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的狐朋狗友,早已和自己失去了联系。亲戚们躲自己้这个小混混还来不及,自然也不会有什么联系。甚至,自己้家里也没有人陪伴。比起那些狱友出狱时还有人迎接,赵天忽然觉得自己一个人在这个ฐ世界ศ上很惨淡。
黑狼走进房间,看看几乎空空荡荡的房间,又有点感叹地说道:“天哥,你的经济状况好像不太好啊?”
“天哥?!你真是天哥!”黑狼很兴奋地走上前来,又指着那帮小屁孩对赵天问道:“这帮小子刚ธ才是不是惹了天哥不高兴?”
揉了一下脑袋被撞到的地方แ,赵天突然想起了刚才在那个纯白空间里面生的事情。他低头凝神一看,只见那小小的树苗还在地上,但是叶片却真的少了一片。
“咳咳……”不知道为ฦ什么,赵天突然觉得自己้面前这个光体是有生命的,干咳一下之后,忍不住开口问:“我,是不是已๐经死了?”
那棵据说有一千多年历史的老榕树,已๐经枯萎得如同根雕作品一般,光秃秃的枝干上看不到เ半点的生机。
“天哥,走,咱哥俩出去喝一杯。”黑狼给赵天递上一根烟,殷勤地打上火,就要拉着赵天往外走。
“黑狼,搞虎哥那件事我实在不能干……”赵天急忙推委道,他可不想和那个ฐ昆哥沾上太多关系。
“谁说那事了~”黑狼又笑道:“兄弟我请大哥喝个ฐ小酒都不行?”
赵天不住在脑海中分析黑狼的来意,这小子找自己肯定是有利可图,若说黑狼如何从自己้身上牟利……看来还是上次黄金的事情,这小子一定是尝到甜头了,这么说来,昨晚那ว些人也是和黑狼一伙的?
“算了,反正喝个小酒也出不了什么事情。而且……没准还能套点话出来。”赵天想来想去,还是决定给黑狼一个面子,毕竟黑狼上次尝到เ点好处,想多捞点正常,若是自己反应过度,没准还会惹麻烦。只要自己้不要露出什么เ破绽,应该可以应付过去。
黑狼倒也大方แ,到附近找了一家还不错的小饭馆,一上来就点了好几个ฐ不错的菜,好烟好酒更是往赵天的面前塞。
若是以前的赵天,早就吐着烟雾醉醺醺地喊“包在兄弟身上了”,可是如今的赵天,只是抿着小酒,斜着眼睛听黑狼吹牛打屁。
“天哥,你上次那金条哪儿搞来的?”酒过三巡之后,脸颊微红的黑狼小心地问道。
果然……赵天在心底冷笑道,脸上却依旧带着微笑,装出一副半醉的模样,笑道:“怎么เ,有问题吗?”
黑狼愣了愣,又笑道:“天哥,你若是有了财的门路,可不要忘了兄弟。那些黄货是不是……你在号子里的兄弟帮你搞的?”
“这话怎么说?”赵天倒有点好奇,黑狼为何会产生这种想法?
“上次来的爷……他说你的小黄鱼纯度很高,像是国家储备的金砖,但是你的小黄鱼上面没有任何编号,尺码和规格也和银行里的不一样……”黑狼打了一个酒嗝,又憨笑道:“是不是号子里的人从国外搞进来的?”
赵天恍然大悟,自从改革开放以来,的确会有一些倒家在中国走私贵重金属,或意图扰乱市场秩序,或借此牟取暴利。黑狼的意思,是当那ว根小黄鱼是国外的倒家搞到中国来的。
见赵天不回答,黑狼又媚笑道:“我们昆哥对这一行很感兴趣……天哥,你手头上还有没有?能不能多搞点出来?我们昆哥全要了……”
果然,那个昆哥已经知道金条的事情了。赵天又想了想,黑狼只是昆哥的一个手下人,昨晚那ว些人应该是昆哥派来的,既ຂ然他们没有找到多余的金条,对方估计已经准备放弃追查金条,但又不肯就这么เ死心,黑狼应该是被派来试探试探自己้的。
“哈哈……哈哈……”赵天忽然笑了几声,又摆出了一副高深莫测的神情,小声对黑狼说道:“黑狼,那些金条……是我们祖上传下来的!”
黑狼一愣,赵天又说道:“黑狼,咱们并州,民国的时候不是卢大帅的地盘吗?”
“嗯,好像是……”
“我曾爷爷……那ว就是卢大帅的马弁啊!那卢大帅,对手下人的,真叫一个ฐ豪爽!看到手下立功,一个字!赏~~~~”赵天拿着酒杯在桌上拍了拍,“倒酒!”
黑狼连忙给赵天倒上酒,又一副求知若渴的模样继续听赵天曾爷爷的故事。
“……话说后来红朝太祖的军队打到了并州城!卢大帅兵败如山倒,我曾爷爷貌似将卢大帅从枪林弹雨中救出来!那卢大帅是感动地眼泪哗啦啦地流啊!就把外逃时携带的一根小黄鱼赏给了我曾爷爷!”
“为ฦ了保这根小黄鱼,我曾爷爷和爷爷在文革的时候可被红卫兵们抄了家,抄了一遍又一遍,地皮都被挖翻了!最后还是我爷爷把小黄鱼藏在裤裆里,才躲过这一劫……”赵天说得口沫横飞,黑狼也被故事所吸引,竖着耳朵凝神倾听。
“可惜我没本事啊,这祖传的金条也被我这个败家子拿出来卖啦~”赵天说了半天,顿感口干舌燥,不过看黑狼惊愕的表情,估计也信了几分。
“这么说……那小黄鱼是民国时期的小黄鱼了?难怪规格和现在的不同……”黑狼喃喃了几句,又急切地问道:“天哥,你真的……没有了?”
“我骗你干什么เ?若我还有,我自己้还留着干什么เ?不早拿出去变卖了~”赵天嘿嘿一笑,双手一摊,黑狼也找不到什么破绽,在交换了手机号后,他又随便聊了几句,结了帐,最终是悻悻地回去交差ๆ……
“看来,下次可得注意不要再卖到昆哥的人手上了。”赵天想了想,又抓起餐桌上剩下的一盘花生米有滋有味地嚼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