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行的人都有些恍然大悟:“你是说老黑?”不过又有人马上接着说:“不对啊,挑油的不是老黑。如果是他,船老板肯定认得。”
队长恨恨地道:“那狗日的,是偷的俺队里的油。”又疑惑地说:“船老板,你是这里的一个老人了,一个大人来过河,还会不认得?是不是天太黑了,没看清楚?”
安梓青没吭声,急步快返回到เ油滴消เ失处,蹲下来,再次仔细地查看。这里通向外滩的堤坡有一条行人踩出的小道,道只有一伸脚๐宽,两边长满青草,刚才的人也顺着这条小道寻找过,没有现油滴的影子。安子青想:油滴落在草叶上便会往下滑,落到เ根部,残留แ到เ叶面上的油珠也会越来越稀薄,这样的结果都会是使油滴不易被察觉。这样找油滴就像灰里捞芝麻,难找得很!他抬眼一看,只见这条路的远处便变成了较宽的土路,便赶紧一窜就跑了下去。
会计和出纳也都是怀疑对象,他们是不是故意留แ下不锁,给晚上的行动留下后路?虽然昨晚中ณ秋去了县城,可是晚上还是回来了的。
保管员有两ä个,一个ฐ管大门钥匙,一个ฐ管木仓钥๓匙。平时队里社员分谷、分油、分黄豆、分蚕豆、分芝麻,都是管木仓的保管员竹生来开仓,等社员一户户称完了,锁上仓,然后管大门的保管员老五再锁大门。也就是说,有木仓钥๓匙的没有大门钥匙,有大门钥๓匙的没有木仓钥匙,任何一个保管员都不可能单独偷走仓里的东西。要想拿走仓里的东西,除非合伙作案。
鸡公马上反驳道:“你看现在这么เ大的夜风,空气不闷嘛,怎么เ还有火球?你看那团火都吹得到处滚,空气很流通嘛!吹得动一团火的空气,还吹不开一点一点慢慢从坟堆里跑出来的磷化氢?这都说不通嘛!”
中秋介绍说:“是啊,我们船上的瓜就是这片瓜地里摘下来的。像这样的外滩沙地,土壤透气,是种瓜的好地方,这一条河滩,有好多这样的瓜地呢。”
鸡公道:“你管它,写出来是个女字就算了呗。”
一船人都大笑,中ณ秋恼了,起犟来:“鸡公,你莫不信狠,我在真人面前不讲狠,在这几个知青面前不算有文化。我就和你比,我的墨水瓶儿打破了,余下的那点墨,都还是比你多!”
中秋不再争执,便提了竹篮,和根财老倌进城去了。一会儿,他们就返身了,提了一满篮子的包子馒头。
小媳妇已๐在他们的视线之外了,中秋瞟了德成一眼,嚷道:“德成,你今天成了哑狗了?看到一船的人骂不赢这个ฐ小堂客,也不晓得出来帮忙说几句!”
……
鸡公插言道:“你们都不晓得,只我晓得,让我来告诉你们吧!德成昨晚在堂客身上划了一夜的船,今天哪里还有力气来划这条船?你们就饶了他,让他掌掌艄算了吧!”
“他是高是矮?”
队长一行告别ี,挑了油往回走。
出了芦花大队,这一行人的话又多了起来,大家都对安梓青的机智赞不绝口,说他为ฦ破案立了大功。队长问:“梓青,你怎么算到เ老黑的姐夫是报信去了?”
“俗话说‘打草惊蛇’,你一打,他是蛇就要跳着逃走。”梓青嘿嘿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