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清远的目光最后落到了跪在一侧的小小人影身上。
他不忙着要，一是因为程蝶衣最近的戏场太多，等过了这端午节，进入暑热，这戏场就慢慢地少了些；二是现在程蝶衣依着他、恋着他，别说不喜欢他，但寂寞还是点着大部分的，而非是完全真心实意的爱吧。
他师傅总是严肃的脸，今天倒是缓和了一些，显得很是高兴，人过六十，在这个乱世里，也算是高寿了，可喜可贺。
“你就知道怏着我，看让你爹知道了，你怎么办？”
小凳子刚ธ把那套法国化妆品给柳云芳送去，就碰到了这事。
这份好意他真领不起，他不想让程蝶衣知道他做的那些事，哪怕这些事都是为ฦ了程蝶衣做的。
奈何他未等交待完助理生意上的事呢；他那位心疼他、惦记他的亲妈柳云芳就着人给他端来一碗黑黝黝的补药。
柳云芳这下可不如何是好了，她也是见过大风大浪的，独对自己儿子的目光总扎在男人身上，而不如怎样处理才妥贴。
眼见着花清远浓眉微皱，老灯冲着那鸨母摆摆手，“你下去吧，让他留แ下就是了，”老灯知道花清远厌烦这些，特别ี是那ว浓腻廉价的脂ฦ粉味，一点也是靠不到身边的。
他自是兴高采烈的几乎要跳起来了，花清远也在一旁拍掌夸赞，称他聪明，弄得他自己้到有些不好意思了。
“好，”程蝶衣的脸上已经有了期待，但转念一想，又低落下去，“你，你不回家去瞧瞧吗？”柳云芳是气急败坏地走的，他扒在后窗那里，看得清楚的。这股子气怕是难消。
他连忙出言安慰，“蝶衣务要烦恼了，我着人打听过了，与你一同入选的那四个，最近几天也是接连地出问题，排名第三的那个ฐ，走夜戏回家时，被人从后面打了一闷棍，现在还在维新า医院的抢救室里昏迷不醒呢，排名第四的那个更是倒霉，直接被人扔进了粪坑，几乎熏得不能再开嗓了。”
自己暂时是躲不出去的，他不可能拉着程蝶衣跑大上海去唱京戏吧，那里似乎也不流行这个。
程蝶衣自不用说，因着花清远赖皮赖脸的一定要跟来，他们是必须走后门的，而段小楼为ฦ什么也走了后门，花清远和程蝶衣并肩进来时，就知道是什么原因了。
想来娘俩都是有耐心的，这么一坐，一刻钟轻松过去，谁也没有说一句话，等着花清远满给柳云芳的那杯奶茶完全的凉透了，柳云芳终是忍不住了，开口问道：“你想怎么เ办？”
感觉到了程蝶衣的燥动，花清远连忙睁开眼睛，只是一句话没有说出来呢，程蝶衣狠狠地一口已经咬到了花清远果露在外面的精致锁骨处。
而花清远确实也不愿意程蝶衣误会了，他是把程蝶衣当女人娶的，在他的心里，程蝶衣一直是男人，他喜欢的也是男人。
花清远的眼神真挚炽热，却并不显得急不可待，迎着程蝶衣惶惶带有探究的眼神，如清泉一般泄去了程蝶衣心里的内火，让他激烈跳动的心，渐渐平静下来。
那天唱完戏，这位叫袁四爷的大人物还打赏了他一副华贵的头面。
花清远手里把玩着那颗从程蝶衣戏服上扯下来的假珠，对面坐着他这一世的母亲柳云芳。
后面，花清远又故意和段小楼说了几句无关紧要的话，好给程蝶衣从门口撤退走留时间，直到段小楼ä说告辞，他送段小楼ä出去，程蝶衣已经不在门口了。
这种情况不能再睡了，很容易梦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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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清远也假意惊道：“难道蝶衣一直以为我是好人？＇…＇花某真是受宠之极！”
他倒是不怕台下的客人是什么人，他是从不欺场的，听得懂听不懂ฦ，他只要唱上了，就不会停下来。他只是怕那些个捣乱ກ的，让他连唱都唱不完整。如今花清远这么说了，他觉得心里从未有过的温暖，似乎只要他想唱，他随时都可以唱。眼前这个男人，可以横刀立马地为ฦ他挡去一切，让他完全拥有一整出戏。
被踹在戏台边上的那班主是最先看出坐在那处的人是谁的，仿佛看到了菩萨一般，就差磕头，口念‘阿弥陀佛’了。
