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还没讲完,一名俊美的年轻男子忽然从大厅外冲进来,冷冷的看他一眼后,便不由分说的抓起他的衣领往屋外拖。
很快的,他否决了自己荒唐的想法,苦涩地甩甩头。不…不可能是她,他的灵儿早ຉ已离他远去,就在五年前!
拢了拢鬓旁散落的发丝,柳若灵点了点头。心知再不让降云吃点东西,只怕她又要开始唠叨了。
需要多大的火才会造成这样的烧痕啊!这一刻๑,严础风发现自己้竟然觉得心痛难当。
“别哭了,我吃一点东西就是了。”
好啊!敢跟他玩捉迷藏!魅离眯起双眸,暗自冷笑一声,那ว他就要有被玩死的准备。
算她自私、算她懦弱吧!她就是不能面对,宁可他心目中永远保留那ว个死去却美丽ษ动人的柳若灵,也不要他见着如今这个拥有一张宛如鬼魅般脸孔的柳若灵啊!
她不敢再想下去,况且这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模样,她根本就没有那个勇气去面对她心爱的人。
见他不说话,王平急忙道:“严公子就不要跟老奴客气了,要是主子知道老奴待客不周的话,一定…”
“骁!”严础风一愕,但善于掩藏心绪的他,随即收起了讶异,恢复一贯戏谑的笑容。
“降云,你说大哥是不是不回来了?”柳若灵闷闷问道,眼神淡淡地、落寞地看着片片飘零无依的落叶。
五年了,她还是无法平心静气地面对倚赖人皮面具才敢见人的面孔;该说爱美是女人天性,绝对不允许别人看见自己脸上那一半丑陋如鬼魅的烧痕,还是想借着它避免让熟人看见她那ว另一半原本绝丽无暇的嫣容?
不需抬头,他便已知道来者是谁。在这世上能有那种功力打落他手中的匕首的人也只有他的挚友,同时也是朝廷重臣之一的镇远大将军樊骁而已。
柳若灵吃了一惊,没有想到屋内还有别ี人。顺着声音望去,立即迎上樊骁那ว张没什么เ表情的脸孔。一双水灵大眼目不转睛的瞧着他,然后小小声的说:“灵儿才不会是什么麻烦呢!”
“骁,你想太多了。”严å础风有些啼笑皆非。随即轻拍怀中的小小人儿,柔声笑道:“灵儿这么乖,永远都不会是我严础风的麻烦的。”
“对啊,灵儿才不是麻烦。”一旁้的杨自硕眯起眼附和道。怎么又是这个ฐ令人讨厌的家伙,果真是狗嘴吐不出象牙来。
“她是女的。”樊骁连眉都没挑,冷哼道:“又是个小鬼,不是麻烦是什么เ?”
男儿志在四方แ,哪来的时间跟那ว些一碰喊疼,一拉便哭的女人、奶娃ใ娃们磨磨蹭蹭的,真搞不懂他的好友是怎么想的。
“骁,别再说了…”严础风话还没说完,胸襟的衣服忽然被扯紧ู。低头一看,怀中的小灵儿眼框里已经溢出斗ç大的泪珠。
“大哥哥…灵儿…灵儿不是麻烦啦…呜呜呜…”扯着严础风的衣服,柳若灵大声的说。娇็小的容颜哭得满是泪水、可怜兮兮。
这模样,看的严础风心抽痛不已๐。
低下头,他极有耐心地哄着。”灵儿别ี哭,大哥哥不是说过你不是我的麻烦了吗?”
转过身,看了好友一眼,训斥道:“骁,你给我克制点,别管我的事。”
樊骁愣了一下,不敢相信好友竟然为了一个未奶的小娃儿责备他。
“随你便!”他冷怒道,眼光又飘向严础风怀里哭的一榻糊涂的小娃儿,皱起眉“到时后侮可别说我没警告你。”
移开目光,樊骁头也不回的离开房间,潇洒的消失在众人的视线里。
“那家伙,下次见到เ我非射他几针不可。”余怒未平的杨自硕恨恨的道。
严础风笑了笑,没理会他。伸手将怀中ณ那张残泪未干的小脸埋进他颈间,柔声道:“灵儿不哭了,嗯。”埋在他颈间的灵儿点了点头,仍不忘用哭音犹存的声音强调道:“大哥哥,灵儿不是麻烦啦!”
严础风眼眸漾满宠溺。“好,灵儿不是麻烦.永远不是。”
一股说不出来的感觉扣住了心房,严础风觉得自己是已经放不开怀中的小人儿了。莫非,…他真的对她动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