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嗯了声,找了张纸包着,把木头捡了起来,“然后呢?”
常璟离脸色阴沉,带着杀意,把我放在地上,直接朝着那团迷雾抓过去。
胡婶苦笑,掀开袖子,胳膊上大大小小的刀疤数不清,“你说的对,我跟他关系的确不好,他好吃懒做,明明有个ฐ好手艺却不肯好好挣钱,家里孩子上学的钱都是我一分一分攒出来的,每次一喝酒就爱拿刀子往我胳ฑ膊上比划。”
他也确实无辜。
韩阳对老村长很恭敬,拍着他的背,好声好语的跟他解释。
“你昨天见过我?”我一头雾水,脚腕上突然一痛,常璟离说:“昨天是我跟他谈的,当时我上了你的身。”
看着他要说话,我急忙抢先说:“万年防贼总会被人找到เ机会,你教我一点本事,你也不用那么辛苦,不然我跟在你身边,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知道,天天给你拖后腿。”
我看着常璟离的后脑勺,攥紧ู拳头,我爸出事真的只是车祸?还是他暗中动了手脚?
一想到蛇皮,我一把推开他,冷声道:“如果你不是我家的保家仙,那蛇皮也不是你的?所以根本不是你在护着我。”
灰老太奶沉着脸,生气的说:“带着个饿死鬼你就敢来这里,你不想活了么?”
二叔沉默良久,没头没脑的说了句:“这几天你注意些,千万不要跟常仙那ว啥……做夫妻间的事。”
我惊骇不已๐,这蛇皮竟然是常璟离的。
两声轻微的啪叽声,地上缓缓出现两ä道水脚印,而窗户上的黑影已经消失。
“你怎么知道?”我纳闷的问。
赵佳美的老公说过,经理杜民也是收货人之ใ一。
头昏脑涨的熬了一天,只想回家睡觉,到小区门口的时候突然被一个ฐ老太太拦住。
妇女有一瞬间的怔愣,往屋里看了眼,然后抹了把眼睛,说自己是李文浩é的母亲,跟我道谢:“谢谢你还记得我家文浩é。”
今天也不是清明呀。
“进去。”常璟离低声说。
二叔惊道:“你真的确定是借阳寿?”
只是出趟门,又没逃跑,他为什么这么紧张?
他就站在床边,一手压着我,另外一只手在我身上煽风点火,看着我脸红出汗,难耐低吟,出尽洋相。
手腕上突的一紧,好像缠上个东西,不断的收紧,疼得我直抖。
供桌下头的烟雾瞬间消散,供桌上烧的好好的香也从中间折断。
……
不知为ฦ啥,在我答应之后,周围突然冷了不少。
老太太在前头领路,声音悠长,“起风了。”
我搓了搓胳膊,跟在老太太身后走了一段,越想越不对劲,老太太走的都是杂草地,县城边上的村子怎么เ连个马路都没修呢?
老太太在前头越走越快,我几乎小跑着,“婆婆,到了吗?”
“到เ了,丫头,吃个苹果。”老太太在袖子里掏了半天,递给我一个苹果。
我咽了咽口水,接过来送到嘴边,忍不住皱起眉来,这苹果有股子香味?
“婆婆,你这苹果……”我看向老太太,发现她正佝偻着腰往东边走。
“婆婆,你干啥去?”我
月光虽然亮,但远处的东西还是看不清,我从包里摸出手电,往她那边一照,汗毛都竖起来了。
手电光直直的穿透了她的身体,落在地上。
我退后两ä步,刚要跑,脚下一绊,直接坐到地上,拿着手电å照过去,这才发现绊倒我的东西竟然个小坟包。
而小坟包的右后方是一片坟地,有的坟包是新立的,前头还有供品,有的十分荒凉,长满了杂草。
我叫了声娘哎,爬起来就跑。
“丫头,跑什么เ,留下来说会话再走啊。”老太太在我身后一直喊。
我差点被吓的趴到地上,闷头往前跑,不敢搭话更不敢回头。
老太太的声音由初时的和蔼变得尖细,声音里充满了愤怒:“我孙子不肯来看我,你也不留下来陪我。”
说着,突然两ä只手攀上我的肩膀,死死地抱着我的脖子。
我忍不住扭头看了眼,正好对上老太太那张惨白狰狞的脸。
“她岂是你们能ม动的,滚!”有人在前头怒喝道。
只听老太太惨叫一声,搂着我脖子的手瞬间消失了,我惊慌抬头,直接撞进一团黑雾里。
一根微凉的手指了一个ฐ字,他又猛地把我推开,转身往县城走。
我追上去,问他:“你什么เ时候过来的?”
他瞥我一眼,不说话。
我抱住他的胳膊,讨好的说:“我以后不自己跑了,你别生气了。”
他脸色这才缓和点。
我小声嘀咕:“还得我哄你,昨天要不是你气我,我才不会自己้跑了呢。”
“抱歉。”他突然说。
我诧异的看向他。
他说:“昨天是我不对。”
我忍不住勾起嘴角,“好吧,我原谅你了。”
他身后揽住我的肩膀,神情恢复如常。
走了两步,我突然想起昨晚那男人跟我说的话,“常璟离,为什么跟你睡完后,我那么难受?”
“虽然我是保家仙,但到底是鬼怪,你受不住我身上的鬼煞ย之气。”他说。
我暗暗皱眉,昨天那ว男人可不是这么说的,他说常璟离在吸我的阳气。
到底谁说的才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