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日子,舒贵人不过是来迟了一会儿,就被皇贵妃罚跪在殿外一个多时辰,外边天寒地冻的又是早上,舒贵人这一跪差点儿就落了残疾,这会儿她倒是会说“天寒地冻”这四个字了,也不知道听到这话的舒贵人会怎么เ想。
秋梅心里想着,嘴角勾出一抹笑意,好像她想象中的事情已经成真了一般。
听了这话,李嬷嬷吓得脸色都白了,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嘴里哀求道:“我的好主子,您这说的是什么เ话呀!惠妃娘娘可是您嫡亲的姑姑。”
秋兰用力地点了点头,眼睛里丝毫没有迟疑:“听说李公公才刚传了旨意,这会儿已๐经是芝答应了呢!”
在这宫里头,若连争宠都不敢,还能成什么气候?
秋梅自然不会将此事说出去,唯一的可能,就是德妃在康熙ກ身边安插了眼线。
听说,这后宫的妃嫔里,就属她往承乾宫去的次数多。为此,还惹得祥嫔很是不快,只是碍着皇贵妃的面子不敢有什么动作罢了。
皇上传她伴驾,可她梳洗装ณ扮急急忙忙赶到了这里,皇上却连看都不看一眼,她心里怎么เ能ม不难受呢?
虽然只是短短的一句话,王密蘅却知道她肯定是出丑了。
对上康熙目光难测的眼神,王密蘅立即将脑子里的后半句话说出来,试图表现自己的无辜。
这男人很大度,可计较起来的时候也同样让人抓狂。
没过多久,就听到殿外传来一阵脚๐步声。
所以,这会儿听到李德全的话,王密蘅难免有些激动。
惠妃将手上的指甲â套摘下又戴上,缓缓直起身子,吩咐道:“让小厨房备下玉容最爱吃的那几个菜,一会儿本宫要陪玉容说些体己的话。”
那宫女离开后,惠妃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告诉自己千万不要乱,玉容是她的亲侄女,皇上不可能一直把她留在乾ດ清宫的。
她立于龙案旁,手里拿着磨石,缓缓磨墨,一圈圈转着,到了这会儿,手腕都有些酸了,皇上却一直没有叫停。
王密蘅笑意盈盈地含了含小家伙的小手,声音里多了几分好笑:“好了好了,允禑要是不愿意,妹妹还是由额娘来管吧。”
没等她开口,惠妃就叹了一口气,说道:“这宫里头到处都是眼睛,你以为别ี人不知道,其实只是你自己้看不明白罢了。”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猜到她想求他什么呢?
听到王密蘅的话,李德全躬了躬身子,笑道:“娘娘这么เ说真是折煞奴才了,娘娘的事情就是皇上的事情,奴才自当尽心尽力。”
“让小厨房备几道新鲜ຒ的菜式,一会儿让八阿哥陪着本宫用膳。”
很快,粥便端上来了。
这要是送回去吧,没这么เ办事儿的是不?前一秒才欢欢喜喜的收下了,后一秒又让人给送回去了,根本就是在没事儿找事儿嘛ใ!
而她这个儿子,却是淡定地很,颇有一种岿然不动的味道。
伴君如伴虎,尽管她平日里在他面前并不拘束,可真遇到เ事关祖宗规矩的大事,由不得她不小心。
秋梅一边为王密蘅擦去额头上的热汗,一边开口安慰道:“小主ว,您在坚持一会儿,小阿哥很快就出来了。”
“这是今年新贡的龙井茶,你且尝尝,看看好不好喝。”
赫舍里身份高贵,胤礽ื因是嫡出而被立为皇太子,可在她看来,胤禔的聪明能干,哪点儿比不上太子。
一来跪在慈宁宫只是想给太后请安,二来她抄写经书并不是为了请罪,而是对太后的一片孝心。
“是。”听到这话,王密蘅立马就上前几步坐到了康熙ກ的身旁,心中没有一点儿的不好意思。
“姐姐说笑了。”王密蘅的心情有些微妙,不知道这陈贵人刻意说这些话到เ底是什么เ意思,当下只随意地敷衍了一句。
进宫这么长时间了,别的她没学到เ多少,这敷衍的话却是练的炉火纯青。
这样想着,皇贵妃的眼里又冷了几分,面上却是不显,只对着跪在地上的宫女紫ใ月吩咐了一句:“好了,本宫有些乏了,都下去吧。”
他阅人无数,自然瞧得出来她与宫里的那些女人不一样,本性纯善,即便总是耍些小性子,到底也无伤大雅。
听到เ康熙的话,王密蘅脑补了一句,您老人家的言外之意是要说:所以,咱就不必惦记别人的东西了成不?
良久,都没有听到头顶ะ有什么เ动静。
她的眼前又浮现出大片大片的血迹,那么的刺眼,那ว么的让人恐惧。
王密蘅笑了笑:“哪里的话,你我的位份都是贵人,何曾谈得上怪罪二字?”
“是啊,奴婢也不明白,难不成襄嫔这是转了性子?”秋梅小声地嘀咕了一句。
皇贵妃满脸关心的看着袁贵人,温声问道:“前些日子本宫听说你身子不适,这几日可好了些?”
只是,就这样默默无闻地消磨日子,她心里到底也是不甘的。
这都是什么事儿啊,皇上哟,就算是沐浴更衣,也不差这么一会儿功夫的。
所以来到这里以后,她其实很理解为什么那些名门贵族家的女儿在琴棋书画上极下功夫,而在厨艺上,就只是学着做几个ฐ点心,或者是煮煮ุ茶什么的也就罢了。
秋梅吐了吐舌头,一边为她解开头,一边说道:“奴婢只是觉得,小主就算是为了腹中的孩子,也该对皇上用心了。”
“贵人,皇上的旨意,可不是那么เ好收回的,您还是快点儿领ๆ旨谢恩吧。”
“奴才不敢,都是替皇上办事,小主ว如今身怀皇嗣,切勿劳心才是。”听到王密蘅的话,李德全面上的神色愈的恭敬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