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耳贼心里明白,班影的底儿跟不上劲儿,自己้不能欺负弱人,明戏的他马上赔着笑脸:“班姐,兄弟错了,绝对打住。”
大耳贼全然不顾死活,只盯着班影打出的牌,嘴上跑着火车:“现在有些事儿,真让人捉摸不透,开好车的,开小跑儿的,全是小丫ฑ头片子,真不知有多大的道行,这钱也不知道怎么搂来的?”
班影当和事佬是拿手:“嗨,尤姐,这哪儿跟哪儿呀,以前折腾的,当战犯的,早就收手了,找茬儿打架让人笑话。”
芮惠多少有了些自信在身,但毕竟是初次见面,不能太外露,还得保持一些持重,继续少言多看,静观势态。
大耳贼一点儿辙也没有,只得听着:“得,惹不起,我错了。”其实,大耳贼也并不是怕她,而是尤宝怡这个据点,有吃有喝,还能ม过牌瘾,每天到เ这儿跟定点上班差ๆ不多,好处多多,所以,也就迁就认头。
“地安门”耳朵尖得很,马上回话:“妹妹,这儿的牌,平平常常,尤姐攒的局,这算中等,跟你说实话,像刚才那牌,轻易见不到,大耳贼是歪打正着。”他在旁边看牌,当然旁观者清。
“听牌不要命呀。”
女人也不甘寂寞,碰上一位级骗子,人家玩儿得特别好,不但骗了她的感情,还卷走了她的家底。
到底是吃谁向着谁,桃子跟麻大爷一个ฐ口气:“好不容易练练手,搅和(注:搅和――北京词语,搅扰,搅乱的意思。)什么呀搅和。”
小北京也闹哄:“要混儿干吗呀,桃子,没混儿才会和大牌,听了吗?哥哥给你点炮儿。”
大耳贼坏笑:“哈,哈,哈,给您兄弟生儿子的主儿还没出生呢,咱哥们儿呢,有一天,活一天,走哪儿算哪儿,跟着您混,挺滋润。”
小北京有所收敛,保持沉默。
谁傻,谁精,不能自己้讲,这话只有让别ี人来说,来评判。
小北京返回,红光满面,春风得意。
大耳贼:“怎么เ着兄弟,捡了个金元宝。”
一听这话,小北京马上停止微笑:“我,没那镜头,听人讲了段黄段子,挺可乐。”这马虎眼儿打的:“浪费话费,全是闲的,哎,尤姐,刚才上官来了个电å话,丫ฑ不敢给您直接打,问咱们练着没有?”
班影先接过来:“心虚,对她多好呀,过河拆桥的家伙,忘恩负义。”
麻大爷:“天下没有不散的席,人各有志,随她去。”
耗子:“那几个货,早晚得散摊子。”
“地安门”:“小民子也是,随风倒的主儿,尤姐,您对他比对我们厚得多,结果呢?怎么样?当时劝您不听呀。”
桃子:“‘地安门’,哪壶不开提哪壶是不是?你那嘴是人嘴吗?”
尤宝怡脸上淡淡的不快一闪而过。
大耳贼看个正着,马上就有反应:“那帮臭傻x,拿他们就不能当人看,看着人五人六的,全是傻面贼心。”
麻大爷:“这年头,有几个ฐ能喂得饱。”
小北京并不笨,赶紧说:“尤姐,兄弟给您添堵了,中午饭局,归我。”
尤宝怡没事儿人一样:“扯,算个屁呀,让她放着马跑着,早ຉ晚一天,还得回来,没出息的人,永远就这景儿,把话搁这儿,走着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