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侧头看了下那边的梳妆台,上面摆了各种饰,簪子珠花步摇各种都有,只是不记得被嫣执拿走的是哪一支玉簪子了,沉思苦想许久,仍是想不起来。
我满意的看了安贵嫔一眼,她如今能想到这一层,可比之ใ前口无遮拦的被人利用长进多了,这长春宫中,雪贵嫔得恩宠,杜贵嫔得一宫主ว位,唯有她,这些年来,依旧只是一个贵嫔。
“娘娘?”瑾翠试探的叫了我一声。
果真,一到落霞苑便看到金莲的尸体平放在地上,梁上的白绫还在摇摇晃晃,我看了一眼地上金莲的尸体,向皇后行了个礼,“臣妾见过皇后娘娘。”
我点了点头,在屋子里来回踱步,转头看向红玉,“红玉,你现在去落霞苑,把烟贵人的贴身宫女叫来,说本宫有话问她。”
皇后才一说完,雪贵嫔感激的看了皇后一眼,连忙行礼谢恩,“臣妾谢皇后娘娘厚爱!”
他向来就是英明神武的,对于后宫之事,也恩宠有度,从来都是理智胜于感,何曾向这般失态过?
皇后看了素贵妃一眼,眼里怒气渐显,“素า贵妃,宸妃妹妹不过是点了一曲‘贵妃醉酒’,并无针对之ใ意,你何以这般动怒,你身为贵妃,身份尊贵,理应为后宫众姐妹的榜样,这般动气易怒,如何能让分位低的人对你心悦诚服。”
不理会素贵妃的嘲讽,以身子不适寒冷告退回长春宫,远远的,却还听到เ素贵妃尖酸的说了一句,“真是病秧子!有能耐就一辈子别出长春宫,什么不适寒冷,还不都是仗着皇上宠爱吗!”
“什么请安不请安的,本宫就是盼着妹妹多来坤宁宫里陪本宫聊聊天。昨日妹妹出宫省亲,不知丞相大人和府里的夫人们都可好?”皇后扶着我在她身边坐下,一副慈眉善目的与我闲聊。
橙香退下,一会儿,红玉便挑开帘ຈ子,雪贵人仍是一声雪白走了进来,恭敬的行礼,不卑不亢,“臣妾,见过宸妃娘娘。”
媛昭仪的话才说完,溪妃的脸便就一阵红一阵白的,怜惜的看了丽嫔一眼,还欲争辩,皇后看了她一眼,示意她不要再多。
“红玉,你先行回宫吧,本宫一人在这里静一静。”我唤了一声跟在后面的红玉,示ิ意她让我一个ฐ人静一静。
“那接下来呢?为ฦ何要本宫救你的娘亲?”我又继续问道。
珣麟执着我冰红的手,来回的揉搓着,心疼的责备,“这一大早的,你在这里折腾什么,要是冻着可怎么是好?”
我微微浅笑,并不露齿,看着皇后那一身华贵的凤袍,穿在她的身上,如此得宜,母仪天下的气度与端仪浑然天成。她虽手握执掌六宫之ใ权,虽稳坐帝后之位,却少得圣宠,有权的女人,贪心越大,她今如此说话,到底不过是为了试探我罢了。
便遂了她的意,带着瑾翠、红玉、小年子及一众宫女往御花园走去,橙香留แ在长春宫里打理一切,后宫争斗不穷,这屋子里不能ม没有贴心的看着。
媛贵嫔从月华手里接下饰盒子,打开匣子,面露惊叹之色,将那玉簪子拿出来甚是喜爱,感动的冲着皇后叩谢,“臣妾谢过皇后娘娘厚爱,这簪子,臣妾实在是太喜欢了!”手握着玉簪子,紧ู紧ู的户在怀里,爱如至宝。
“奴才知道了。”于公公行了一礼,微弓着身子退了出去。
“娘娘赏识之恩,奴婢们永记于心,定此生忠于娘娘,做牛做马,绝不敢有二心。”两ä人同声回答,神色郑重,看得出两人都是忠心的。
“既你已๐猜出本宫就是宸妃,为何不行宫妃之礼ึ?”我故作震怒的质问。
那也是大雪覆盖的冬天,还是在我十岁那年,我偷偷跑出府,跑到山上去追兔子,后来遇到雪崩,大雪将我埋在山下,最后是哥哥现我没在府中,顶着风雪到เ处找我,他用手一点一点的挖开覆盖在我身上的雪,将我从雪地里背回家。回来后,我便病了一个冬天,身子也落下了病根,一到了冬日里便就不爱动弹。哥哥的手也等了一个多月才好。
好奇心驱使,偷偷拿出那ว只相思灯里的纸条看了一眼,字迹苍劲有力,写着“风调雨顺,天下安康”八个大字,这分明不是求姻缘的?
转身落寞的回到เ屋子里,从饰匣子里拿出一对羊脂ฦ白玉的雕花耳环左右的看着,然后又放回原处。
瑾翠却有些担心,紧张的手心都冒出了细汗,我稍微用力捏了一把她的手,示ิ意她不用担心。
在瑾翠的搀扶下,函昭仪在前面指引,跨过门槛,一步一步的往屋子里面走去。
瑾翠服侍着我睡下,我佯装醉酒熟睡。
函昭仪轻声慢步的进来,向瑾翠询问了一句,“宸妃娘娘睡下了吗?”
瑾翠小声的回了一句,“已๐经睡了,睡得可熟,可香了!”语气里带着调皮轻松的语气。
函昭仪有些不相信,又往前走了几步,看了看躺在床上的我,还试探的叫了两声,“宸妃娘娘?宸妃娘娘?”
见许久未有应答,函昭仪这才放下心来,跟屋子里守着的瑾翠说道,“瑾翠姑娘,本宫令厨房熬了醒酒汤,你去端来,叫醒娘娘先喝下,不然,这第二日起来,定是要头疼的。”
瑾翠不敢有迟疑,赶紧ู出了屋子。
第二日,我自珣麟的怀里醒来,是在长春宫。
我的心极好,珣麟似乎也心不错,我搂着他的脖子,在他的怀中ณ不安分的乱动着,惹得他又是欲满涨,又经一番巫山,缱绻温存之后,珣麟才心满意足的去上了朝。
这才送走了珣麟,苏太医神色匆匆的来了,我立即屏退了众人。
苏太医小声的说道,“函昭仪今日不适,请太医院的王太医去诊治,王太医正好有事,便让臣去了一趟。”
我眉眼一挑,问道,“那ว函昭仪可是得了什么病?”
苏太医摇了摇头,说,“因房事激烈而导致胎气不稳!”
房事?胎气?我的脑แ海里闪过这两个词,我不过是把本来要被抬到梅秋亭床上的我换成了函昭仪,没想到竟然会有一出房事激烈,更让我想不到เ的是函昭仪居然有了身孕!
这后宫里,媛昭仪有了身孕,函昭仪也有了身孕,唯独夜夜承宠的我没有身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