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戏真做!”郭逐风轻应一声,腿势不减。“砰。”一声大震,郭逐风身形被震退三步,脚下瓦砾也被踩破数块。“哈哈,多谢相送!”黑衣人大笑一声,笑声说不出的古怪。身形借一震之力斜飞出五六丈远。落下之ใ时,停也未停,身形再起,几个ฐ起落,已看不到身影。
“在下一介粗人,只是凑个热闹罢了。但面对如此佳人,怎敢唐突?在此实是为赏人而已!”宋鱼说着,目光直视青鸾,青鸾与他目光一对,面上一抹红晕升起,更显娇艳无方。
“呵呵,有意思,看来南河镇越来越热闹了。”宋鱼眯着眼看着桌上那根微带褐色血迹的茅草缓缓的道。
两人都没说话,各自端起碗来,迅的喝完。倒满,再干。连喝三碗,在猛烈的咳嗽声中ณ,宋鱼大笑道:“好,好,果然是猛药,我现在头也不痛了,眼也不花了,来,再喝!”
“你怎么也不问问我,为什么……身上有钱还要……要……饭?还要你请客”?小花子醉眼迷离的问道。
“主人是谁?我也不知道,反正主ว人就是主人喽!主ว人告诉我说,今天有人给他送银子,要我来收银子。把我送进来后他就走了,我只管收银子”。他终于吃完了那半个馒头,拍了拍手,乱下面的脸上洋溢着一股满足的神色,嘴里依然在嚼着最后一口馒头,吐字有些含混不清。
“等午后,我便和你去一趟县衙,就说有事在路上耽搁了几天就是。”
“恩。我听说,府衙今天午后也要来人,据说还是总捕头布铁衣!”
“呵呵,南河这里的水越来越浑,越来越深了。”
“我说宋老大,你是不是知道点什么?咱们兄弟俩,你不透露一下?”
“你个臭小子,我现在头晕眼花,理不出一点头绪,拿什么告诉你?”
“那你整天往人家青鸾姑娘那跑什么เ?不会真看上人家,想以权谋私,回京时顺带从我们南河讨一房媳妇回去吧?”
“臭小子,你想死啊?你也不想想,若论消เ息灵通,有哪能比得上那风花雪月之ใ地?”
“嘿嘿,京里来的就是不一样,连逛窑子也是冠冕堂皇……!”郭逐风下面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宋鱼一巴掌给扇了回去。
两人吃喝完毕,一块来到县衙,宋鱼不得不与那刘大人和刚刚从府衙过来的布铁衣寒暄了一番。
宋鱼晚间依然去了“鸾凤居”,不知是否巧合,萧重雨几乎也是同时到了那里。出人意料的是青鸾竟然主动的邀请了两ä人去她的院内听琴。虽都不是第一次听她弹奏,但宋鱼还是不得不承认,若是单论琴技的话,青鸾恐已直追当年的“琴魔”柳飘飘。
一曲终了,两人依然听得是如痴如醉。青鸾轻轻将琴推至一旁,由侧桌上拿起一杯酒。红唇轻启道:“小女子虽为烟花女子,但也知两位都非常人。能得两位赏识,小女子深感荣幸,在这里先敬两位一杯。”说着仰将杯中酒干了起来。
“箫某能在此地结识姑娘实是三生有幸!”萧重雨举ะ杯一饮而尽。
“哈哈,同感,同感。”宋鱼更是不甘落后。
“唉……。”青鸾饮完酒之后竟是轻叹一声,黛眉轻锁,欲语还休,说不出的娇蛮动人。
“青鸾姑娘似是有烦心事?不妨说出来听听,说不定我与宋兄能解一二。”
“实是不瞒二位,前些日的夜花碟一案,闹得城内风风雨雨,县衙郭捕头还派了两名捕快大人在鸾凤居驻守,可这几日郭捕头说人手不够把那ว两名捕快大人都调了回去。小女子日间听说昨夜那夜花碟又现身作案了,还是城东张老爷家,虽未得手,却也……。小女子这几日心神不宁,总觉有事生,心中甚是害怕!”青鸾娓娓๙道来,眉目间一抹忧色,更添楚楚动人之姿,惹人怜爱。但在说话之时,双目却不时瞟向两人,让人感觉直似在向自己倾诉、求救一般。
“这倒也是,以青鸾姑娘之名,方แ圆百里之人早有耳闻。那ว夜花碟恐早晚找上门来,呵呵,在下自幼习武,倒也懂得些许微末之技,若姑娘不嫌弃的话,在下可以铛一次‘护花使者’!”萧重雨双目精光闪烁,直直的看着青鸾接口道。
“咯咯,萧公子好意小女子心领了。或许是奴家太过多虑,再说鸾凤居也有自己的护院武师。只是希望那些捕头老爷们能早ຉ日破了此案,也省得我们这些女人家整日提心吊胆了。”青鸾一笑,花枝乱颤,室内灯光皆暗当真有“红颜祸水”的本钱。
“时候已经不早,在下先行告退。”宋鱼一直未曾言语,此时突然起身道。
“呵呵,在下也不打扰姑娘休息了,告辞。”萧重雨也起身道。
“如此,奴家就不留二位了!”青鸾起身,轻轻一个ฐ万福道。
宋鱼和萧重雨走出鸾凤居,相互客套了两句,各自向各自的住处走去。
宋鱼回到เ家中时,郭逐风正躺在椅子上,一手执壶,一手往口里扔花生米。宋鱼看了他一眼,没有言语,倒在床上就睡。郭逐风嘟囔了两ä句,见他没吱声。还以为他在鸾凤居吃瘪了,偷偷笑了两声,便自顾自的喝酒,没再理他。
“邦、邦ะ……。”街上传来三声梆子响,已是三更时分。
一条黑影轻轻飘进郭逐风的院内,抖手一缕劲风打出。“啪”的一声打在窗户上。
“什么人?”宋鱼和郭逐风几乎同时蹿起身子,分别由窗子和门蹿了出去。一条黑影飘出院墙,直奔向城北。“追”,两ä人异口同声,直向黑影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