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只是摇了摇头，不知该从何说起，只快步跟上前去。
“要是每天晚上都要这样折腾人的话，这种差事确实谁也干下下去。”明月也不免苦笑“没有找大夫来瞧瞧吗？或者开几帖ຆ安神的葯汤给他喝？”
“其实我也不想这样。”明月也觉得很对不起他们。“可是…”
“谢谢。”双手接过杯子，张媒婆思索着该如何开口。
“住手！”
“干杯！”
“喝酒、喝酒…”
燕九搁下酒杯，两ä手击掌。“啪！啪！”听见暗号，等在外头的老鸨朝手下的姑娘们使了个眼色，一时之ใ间，香风袭袭，姑娘们一拥而上，风情万种的在几位大人身旁挨了下来，让他们受宠若惊，因为ฦ这几位可是有银子也请不到，可是要看对象是谁才会出来伺候的红牌姑娘，不是他们这些七品小爆能瞧上一眼的。
“大人，莲儿敬你一杯…”
“大人辛苦了，梅香帮你斟酒…”
“大人…”
一声又一声娇็腻的“大人”把他们叫得魂都飞了，忘了自己姓啥名谁了。
明月看得脸都红了，只能ม低着头，装作没看见。
“斟酒！”燕九一点都不急，就让他们先享受一下左拥右抱的滋味，等喝了半醉，再来谈正事。
见到身后的明月没有反应，他回头一瞟，直见到她难为情的模样，才差点笑出声来。“还愣在那儿做什么？快点倒酒。”
她连头都不敢抬。“是。”
倒着酒，耳边听着男女之ใ间的打情骂俏，她耳根子就更红了，这还是她长到十八岁第一次进来这种地方。知道是一回事，但亲眼看到又是另外一回事，她吧不得赶紧离开。
“大人真坏…”
“呵呵…”燕九一手托腮，半眯着眼斜ฒ睇着那些大人褪去道貌岸然的外表，各个变成了被色欲俘掳的禽兽，也忘了自己的年纪可禁不起这样的诱惑，搞不好一夜销魂之后就会要了自己的老命。
“大人，小倩再敬你一杯…”
“好、好，只要你倒的我都喝光…”
“大人真会说话…”
酒过三巡，几位大人脸孔泛红，明显有了醉意。
“大人不必客气，请尽情玩乐，今晚燕九已经将她们包下来，就留给各位大人享用了…”他轻啜着酒，将诡诈的笑意藏在杯沿。
“九爷说的是真的？”
“这…这得花上不少银子…”
他呵笑一声“交友贵在知心，而不在银子。”
“既然九爷这么看得起我们，往后有什么事\ນ3๑d;&#ีx7ba1;说，只要我们办得到…你们说对不对？”
其他大人频๗频๗点头。“詹大人所言极是…”
“没错，九爷\ນ3๑d;ທ1;吩咐就是了…”
看向御葯院的勾当官，燕九佯作惋惜“依曹大人的资历，只怕早几年就可升上都知了，真不懂得朝廷为何如此糟蹋人才。”
曹大人被说中ณ心事，满腹的怨气不吐不快。“唉！只能ม怪本宫时运不济，就为了四年前的一桩事，害得本官高升的希望就这么没了…”
四年前？
燕九心里打了个突，按捺下奔腾狂乱的情绪，慢慢诱导对方。“那ว，曹大人要不要说出来听听，让大家评评理？”
“说了也没用，要怪只怪当初ม本官和‘全和葯庄’的燕道平走得太近了，才会遭到怀疑，以为ฦ本宫和先皇的死扯上关系，幸好最后还了本官清白，不过从此后就跟升官无缘了…”他连干了两ä杯酒，郁闷的喃道。
冷静！不让对方起疑才能探出什么，燕九不断的对自己้说。“难道先皇的死真的和‘全和葯庄’有关？”
曹大人压低了嗓音“本官跟你说，你可别说出去。”
泛出一抹童叟无欺的笑意“那是当然，燕九的口风可是紧ู得很。”
借着几分酒意，曹大人道出多年来埋藏在心中的秘密。“本官敢说那铁定是皇太后的阴谋，随便罗织个罪名，就为了削减太子…也就是当今皇上的势力，她可从来没有放弃让邵ๅ王爷登基为帝，直到现在依然如此。”
燕九执杯的手握得好紧，紧得几乎ๆ快把它捏碎了。
“什么样的罪名？”
他捻着白胡，嘿嘿一笑“就说燕道平完全是护主心切，在葯材里事先浸了毒葯，只要每天喝上一点，久了之后，先皇体内的毒性就会发作，只要先皇早ຉ日归天，太子便能马上即位，而他则是最大的功臣，将来还可以讨个一官半职…”
燕九下颚猛地抽紧，脸上看似在笑，其实那只是硬挤出来的。“事关重大，总要有凭有据。”
“这件事至今是个ฐ秘密，你可千万别传出去，不然要是让皇太后知道，大家可都死定了。”曹大人神秘兮兮的凑了上前，由于酒意降低了警觉性，嘴吧也跟着大了。“‘全和葯庄’里出了内奸，这名内奸还是燕道平身边最亲近的人，他当着皇太后的面前一口咬定是他干的，这才让燕道平被定了死罪…”
“啪”的一声，燕九捏碎了酒杯。
“大人，奴家喂你喝…”
曹大人被迷得色授魂与，浑然不知自己说溜了些什么。“好…呵…我喝、我喝。”
“爷？”站在燕九身后的明月看得一清二楚，连忙打开他淌血的右手掌，挑出酒杯的碎片，然后掏出手巾包裹住伤口。“伤口好深…”
他把牙齿咬得好紧，紧ู到都在上下打颤，这才困难的从齿缝里迸出声音来。“不用管它…”
明月忧心如焚的看着他满手的血，真怕止不住。“可是…”
将受伤的右手掌掩在袖子内，燕九面罩寒霜，眼光冷凛。“曹大人可知这名内奸是谁？”
“什么？”他已๐经喝到两眼醺然。
伤口的痛楚让燕九保持理智，没有冲动的扑上去抓住他，逼他说出名字。“曹大人方才口中的内奸究竟是谁？”
摆了下手“这…本官就不知道了，只晓得是燕道平很亲近…又信赖的人…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