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比割了肉还痛啊!”
老黑说:“开始我不敢下手,后来看到队里好多男ç劳力都上县城卖西瓜去了,估计回来辛苦了的人睡得死,才动了手。”
梓青说:“是老黑挑油出的后门,一直到渡口都是他挑。到了渡口,就由á他姐夫的弟弟挑了。”
梓青说:“其实他和我们想到一块儿去了,就想提前行动,谁知聪明反被聪明误。他仗着地方熟,心想几步路就去报信了,把油挑到坟地里,等躲过这阵风,我们一回去,他就杀个回马枪,把油再从坟地里挑回来。”
姐姐、姐夫和挑油来的后生都隐在家里不敢出来,就像不知情似的。队长和安梓青领ๆ了几个人,跨步走到后生家里,当地有看热闹的人也跟了过来。狗迎出来狂吠,见人多,只是四下里乱跳,并不敢真正地扑上前。
同行的人都有些恍然大悟:“你是说老黑?”不过又有人马上接着说:“不对啊,挑油的不是老黑。如果是他,船老板肯定认得。”
一过河,这里就算是邻县的地界ศ了,两县就以这条河为界。虽然离队里只有十多里路,由于区划不同,两边的人平时没有什么เ往来,路上的人基本上都是陌生人,难怪船老板说不认识这个过河来的后生。永福垸是一个ฐ只有四个大队的小垸子,而这边是大路,来来往往的人就多了。大体来说,过这个ฐ渡口的,都是以永福垸的人居多,因为这个垸里的人出入,靠的就是这条河上的几个横渡口,外面人过渡的,只是一些去垸里走亲访友或者做买卖的。
安梓青没吭声,急步快返回到油滴消เ失处,蹲下来,再次仔细地查看。这里通向外滩的堤坡有一条行人踩出的小道,道只有一伸脚宽,两ä边长满青草,刚ธ才的人也顺ิ着这条小道寻找过,没有现油滴的影子。安子青想:油滴落在草叶上便会往下滑,落到根部ຖ,残留แ到叶面上的油珠也会越来越稀薄,这样的结果都会是使油滴不易被察觉。这样找油滴就像灰里捞芝麻,难找得很!他抬眼一看,只见这条路的远处便变成了较宽的土路,便赶紧ู一窜就跑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