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云常陪我坐在校园的荷花池边,静静地听着池塘里青蛙的叫声,欣赏着草丛里蟋蟀和那些不知名的昆虫演奏的小夜曲,看着满天的星星,轻轻地说着我和她的往事。
他们来到店里没别的事,坐下来就大吵大闹,有些招人厌烦。
我有很多种整人的方法,怪不得别人,怪就怪我幼时生活的地方太穷。小孩是天生爱动的,当城里的孩子们有变形金刚动画片看,有郑渊洁童话书读的时候,我们职能每天想着法的在村里村外找些乐子来满足小孩儿的天性。整人,整动物就是一项主要活动。除了二愣子以外,还有小梅的哑巴๒妈,狗子的二叔,村头的泥鳅三爷,三爷家的母狗,柱子家的牛犊,都是我们重点关照的对象。
我垂头丧气回到宿舍,推开门,胖子正和一个ฐ女的在宿舍搂抱着亲热。胖子惊惶失措地推开那个ฐ女的,似乎在等着接下来要生的事情。在往常我定会不留แ情面地数落一番,再把那ว个女的赶出去。我这会儿却没有心思理会他这点破事,一头栽在床上,盯着上铺的床板一声不吭。
小梅停了下来,又走回来,低着头,声音很小,像做了错事的孩子:“哥,回去别跟我妈和乡亲们说。”
在我们说话的当儿,胖子和小公安已经把事情讲清楚,小公安让我和胖子一起进去领人。这又是韩伟的主意,他是不愿进去在一群犯人和犯罪嫌疑人面前把一个因为卖淫进去的人认领出来,他的血液ຂ里还流着浓厚的由脸面组成的细胞。而我,仅是一个乡下来到这个城市闯世界ศ的孩子,我的脸面并不重要,或者说我的腰本来就比别人弯半截,可以丝毫不费力气地进入那ว扇低矮的关押室大门。
“咋呀,又挨打啦?”我的睡意还是不减,办闭着眼睛,眼看就要睡倒在床上。
她的眼睛很亮,睫毛很长,总是让我想起商店里卖的巴比娃ใ娃。
没有过去,也就没有比较,这或许也是我更为容易接受现实,以比别人更快的度溶入这个原本陌生的世界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