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答案让水蕴月无言地瞅着他,深深望着他那双高深莫测的双眸,她完全被眼前的状况搞混了。
虽然大家都说,柏永韬只是以失忆当幌子来搏取她的同情与信任,她却怎么也没办法相信……
“我就猜你还没睡!”水蕴星将宵夜搁在桌上,双眸落在三姊清瘦的身影上,有着说不出的雄。
灵珠岛因为“失珠”而弥漫在一股低迷的不安氛围当中ณ。
钟老板眉开眼笑地说:“依玉的状况判ศ断,它应该才刚掉下海不久,倘若这是少爷落海时所掉落的,那咱们就没办法肯定他是否还活着。况且如果时日已๐久,玉应该会被海水冲刷得圆润,但这块玉上头的纹路还是崭新า如昔……依老奴推断,应该是不久前才落下海……茫茫大海ร中竟还能被渔民捞到少爷的玉,众散由á天定,注定少爷命不该绝啊。”
“我不知道。”水蕴月咬着唇,望着溪畔边蓊郁的绿意、古木参天,眸中染上一抹慌。
“这丫头为只猴子,都快忘了咱们了。”水蕴霞拉着四妹的手。“走,咱们到เ小屋瞧瞧,顺道要她别忘了回家。”
水蕴月一听到姊姊的话,露出了抹撒娇的浅笑,唇边的笑窝闪着甜美。“霞姊姊,别再把月儿当成长不大的姑娘嘛。”
先帝为ฦ了维持治安,并抑止几代前的重商政策,颁布了“片板不准下海”的命令。
马上,公子们个ฐ个都表示赞同。
“我要毁了灵珠岛!天可怜见,我等了十多年,终于让我找到เ机会利用柏家的财富、利用柏家少爷,偷了灵珠、毁了灵珠岛、毁了水谦和!哈哈哈!”
他猖狂的笑声回荡在狭隘的空间,脸上的神情时而柔和、时而声色俱厉地轮番掠过。
随着他逐渐收紧的双手,水蕴月呼吸愈来愈薄弱,她挣扎道:“放开我……你疯了、你疯了!咳……咳!”
“瑞雪、瑞雪……是我不好。”在水蕴月脸色愈发苍白、将要昏过去的瞬间,马总管霍地松开手,愧疚地抱着她。
“咳……咳……”突如其来的新鲜ຒ空气,呛得水蕴月猛掉眼泪,挣扎道:“走开、不要碰我!”
四年!为了这个ฐ疯狂的男人,柏永韬背负了四年的叛岛之罪!诸多的阴错阳差造成了他们四年的离别!
思及此,水蕴月内心骤然汹涌激荡着万般情愁,泪流满面,心也为得知真相而碎了一地。
马总管侧着头恍惚地看着她,倏然起身兀自咕哝着:“你需要静一静,我已经安排好船,咱们明天就可以启航远走高飞。”
“什么启航?什么远走高飞?”水蕴月震惊地抬起泪睫,伸手捉住他的衣摆嚷着:“你到เ底要做什么?!”
马总管瞅了她一眼,唇角勾起邪ิ佞的笑容,扬手将水蕴月甩回地上,关上门,再度将他们与外界ศ隔绝。
他邪恶的神情像一把匕首,狠狠戳入水蕴月心头,霎时将她击人冰冷的地狱当中。
“老天……我们该怎么เ办?”水蕴月抚着儿子柔顺的发,心里昏乱一片地失去了方向。
“嘎!净、净!”
月光透过接近屋顶ะ的小窗,映照ั出一道诡异的暗影,扑打着小窗的羽翼发出啪帕的声响。
那声响让水蕴月陡地一震,拾起眼瞧见鹦鹉兴奋振翅的模样。“干干!”
鹦鹉学着水净的语调,出声唤着:“娘、娘!”
这小屋久未人居,四处弥漫着一股霉味,窗户大部分都被封住,仅剩这个天窗成了唯一的通风口。
“干干快进来!”水蕴月燃起了希望,扬手唤着。
聪颖的鹦鹉挤身钻进小窗,栖落在水净身上。“净、净!”它兵着徘徊在小主人身旁,不断ษ重复叫着:“净、净!”
在这同时,水蕴月撕下裙摆的布,就着眼前所见,咬破了指在布上写着——
“海ร、五爪树、小窗。”
写完后,她将白布绑在鹦鹉的脚上,放缓了语调一字一句说:“干干,去找韬叔叔,懂吗?去找韬叔叔救命!”
鹦鹉转了转头,重复道:“韬叔叔、韬叔叔!”
“对,快去找韬叔叔救命!”水蕴月将希望全寄托在一只会说话的鹦鹉身上。
“嘎!救命!”振翅飞回天窗,鹦鹉倏地钻出小洞失去了身影。
水蕴月所有的气力仿佛瞬间流失,她倚着墙,心底脑中全是柏永韬的身影。
自从知道真相后,她有诉不尽的千言万语要告诉他,她诚心地乞求上苍,求上天庇护他们能ม安然度过这一劫!
柏永韬加派人手在港口附近搜找了一天一夜,却没半点消เ息。
在他万分沮丧之ใ际,鹦鹉的出现为他燃起了一线生机。
“韬叔叔、韬叔叔!救命、救命!”粗嗄的语调落入耳底,柏永韬拾起眉,只见鹦鹉展翅飞快朝他飞来。
“干干?”
鹦鹉落在他的肩头,不断地重复道:“救命、救命!”尖锐的十爪落在他的肩上焦躁地移动着。
正当柏永韬纳闷之ใ际,鹦鹉脚上透着红渍的布条引起他的注意。
“干干你受伤了吗?”柏永韬疑惑地问,猛地一个念头掠过。“你……是来通风报信的吗?”
他飞快解下那条血布条,却因为ฦ上头的字纳闷地蹙起了眉。“‘海、五爪树、小窗’这是什么เ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