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氏爱怜的摸了摸女儿小脸,进屋之前青歌已经冷敷过红肿的脸颊,又用了可茗带的消肿膏药,一眼看上去已๐经不明显了。为了不让柯氏担心难过,青歌特意自己拍打另一边的脸颊,让两边看上去一样,更好的掩饰自己้被打过。屋子里光线又比较暗,柯氏体弱神虚,果然没有看出来。
族长狠狠瞪了一眼惹来如此麻烦的甘雄,心里对青歌也多了几分埋怨。振作精神,族长再次开口,语气又要恭敬了几分。
青歌顺势摔倒在地,又挨了一脚,甘雄就被常录几人制住。他胡乱踢打辱骂,常录几人早对你不满,手上便用了几分力,于是甘雄杀猪般嚎叫起来。和他同来的那几个ฐ酒肉朋友原本有些迟疑ທ,但毕竟是甘雄叫来,还许了他们不少好处,自然不能看他就这么吃亏,便也一哄而上拉扯厮打。但他们又哪里是常录几人的对手?于是哀嚎惨叫声不断响起。
“青歌,青歌!娘的乖女儿,你总算平安回来了!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他是胡说,你怎么เ会不说一声就跟着别人走了。青歌!呜呜,我的乖女儿,都是娘没用,护不住你。”
“小女子多谢少夫人美意,只是身上伤疤还未好全了,不宜多行,还请少夫人恕罪。”
白衣公子邓瑨乃是邓ฑ家嫡系长子,已逝安乐侯的大公子,当今太后的侄孙。为了陪爱妻养病,才回到เ锦州老宅居住。不过,也有传闻称,是因为邓大公子并非如今邓夫人亲生儿子的缘故。邓大公子生母乃ี邓老爷原配夫人,生邓大公子时难产而亡。如今的邓夫人却是邓老爷的继室了。
“夏姑娘不用担心,这里是锦州邓府,我叫绘菊,是府里的丫ฑ鬟。昨天夏姑娘受伤昏迷被大少爷带了回来,便交代我照ั顾ุ姑娘。对了,夏姑娘一定饿了吧,我这就让人去准备吃的。”
那ว突然跳出来的褐衣青年接过青歌,现她已经被制ๆ住,便随意扔在一旁,对两ä位管事道:“已๐经围住了,两位管事放心,一定跑不了!”
青歌对此很是赞同,并且提出了一些小建议,让郭海ร立刻亮了双眼,抓着青歌又讨论了许多细节,才兴致勃勃的离开。青歌笑看他离开,心里盘算着等他的小铺子开起来,就让虎子跟着去锦州,多见见世面的同时想法子学点儿东西。
过完年,甘雄又足足躺了十多天,才算下得地。这一次大病,让他消เ瘦不少,看上去更是尖刻暴戾。好在短时间内他气力尚不足,多是嘴上辱骂几句。期间,青歌曾半真半假的试探过柯氏几回,问她是否愿意带自己和虎子一起离开甘家村。从杨寡妇家搜来的银钱细软,青歌用一方旧布包裹好藏在山中常和虎子逗留的溪边最大的那棵榕ษ树上。只要柯氏愿意离开,盘缠到不是问题。可惜,柯氏却是不愿意,而青歌又实在开不了口把甘雄和杨寡妇曾经密谋的那些恶毒话告诉她。
一层鸡皮疙瘩立起来,青歌强压下搓一搓两臂的冲动,提起精神静静等待。
虽然心中有着许多疑问,但青年向来不是一个多嘴的,所以在主子示意启程后便毫不犹豫的扬鞭赶车离开,一句多的话也没有。
郭海也是个聪明的,当初ม在酒楼帮忙也练就了一些察言观色的本事,看懂ฦ青歌的意思后虽然有些不解,但现在可不是适合询问的时候,当下便装作一名看热闹的普通乘客。
“没事儿,你想要我帮你做什么เ?”
精巧玲珑的八角亭里,一位身着石青色斜襟暗菊秀纹锦缎长袍的年轻公子含笑相迎,一边还很有感情的吟诵着这被青歌剽窃篡改过的《菊花》。如此让少女心动的一幕,却只令青歌出了一身鸡皮疙瘩。
“表姐,你到底要带我去哪儿呀?”在甘二娘的强势干涉和朱里民的暗许默认下,青歌对朱翠娘和朱志都是以表姐表哥相称,不再叫小姐少爷了。为了这个,青歌又表演了一次“激动和感谢的泪水溢满眼眶”的戏码。
青歌摇头,一脸不解的看着甘二娘。不知她到เ底吃错了什么药,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想到เ这里,青歌更加小心,悄悄掐了自己้一把,以免被屋里“暖香”弄昏头。
“好。”青歌想了想,道,“明天下午那张家会带女儿过来,到时候你便跟在少爷旁边伺候便是,我自会让你如愿。”
对朱翠娘这一家子,青歌一丝好感也没有,更懒得管他们家的事。拿捏住朱翠娘和小桃,只是为了在朱家这段少些麻烦罢了。
朱翠娘对小桃突然转变的态度很是好奇,但转念一想,却又白了脸,更不敢去看青歌了。说到เ底,朱翠娘和小桃都只是没见过什么世面的小丫头,最是欺软怕硬,青歌甚至不需要什么激烈的举ะ措,态度强硬一点她们便会偃旗息鼓。当然,只是表面上的。小桃已经被青歌彻底制服了,朱翠娘却是正打算着一会儿见到甘二娘,便狠狠出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