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允许你出门了么?”他说。
他呵了一声,低头凝着我,原本跟人一样的黑眼珠竟然开始变得竖长,两ä头尖,中间圆,像是夜里猫的眼睛:“又不听话?”
我只好从张大富家出来,正巧拐角处有几个大妈正在说话,我眼珠一转,凑了进去。
我全身一震,奶奶去世那年我正好十八,我是唯一的孙辈,得给奶奶填第一铲子土,谁知土还没扬下去,就从棺材底爬出一条拇指粗的小蛇来,我鬼使神差ๆ的举着铲子拍下去,把那条小蛇给打死了。
突然盘在我腿上的蛇消失了,我刚ธ想松口气,就听见滋啦一声,衣服被扯掉,寒冷从腿蔓延全身……
他们三个死的不明不白,如果能找到凶手,会不会是件功德?
“你看错了。”常璟离脚步未停,说:“不许再管他们三个的事,第一他们该死,第二你也管不了。”
我心里不服气,可看他神情紧ู绷,如临大敌一般,就没再说什么。
回到家里,常璟离又把那布娃娃ใ给了我,我犹豫好半天,也没问出关于床单的事情。
他那样粗暴的对我,事后又把床单抽走,只是为ฦ了上头的血么เ?
可……那并不是我的处子之血,跟手上的血有什么区别?
我攥着布娃娃ใ,百思不得其解。
想着二叔没准知道借阳寿的事,我连忙给他打了个电话,说了晚上的事,不过没提床单上血的出处。
二叔惊道:“你真的确定是借阳寿?”
我回道:“常璟离是这么跟我说的。”
二叔沉默半晌,语气沉重:“借阳寿是邪术,需要阴人血做媒介,一人阳寿续三个月寿命,常仙找了三个人,便是为你续了九个ฐ月的寿命,不过他用别人的阳寿给你续命,自己也会有生命危险。”
怪不得他曾经说可以保我九个月的平安。
“阴人血?那ว是我的血,我怎么เ会是阴人?”我有些急了,问了一连串的问题:“常璟离会不会出事?”
“这我也搞不清楚,你先别急,我去查查你爷爷留下来的书有没有这方面的记载。”二叔说完匆匆挂了电å话。
我叹口气,攥着手里的布娃ใ娃,心里突然有些不是滋味。
常璟离真的会冒着生命危险来帮我?
我正想着,电话突然响了起来,是个陌生号码。
刚刚接起,就听见打电å话的人带着哭腔说:“是欢欢吗?”
声音有些熟悉,不过我有点想不起来到底是谁,“是我。”
“欢欢,我是赵佳美,初中ณ的时候咱俩是同桌。”赵佳美急急地说:“我爸跟我说你现在是出马弟子,咱俩离得又近,所以我就来找你了。”
我跟赵佳美是同村,关系不赖,不过我跟我爸离开村子后就没跟这些同学联系过。
“你怎么了?”我问,心想她难道遇到了啥脏ู东西?
赵佳美哭的更厉害了,“我好像遇到了那种东西,你能不能帮帮我?”
“答应她。”门突然打开,常璟离站在门口说。
这要是能成功的帮她,也算是个功德,而且常璟离也同意了,明天又是周末,我就答应了赵佳美,问她具体是什么事,我好提前准备。
赵佳美支支吾吾,最后把她的地址给我,“你明天过来看看就知道了。”说完就挂了电话。
我暗暗皱眉,看向常璟离,“你认识赵佳美?”
他摇头,淡淡道:“我认识她男人。”
我心中诧异,还想再问,可一想明天也能知道,话到嘴边就变成:“你那晚上在床上那么对我,是……”
我想问他是不是为了我的血,我的血怎么会是阴人血,为什么非要那个地方的血,可我越说越害羞,脸发烫,扭捏着也不知道该怎么เ说。
常璟离想歪了,“为什么用手指?”
他弯腰,伸手摩挲着我的脸,声音淡漠道:“因为你不配与我交欢。”
我身体僵住,不可置信的望着他,心里又羞又恼,一把把他推开,气得不行,不就是一条蛇,我还不乐意跟他交欢呢。
亏我之前知道他冒着危险用邪术为我续命,还有些感动。
常璟离看着我,目光压抑而复杂,“带上镜子和竹筷,明早ຉ八点出发。”话落,关门离开。
我生了半天闷气才睡着,早上八点准时出发往赵佳美说的地址去。
赵佳美和我在一个城市,也怨不得她找上我。
她住在老城区的平房,路上我给她打了电话,她早早ຉ的就在门口等着。
她看见我跟看见救星一样,死死地抓着我的手,可人却在门口站不往里走。
“佳美,怎么了?”我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