程蝶衣叹息一声，这样贵重的东西，他连肖想都不敢想了，探起的身子落座下来。
花福这个管家早ຉ晚他也要换掉，办事不利话还多。最喜欢打听主子隐私，要不是看在他是老夫人的远方亲戚，怕是也用不到如今。
段小楼大口吃着，并未想太多，程蝶衣却是不舒服的，还说没有提什么非份的要求，刚ธ刚可是叫他‘蝶衣’的……
“爷，您贵姓？”坐在雅间里的，哪个也不是平头百姓，而这四九皇城里，自古就不缺贵人，对于他们这些混戏场子、跑码头的，都是不能惹的。
“去看五少爷？六少爷，这怕是……”
花清远觉得这个世界ศ，一下子海阔天空、春暖花开了。
他抬起手，搂住扑在他身上的程蝶衣，笑得嘴角都要翘到天上去了。
“蝶衣这话，我记得了，你不说我自不会逼着你，但你一旦说了，我会一辈子当真的，你若有天负了我……”
后面的话花清远没有说出口，两ä世里，但凡负了他的人，都没有好结果。他相信这种事不会出现在他和程蝶衣之间的。
“嗯，我不负你，我若食言我……”程蝶衣要发重誓，花清远哪里肯让，一把捂住他的嘴，“你若负了我，让我天打五雷轰顶、三生三世不入轮回，你我永世不相见。”
被花清远抢了话的程蝶衣，有些恼，他急切又狠狠地说：“我必相同。”
“你个傻子！”花清远摁着程蝶衣的头，扣在自己的颈窝处，眼角却湿润得几乎春雨化甘田。
“那你也不许娶妻，不许娶赵小姐，不许娶白小姐，也不许娶ດ任何小姐。”
一想到เ花清远去相亲，程蝶衣里外不舒服，总觉得天要塌下来了，想了想后，又加了一句，“也不许好几天不回来，我一个人躺着怪冷的。”
花清远抿唇，“蝶衣，这是三伏天吧！”
“就是冷，从心到外面的冷，”那种冷，就是三伏天站在正午的毒日头下暴晒，也觉得浑身冷得哆嗦，“你还没有答应我呢？”
“蝶衣都把我划到不男不女里了，我能娶谁！”程蝶衣说他不喜欢男ç人不喜欢女人，只喜欢自己，自己不就是第三性了吗？
呵呵，蝶衣这个掰不清算不明白的糊涂ิ虫。——偏偏自己也是这么想的。程蝶衣若是男人自己喜欢男人，程蝶衣若是女人自己้喜欢女人，无关性别ี，只和这个人有关系。
“我哪有，”程蝶衣翻脸的速度比翻书还快，他根本不承认，“你若不是男ç人，天下间就没有男ç人了。”
这世间，还有哪句比这句更好的赞赏吗？花清远想着，他要不要现在就男人一把呢。
窗外已经是夜色深沉了。
作者有话要说：嘻嘻，多好的一对，进入热化期了，我是亲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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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上这事；做得不好就是活塞运动；一出一进；毫无技术可言；做得好了，那就是欲死欲仙、满身生花了。
花清远对于这方面的技巧虽是两世的积累；但奈何他两世都是清心寡欲之人，——这一世；在程蝶衣之前，他还没有开过荤呢，而前一世里；他的床伴一次一换，没有重样的。他只会考虑自己舒服不舒服，哪里会管身下之人什么滋味，他又不是欢喜菩萨。
到了这里之ใ后，一切不同了，他有了程蝶衣，他想安稳过日子，这一生只守着一个ฐ人，不换了，他自会考虑着程蝶衣的感受。
好在他酒色场所是常去的，这样的事，自己้纵使不做，见得也比较多，看着看着也就学会了不少。无师自通，对于花清远这种智商的人来说，不是什么难事。
“疼不疼？”花清远喘着粗气，一溜火辣的吻接二连三地落到เ程蝶衣身上各处，哪里都不放过，连身下的两处私密都印得满满的。
不管花清远注意没注意，反正程蝶衣的脸色是抑制ๆ不住地里外透红，就算无关情谷欠，他也红得快要熟起来，连着花清远问他疼不疼，都计较不清了。
或许疼了一下吧，或许没疼，谁记得那ว个，羞还羞不过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