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一夜我还是需要靠安眠药才能入睡。但是以后不会了,我保证。后来我又迷迷糊糊的想,什么时候可以不再依赖这鬼东西?是药三分毒,再这样下去,总有一天会死在它手里。
我提着微波炉,大汗淋漓的说:“走吧。”他问“你不买了?”我喘着气,将手递给他看,满手心的汗,说:“买什么呀,人这么多,命都去半条。”快步出来了。开业嘛,人自然多,我早就料到เ了。可是要买的都送了,还买什么เ!他没说什么เ,跟在后面。我说我自己打车回去。他还是掉转车头,又送我回去了。我殷勤的招手,说:“真谢谢你呀,下次有机会请你喝饮料。”吃饭就算了,我大概请不起他。
他一把扯住我的手,说:“当心你自己吧。”然后推开人群,劈山开路闯进汹涌的人群。走到二楼,人流明显少了。我甩开他的手,说:“先去看空调吧。”满手心都是汗,黏呼呼的,亏他也牵的住。我觉得浑身燥热,暖气太强了,脱下外套拿在手里。他也解了西服的扣子,还扯了扯领口上的领ๆ结。我看了一眼,说:“哎,这衣服不是我们家的嘛?穿的挺好看的,跟一明星似的。”
他支吾着说:“续艾,你放心,我称量的时候很仔细,全部精确到小数点后一位,油相和水相的分量提前算过好几遍,没什么เ误差。做的时候,温度控制的很好,一直在九十五度左ุ右,酸碱中和的很好,虽然不敢往脸上抹,可是涂在手上是绝对没有问题的。”我没有说话,轻轻压了下瓶口,乳白色的液体倒入手心,我对着灯光仔细观察,点头说:“成品外观呈乳白色,光亮,细腻,涂抹滑爽,有自然的清香。的确做的很成功。”他似乎得到เ嘉奖一般,很高兴的笑起来。我问:“你一整夜没睡?”这个产品做的过程并不复杂,可是要搁在四十度的烘箱里放置二十四小时,他大概忙活了很久吧。
操曹站在一边问:“怎么了?为ฦ什么不让你走?”我将气撒在他身上:“碰见你就没好事!”他一脸惭愧的样子。我有些于心不忍,转念一想,自己้完全是强词夺理。他好心好意的帮忙,再怎么เ说,也不该是这种待遇。我叹口气,指示他:“你提着这些东西上去,搁外面的卖场就行了。我走员工通道,快去,快去。”他很高兴的提着东西上去了,瞧那ว样儿,活像拣了宝似的,又不是天生该被人使唤的!他不是这里的员工ื,自然可以乘外面的电å梯
“宋令韦,你不要以为你这是英雄救美,然后我就要以身相许。你说你到เ底想干吗?”他自己้不也一样,单是商人,就该像操曹那样,被人一推,就摔了个大跟斗ç。他伸出手,手指拂过我的脸颊,最后在眼角处徘徊流连。慢慢说:“林艾,你还生了什么เ?”我避开他的眼神,悠悠的说:“宋令韦,我们现在真是不一样的人了。像隔着云端,你是天,我是地。”我不想看他,也不敢再看他。心里有一丝的凄楚,天之涯,地之角亦不过如是,现在我们,咫尺却是天涯。
他忽然说:“木姐,你何必要受这种气?跟着周哥不是很好吗?”我板着脸教训他:“阿平,到哪学的多嘴多舌?”他噤声,过了好一会儿才说:“木姐,你真要找工ื作,大可以让周哥帮忙找份好的。这些爬上爬下,被人吆喝来使唤去的事哪是你该做的呀!”我叹气,然后说:“那该是谁做?是你吗?别人能做,我当然也能做。你看,我还做的很好。阿平,你就别为ฦ我操心了,我过的很好。现在不做噩梦了。”他才点了点头。
临走前又说:“木姐,周哥让我跟你说一声,说你如果有机会,就让林彬那小子小心点。”我头痛,林彬不知道在外面又干什么เ好事了。我点头表示知道,跟他一块下了电梯。周处之所以不亲自提醒林彬,而让我转弯抹角的警告他,是因为林彬跟他水火不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