿交叠,双手随意地搭在沙发扶手上,微微扬着下巴,一双凤眸在琉璃灯光的照射下,璀璨不明。
她将盆栽小心翼翼地挪到右手臂弯里,堪堪环抱住,这才僵直上半身,弯曲着腿将行李箱提起来,在豆皮一脸严肃地监视下,艰难地往前走。
毕竟如果今晚闯进她房子的人长得丑,她就不会这么好说话了——尽管她胆小如鼠,全程都是被恐吓的那个ฐ。
“啧。”霍清渊鄙夷出声,随即一把将她从床上捞了下来,然后提着她的衣领,将她生生拎出了卧室。
他沉了沉眸,看着这个脸颊肉嘟嘟,嘴里不知道在嘀咕什么,时不时傻笑一下的女人,然后——
霍清渊上下打量了一遍站在卧室门口看着他发愣的女人,凌乱的齐肩发,睡衣皱皱的,让他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他半张脸掩映在墙角后,半张脸暴露在昏黄的灯光下,棱角分明,眼尾微挑的凤眸泛着醉人的波光。
“啊——”姜菲菲惨叫出声,左手托着右手连连倒退,额头上还渗出了不少冷汗。
“姜忆暖,你别装傻了!你不就是因为我向姜叔叔要求把订婚的人换成菲菲,所以不甘心,就给菲菲下药找人毁她的清白吗?”孟泽失望又愤怒地盯着她,“平时看你一副老老实实的样子,没想到เ你居然这么เ卑鄙狠毒!”
可是姜正峰完全不听,在姜ä菲菲和孟泽先说出口后,姜忆暖的解释变得非常苍白。
或者说,她的话在他这儿从来都没用。
“姜ä忆暖,你来这儿干什么?!是嫌我们菲菲被你害得还不够,来看笑话的吗?”徐芬从病房里出来,看到เ她,眼睛都发红了,又愤怒又怨恨。
姜忆暖捂着被打肿的半边脸,心中ณ冷笑,不是你们打电话叫我来的吗?
现在看来,住院的人根本不是姜慕迟,是所谓断ษ了腕骨的姜ä菲菲!
她看着姜ä正峰,眼底有嘲意。
这个父亲真是称职啊,特意给她这个亲生女儿打电话把她喊过来,只是为了给继女出头。
问都不问一句,什么乱七八糟的罪名都往她身上扣,真的以为她没有心,一点都不会难受的吗?
不,她这个父亲,根本从来都没有关心过她会不会难过。
姜忆暖深呼吸,努力稳定着心态,冷静地说道:“既然小迟没事,爸,我还有工作,先走了。”
“你给我站住!”姜正峰怒气十足地吼道,姜ä忆暖背对着他,脚步顿ู住。
“您还有什么事吗?”她压抑着情绪问。
“进去,给菲菲跪下认错道歉!不管她怎么朝你发泄都不许反抗,除非她肯原谅你!否则ท就是要把你打死,你也都给我受着!”姜ä正峰一副理所当然的口吻。
闻言,姜忆暖一脸愕然,心中的苦涩迅速蔓延开来。
就算是把她打死也得受着——
这是一个父亲能对女儿说出的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