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小杰吗……恩,是啊,不是跟你说了吗,反串……你肯定认识,三木头啊,就是沐尔,你们环保社的沐尔……放心吧,她长那么好看……对对对,我也觉得她很合适……是啊,发型也很合适,刚刚好……什么?裹胸?你也太看得起她了…………”
“哦?”他抬起眼睛,直直地盯着我。
几天下来,在被学弟学妹们叫“师兄”叫得麻木了之ใ后,我竟然能够淡定地面对这一切了。当他们挥着手跟我说“师兄好帅”的时候,我通常会从容地笑着,跟他们说“谢谢”。
我揉了揉手,答道:“口渴了,摘个西红柿吃,你要么เ?”
张旭正站在我身旁,微微弯着腰,低头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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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原长长地出了口气,说道:“这样啊,原来我的担心是多余的。”
我爸年轻的时候是个ฐ泥瓦匠,给人盖房子的时候从施工ื架上掉下来摔伤了手臂,从此以后干不了重活。当时没什么เ保险,也没合同,这种事情只能自认倒霉。后来我爸的老婆——不是我妈——觉得他没前途,就跟着村里一个从外地来的开理发店的流氓私奔了,顺便卷走了家里大部分钱以及值钱的东西。然后我爸就这么光棍下来了。至此我爸还不算最倒霉,大不了没了老婆,他还是能自己养活自己,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光棍自有光棍的潇洒与快乐。直到某一天,老天爷把一个没人要的小孩丢â给了他,给他增加了点不必要的累赘。
就在这时,客厅的门被刷地一下打开,金牌大厨探进身来大声问道:“小沐尔你今天晚上想吃什——”话到เ这里,突然止住,他迅速把门关上,然后在门口干咳了两ä下,说道,“那个ฐ……不好意思啊,你们继续,继续……”
五分钟็后。
钟原因为中暑加中ณ邪,躺在船篷里闭目养神。我则靠在船篷外,津津有味地看着陆子键划船。
钟原:“拿不到更好。”
我好奇,回他:“他们夸我什么了?”
本来以为他吃瘪了我可以趁机嘲笑他一下,却没想到竟然被他反调戏了,摇头感叹,我的世界永远这么เ悲催。
“可是玲玲师姐……”我有点犹豫,虽然我也不怎么待见玲玲师姐吧,可是她这个惨状毕竟是因为ฦ我造成的,所以这会儿丢下她出去,我似乎有些不太厚道。
我默默地点了点头,无语。
我扫了他一眼,意味深长地说道:“孩子,做人要有忧患意识。”
我的手指抖了一下,不过依然托在他的下巴๒上。
于是你可以想象,当我把这只宝贝真真切切的捧在怀里,那是一种怎么样的满足感!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看向玲玲师姐,想和她解释。可是我看到她的脸色很诡异,除了失望之ใ外,好像还有一丝丝的慌张。呃?
这时,路人乙๗却不失时机地揭发他:“做主?你还不是照样被他虐!”
想到这里,我豪壮地握了握拳,答道:“我在二食堂,你过来吧。”
我刚想说句“陆师兄你太客气了”然后开溜,这时候钟原却说道:“陆子键你这样说可是伤了师妹的心了。”
我的哭笑不得之处在于,我上了一个自己้以前想都不敢想的名牌大学,然而作为ฦ一个化学白痴兼严重的化学恐惧症患者,却被无情地扎根在了化学系。这件事情说来话长。
总之ใ,一个标准的花痴会出现的生理现象,我都有了。
我取过领ๆ带绕到他的衬衫衣领下,依然垂着眼睛不敢看他,他的呼吸淡淡地喷洒在我的手上,莫名其妙地,我觉得我的手好烫,脸更烫……
我壮了壮胆子,说道:“那个ฐ……昨天……”
钟็原:“昨天你醉了。”
“呃,我知道,”我的头更低了,十分地心虚,“我想说的是,我有没有对你做什么เ过分的事情?”
钟原:“有。”语气淡淡的,却是不容置疑。
我的身体僵住,担心得手指头都有点哆嗦,“你……不生气?”好像真的没看到เ他生气,不知道他是不是在酝酿什么灾难==
钟็原:“不生气。”
我错愕地抬头看他,太神奇了,钟原什么时候变这么大度了?
钟原低头看着我,勾了勾嘴角,说道:“如果什么样的事我都跟你生气,早就气死了。”
就在此时,神奇的事件发生了。我看着他那双懒懒的却又很黑很亮的眼睛,心尖上突然有一丝的发麻,这是个神马情况?!
我捶了捶胸ถ口,慌忙低下头继续帮他系领带。手指都能通过衬衫触碰到他的体温,热热的,呃,我的心跳又凌乱了。
今天的气氛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诡异。
系完领带,钟原突然问我,“吃过早饭了没?”
我摇头,“不饿。”
钟็原却指了指桌子的一角,“那里有早ຉ餐。”
我扭过脸,“你吃过的。”
钟原:“爱吃不吃。”
我:“……”
才刚ธ刚ธ发觉他脾ຆ气好了一点,现在就原形毕露了,果然我是不能对此人抱有任何幻想的_
我走过去,翻了翻桌上那ว个凌乱的塑料é袋,竟然发现里面有一盒没有撕包装的牛奶,还有面包,香肠……都是完整的,没有被染指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