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一声凄惨的哀嚎几乎震破云茯苓的耳膜,她回身望去,只见一根粗长的银针钉入了忍冬的大拇指,穿透指腹,直达指甲。
“妹妹见过姐姐!”苓妃来到白苏面前,撇了眼被压在一边就要施刑é的忍冬,浅笑点头对白苏行礼。
“苏妃娘娘,您的衣裳坏了并不是奴婢所为,难不成您想含血喷人?”这苏妃挺多就是一只纸老虎,定不敢对自己้怎么样的。
“姑姑太谦虚了!呀!我还得把衣裳送回去给我家娘娘呢,皇上说今日召娘娘共用午膳,这金罗蹙鸾华服可是皇上当日封娘娘为ฦ妃时赐予的,娘娘今日要穿它去见皇上呢!姑姑,忍冬就先告退了。”临ภ行前,忍冬又折回一步,在剪秋耳边道,“到底,我家娘娘毕竟是受了恩宠的,若姑姑在关雎宫待不下去记得跟忍冬说一声,忍冬可以在我家娘娘跟前替您美言几句,也好让忍冬还了您的提携之恩呐!”
一盏茶过去了,要不是长乐宫忍冬也来了浣衣局,只怕这掌事者还不会现身。
他的心疼,谁稀罕!
前世,她抱着孩子苦苦哀求他救她孩子的时候,他却回给她一个冷笑,说若让她的孩子生,难保不会有另一个白家出现!
他低沉发笑,温柔的嗓音漫不经心的飘荡入耳,白苏心惊肉跳了下,旋๙即柔柔一笑,“皇上莫恼,鬼大人说这伤敷几日药就会好了。”
不止白苏察觉到了,就连剪秋也不禁担忧起来,皇上这样子驾临关雎宫是福是祸?
“才亥时,绣完这个再歇吧。”白苏抬眸望了眼窗外漆黑的夜色,又专注回福包上。
不!还是忘了娘吧!见不到เ,想着,念着,只会是一种煎熬和难受。虽说这么小的他还不懂这些,可是惦着总是不好的。
尉司隐端起一杯吹凉,浅啜一口,诗兴张嘴便来:
主仆俩行至半途,皇上身边的总管太监陆英倏然出现,奉旨传召鬼卿觐见,鬼卿便吩咐涯儿先前往关雎宫为苏妃上药包扎,随后跟随陆英前去面圣……
尉司隐瞬间一怔的看了她一眼,随即附和道,“是啊,皇后可真冤枉朕了!你是朕的心肝,朕又岂会不要你呢!”
前一刻甜枣,后一刻巴掌,她算是尝到这滋味了。
坐起来的白苏立即从他温热的大掌中ณ抽回手,穿上鞋子,只是才刚ธ站起,脚๐下倏然一软,往前栽去,一双健臂飞快揽住了她。
正在朝殿上的皇帝ຓ听到此消เ息,立即挥手退朝,大步流星赶往景华宫。
“糟糕吗?下官倒觉得不错,正好偷得浮生半日闲。”浓黑狭长的眉不明显的挑了挑,又恢复一脸漠然。
·
[我会记得这伤口从头到尾带给我了怎样的痛!白薇,你听好了!我,会牢牢的记着!]
“起来!”他有些粗鲁的伸手拉起她。
要是第二种,那他未免也活得太行尸走肉了。
这次,是谁?
·
阴丝丝的语气如蛆附骨,遍体恶寒。
“你确定这锦帕是你的?”白苏倏然收紧手劲,柔润的嗓音夹了几丝霜雪……
苏妃这谜团还真是越滚越大了,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