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帅哥兴致勃勃地问,到底烫哪里了?
黄坤满脸不高兴地说,有好事也临不到เ我啊?
黄坤一听,心里煞ย是难受,便没好气地说,哪有你们活得潇洒啊?
听着这像刚ธ刚挤出来的飘着牛奶香的甜酸酸的话,印堂黑就讨好地说,女人见过不少,但像玉女这样曼妙风韵的美眉还真见得少。
“我是你老公,我不跟着,你想要谁跟着啊!”黄坤一点也不让步。
其实,大家都知道,这人活得比谁都累,要说他缺钱吗,可他两口子都是单位的教师,属于双职工系列;要说他不缺钱吗,可他做出的事儿比任何缺钱的人都窝囊。
庆爹虽一生无缘于官,官也并不亲睐他,但他却深谙官场之道行,一边“好说好说”地应酬着,一边却高深莫测地大谈特谈为官之ใ道,治国修身之ใ理。
这人的古文功底了得,曾写了一篇《岳阳楼ä赋》,见人就一份,还自比为天下第一赋。
憋屈了的胖大嫂马上煞有介事地搭过腔:“给活死人上课总比给飞天蜈蚣上课好啊,我倒愿意上第五节课,反正我在上面讲得天花乱坠,汗滚滚,下面鸦雀无声,我就像置身古墓一样!”
自工作以后,黄坤就没有轻松过,几乎把所有的精力放在工作和家庭上,一心想做个好老师,好丈夫,然而,事与愿违,工ื作上的志在必得和斤ภ斤ภ计较不但让自己้变得不像一个男人了,还把自己拖得身心疲惫,家庭上的处心积虑和细致入微不但使得夫妻的感情遭遇了寒潮,还弄得自己功能ม尽失,成了一具行尸走肉的躯壳!
雨开始越下越大,雨水滴在脖ๆ子里沁凉沁凉的,黄坤不禁打了一个ฐ寒颤。
庆爹又走了一个圈,感觉身上冒热气了,便就势脱下了其中的一件外套,然后故作高深地说,老婆就像这身上的衣,热了脱下来,冷了再穿上。
这一说,可让黄坤吃惊不少,心想,这老头整日地走圈,怎么就走到自己的五脏ู六腑了呢?我心里那ว点儿破事,他似乎ๆ一清二白着,莫非他能ม先知先觉!
这样一想着,黄坤感觉这怪老头绝对不是普通的怪,如果再和他闲聊下去,自己้心里那点隐私就会被他一窥到เ底,于是就拿话堵他的嘴,天也冷了,你是不是也该把你那件衣服请回来了啊!
庆爹见他如此说,便知他明白了自己的良苦用心,就很高兴地说,雨过会天晴,谢谢你的关心!
不知是心有灵犀,还是同病相怜,这一老一少在对待夫妻间那点事上还真算得上是忘年交。
一回到家,黄坤就在想,结婚这么多年了,儿子也四岁了,按理说,最困难的时候都患难与共地过来了,为ฦ什么生活稳定了,夫妻俩的关系反而淡如水了呢?
越想他就越后怕,可一静下心来,他就情不自禁地开咀嚼着庆爹的那句:老婆就是身上的衣服!
应该说,黄坤与玉女结婚之初ม是一对幸福的小夫妻,既恩爱有加,又互相爱慕。当时的黄坤既勤快,又很会疼老婆,对玉女也服服帖ຆ帖的,要他向东,绝对不敢向西,可谓百依百顺ิ,体贴入微。所以,在家里,与其说他是丈夫,倒不如说他像保姆。
用同事们的话说,这小两口只怕连上厕所也要一块上的。
但是,慢慢地玉女就开始厌烦了,曾不止一次地对黄坤说,你别ี老像个ฐ特务似地跟着我,给我一点自由á行吗?
可是黄坤却一点也不开窍,依然我行我素,并且玉女越是反感,他越是疑神疑ທ鬼起来,以为玉女有了外心,所以,不但没有任何改变,反而跟得越紧,看得越严å。
因此,回想着庆爹的话,他感觉到的是无尽的懊ิ恼,觉得自己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纯粹是作茧自缚,咎由á自取。
可是,想归想,他依然不想把手里的那根绳放手,因他担心,一旦放手,玉女就会真的野掉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