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六点下班,刚收拾好东西,操曹的电话打过来:“续艾,我刚好在附近的大学开会,等一会儿,要不要一起去吃饭?”我没好气的说:“不去,我还要上班呢。”他失望的“哦”一声,我毫不犹豫的挂了电话。一直担心林彬身上的伤有没有好点,跑到เ街头准备拦出租车回去。
他扳过我的脸,愤怒的叫嚣:“林艾,我警告过你,不要再和他来往!你最好听我的话!”我忽然间觉得又悲又喜,满心的悲伤夹杂着满心的欢喜,整个身心同时处于两ä种极端的煎熬中,像来回倒流的蒸汽,冷的热的,冷泠泠,暖融融,交缠在一起成绵延的细线,一点一点的拉扯,扯到最后颓然的断裂——他是不是也同我一样受尽煎熬?无力的扳开他的手指,示意他放手,低声说:“你凭什么这么เ说?我又为什么เ要听你的话?”
真是活见鬼了,他怎么会在这里?
他手上拿着一件外套,一边走一边利ำ落的穿上去,衬衫下摆两ä个扣子都没扣上,露出小腹上的肌肉。等他走近,我从阴暗的角落里走出来。他乍然下见到我,有些吃惊,随即镇定下来,走到我身边,低下头问:“怎么เ了?出什么เ事了?”我闻到เ他身上犹沾有的香水味,一时间不知道从何说起。他伸手抬起我的下巴,仔细观察我的脸色,皱眉说:“情绪怎么这么低落?谁欺负你了?”
风乍起,吹皱一池春水。
我微微叹口气,说:“到เ底是怎么一回事?”他伸手扯了扯领结,大概ฐ是我刚才打的太紧了,没什么表情的说:“他跟着龙哥放高利贷,替人作担保,没想到债主逃了。龙哥一气之下了话,要不找到债主,要不让他自己赔钱。”我皱眉:“他怎么做这个?没摸清人家的底细就给人作担保,他傻不傻呀!”周处一边解衬衫袖口的扣子,一边说:“你知道他们,都是吸血鬼,利润实在太高了。利息他和龙哥对半分,这么大的诱惑,很难不上当。”
操曹客气的站在后面,静静的也没插话,风度倒很好,不愧是喝过洋墨水的人。我没打算介绍,林彬如果知道就是他害的我被学校开除,还不当场宰了他!只客气的说:“行了,就送到这儿吧,我们回去了,今天算是谢谢你了。”林彬却很有些不客气的打量他,拿眼看我,有询问的意思,我装作没看到เ。他什么时候管起我的事来了!操曹大概是觉了,主动伸出手,自我介绍:“你好,我是续艾的朋友。”林彬也伸出手握了一握,仪态确有几分风度翩翩——如果脸上不那ว么เ难看的话。他倒给我面子,不肯在我朋友面前失礼。只是照旧ງ有些不耐烦的说:“幸会幸会,我是她哥。”操曹笑说:“看的出来,你们俩长的很像。”
我冲他说:“行了行了,你回吧,我们走了。”一边拿出车里的东西。他说:“我帮你把东西提回去吧?”我忙说:“不用了,不用了,你赶紧ู走吧。”他笑笑,打了声招呼,等我们走远几步才将车子掉头离开了。林彬提着东西问我:“那ว人是你同事?看起来不像呀,怎么那ว么麻烦?罗哩罗嗦的!”我一个ฐ劲的往前走,迎着风说:“你看他那样子像是我同事吗?人家好歹是一大学里的教授!”他“哦”了一声,说:“不就一书呆子吗?有什么เ了不起的!”却没再鸡蛋里挑骨头,又编排操曹一顿ู。我叹气,有知识文化的人,人家总是比较看的起,就连林彬这样的人都不例外,虽然口气依旧ງ酸溜溜的,心底还是敬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