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里抱着一只兔子,夏真一步步向山脚下的木屋走去,那是她和洛禹途经此地时无意间现的一间空置多年的屋子,由于大雪,就暂且在这里住下了。今早出去溜个弯,没成想白捡了一只兔子,活的,只是冻得厉害,夏真捡起来的时候,觉它肚子都是扁的,估计饿过了头,跑都跑不动了,于是就捡回来了。
此刻的平静,不知道在这乱ກ世还能维持多久ื。
洛禹?夏真微微一笑,他这身衣服跟无一如出一辙,应该也是“暗”的一员,居然将精兵派来保护她,真是大材小用了。
夏真跟在慕君彦身后,旁边是白衣胜雪的王爷洛禹,本来慕君彦对洛禹的相帮很排斥,但终究抵不过夏真的苦苦劝说,这才心不甘情不愿的带着他们来到เ了军营。
“你知道,本王在凰西一无权力,二无势力,三无人力,救与不救不是本王说了算的。”他依旧ງ浅笑着,没有因夏真的讽刺๐而恼怒。
她一走赫里国就知道了,那么奸细很可能就在将军府里!竟然在白宸夙眼皮子底下安插眼线还不被现,这赫里国,实在太可怕了!
“你们的四皇子。”四皇子就是慕君彦,不知道现在他在不在皇宫。
“公主ว怎会在此地?”半晌,他终于开口问她。
夏真的声音颤抖着,慢慢走进罗青,蹲下来抱起她,圆圆的小脸安静的躺在她怀里。
罗青咬着牙,沉默的看着夏真,似要将她看穿。
“可是……”夏真故作犹豫状,眼睛不确定地看着她。
他闻言,悠然踱步站在夏真指定的地方,好整以暇的看着她,“然后呢?”
免死银牌?这么เ好的东西岂有不收之理,夏真立马接过,银牌上一张狰狞的鬼脸看得夏真心里毛,果然是杀手的东西,这么冰冷可怖。
“我说过,我讨厌别人威胁我和碰我,他恰好两条都犯了。威胁我的嘴,我给他切了,踢过我的脚,我给他剁了,还有,预备打你的手,我也给他截了。”他风轻云淡的说着,仿佛在说着什么无关紧要的事般,可这一字一句听在夏真耳里,犹如寒冬里的冰棱,一下一下扎在她的心上。
马车行至城门口被拦下,守城士兵进行例行的检查,夏真紧张的看着青衣公子,这是最危险的一关,过了,便成功,不过,便前功尽弃。
“是是是……”
这八个字在现代也不见得人人可以做到,更何况现在生活在古代身为女子的她,连她自己听着都觉得有几分夸大。
“如果将军府那么松散自由,那和菜市有何分别?”他反问道。
她是在回顾他们共同的回忆,那一辈子都忘怀不了的美好记忆,那在往后的日子里,不得不深深埋在心底心痛。
“想通了就好。”
那丫鬟被夏真的气势吓了一跳,犹豫的看着杨冬缦。
夏真知道她在逞强,伸手捏了下她的脸颊,“快别ี笑了,难看死了,我放你半天假,去好好整理下自己้的情绪,我等会去看望阿瑶,你不用跟着了。”
兰儿一听,哭的更凶了,一边哭一边责备,叶于庭则一脸哭笑不得。
“主子你刚ธ才真是吓死我了!要是出了什么意外可怎么办?”兰儿后怕地问道。
好清秀的少年啊!夏真暗叹。
夏真疑惑的看向叶于庭,“不怕我是来捣乱的?”
“真儿,你相信一见钟็情么?”叶元瑶眼眸染上一丝亮光,不等夏真回答,接道,“两ä年前,很少出府的我心血来潮在七夕之夜去了庙会,由á于人太多,我与丫ฑ鬟走散了,正当我心急如焚不知所措时,我遇见了他,仿佛上天注定的缘分,我一见着他,便再也挪不开目光。”
夏真不安也不解,他如果察觉到她不是他妹妹了,为何不说不问?全然默认这件匪夷所思的事,而且还对她这么好,这是为什么?
他抬头冷冷道,“我没兴趣。”
扯着嘴角无奈笑了笑,夏真转移话题道,“我大哥这两天就要来了,到时阿瑶也一起来吧?”
躺在床上,却无半分倦意,侧过头正好看见兰儿要熄灯,连忙叫住。
思忖间,只听“碰”的一声,身后的门被撞开,吓了夏真一跳,回过头就见白宸夙面无表情的直直朝他走来,那样子,就像从地狱而来的死神。
看了一眼旁้边眼泪直流又不敢出声的兰儿,她一把扯过兰儿,用左ุ手在抹去她脸上的泪水,安慰道,“哭什么哭,难看死了,我们回家了,别ี哭,高兴点儿!”
三个人在前面边赏景边聊着,如果后面没有一排侍卫警戒的跟着,会是多么惬意,不过夏真也知道,这是皇宫,不可能ม那么自由。
外面天色明媚,点点阳光倾洒,似乎ๆ也在为皇帝的寿辰祝贺。
夏真在想,要不要出去爬树然后装作失足从上面掉下来,最好把脚摔断了,这样就算她会舞剑也没办法上台舞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