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舒突然又冒出一句话:“老四,今儿的牌,搂着点,千万别浪。”
饶小溪声调大得出奇:“你给我歇菜,口儿真够正的,你多牛x呀,整天价小酒不断,号称老河底子,你也不看看这世道,走在马路上,看你一跟,都是浪费,熟悉你的,哼,整天原地踏步,任嘛能ม耐没有,混吧,熬到头,老老实实到阎王爷那ว儿报到去吧。”
这边继续吃喝。
尤宝怡眼睛毒,瞄准了有些认生的芮惠:“耗子,替我照顾好妹妹,离我这儿远,懂点事儿,人家头一次来。”
这里边最搓火的人就是大耳贼,大牌局他勤着输,白填馅,经不起折腾,而小牌局他又丢不起人,玩儿的也没劲,只有像尤宝怡的局相当适合,翻着跟头输也承受得了。
大耳贼心里明白,班影的底儿跟不上劲儿,自己้不能欺负弱人,明戏的他马上赔着笑脸:“班姐,兄弟错了,绝对打住。”
桃子在一旁本来兴致挺高,正听老傍家儿充分挥,可旁้边的一打击,气得肚子直胀,火儿往上顶:“北京,哪辈子的仇呀?跟老麻较劲?”
班影当和事佬是拿手:“嗨,尤姐,这哪儿跟哪儿呀,以前折腾的,当战犯的,早ຉ就收手了,找茬儿打架让人笑话。”
小北京:“哟,班姐,少见。”
大耳贼一点儿辙也没有,只得听着:“得,惹不起,我错了。”其实,大耳贼也并不是怕她,而是尤宝怡这个ฐ据点,有吃有喝,还能过牌瘾,每天到这儿跟定点上班差不多,好处多多,所以,也就迁就认头。
耗子的手机响了:“喂?谁呀?啊,怎么着,行,行,行,我马上回。”耗子挂上电话对芮惠说:“我得回去,你呆在尤姐这儿玩儿吧。”
“听牌不要命呀。”
小北京埋怨:“大耳贼,玩儿不玩儿?不玩儿下去,跟你有关系没关系?还老点大炮儿,烧包呀你?”
到底是吃谁向着谁,桃子跟麻大爷一个口气:“好不容易练练手,搅和(注:搅和――北京词语,搅扰,搅乱的意思。)什么呀搅和。”
桃子脸上桃花盛开:“素า豪华。”
大耳贼坏笑:“哈,哈,哈,给您兄弟生儿子的主儿还没出生呢,咱哥们儿呢,有一天,活一天,走哪儿算哪儿,跟着您混,挺滋润。”
叶中华道:“你智商不低,对法律也略๓知皮毛,跟你说话不费劲,认清形势,对于你也很容易接受。”
“报数。”
正好洗牌,小民子拿过牌来自己比划:“都学着点,这就是学问,拿着一副好牌,眼睛不够使,也是白搭,耽误收成,瞧好了诸位,遇到这类型的牌,归纳起来,需要冷眼去看,听牌是二三四五六九万,典型的两坎夹张连顺ิ子,对与不对,自己้展。”
上官舒说:“肚子里还真有存货,我就奇怪,你怎么不当个职业赌徒?”
小民子挂着苦相:“不行啊姐姐,这玩意儿,手艺好的人到เ了一起,就没有玩意儿施展了,全是平磅,兄弟手点子不争气,背到เ家的时候,你都想象不到,只有认命。”
饶小溪:“弄大头呀。”
小民子喝了口茶:“这年头,谁傻呀,三把两把,你做把大牌,没人玩儿了。”
大咪咪相当理解小民子的心情,模模糊糊对他有了种奇怪的好感,怎么都觉得他说话举止很舒服,她便递上一句安慰的话:“人呀,此一时,彼一时,兄弟,不可能永远走背字,早晚有适合自己的那ว一天,得拿自己当回事儿,不公平的事多了去了,得自己想办法找补,赌气、怄气,那ว都没用,一点一点缓。”
受过打击和挫折的男ç人,很难得到เ女人的关心和体贴,大咪咪的一番表白,真正满足了小民子的需要。
男人和女人很容易相通。
旁边的锅炉看在眼里,气在心头,可他又很要面子,不好作,只好咬牙切齿地忍着。
上官舒脑子够用,这景一布,马上有所反应,虽然不对劲儿,但还是保持高姿态,不能ม因小失大,断了自己的乐呵,男人有的是,根本犯不着一根筋,她面带笑容:“研讨会暂停,别耽误大家的收成。”她的话引起大家的共鸣:
“嘿,干吗来了?”
“赌神根本不存在。”
“咪咪,事先商量好的吧?给小民子捧臭脚๐。”
“民子,心浮可输钱。”
大咪咪抗击:“歇菜吧你们,行行出状元,有心的人,做有心的事,干什么都会琢磨,非得弄出个ฐ所以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