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太后冷冷一笑,道:“令妃的心大了啊,手也伸得长了,竟拉拢了晴儿。”
寂然饭毕,洗漱过,陪着皇太后说一会话,诸位皇子都依次告退,临走前不少都看了风倾玉一眼,对风倾玉今天的和蔼万分费解,但面儿上是不敢露出来的。
皇太后笑眯眯地道:“听兰馨这么一说,哀家可是拭目以待呢。”
皇太后很是欢喜,点头叹道:“皇后啊,还是你周到,哀家真没看错人。”
心中对令妃自然生出一种不满,孙子是重要,可皇上是自己的儿子,最重要不是?天黑雪大,幸好皇上没去,若皇上有了什么三长两短,十个孙子都不够赔的,这令妃也不懂事,有病不找太医反找皇上,是有些拿大了吧?
瞅着距离给太后请安还有一段时间,风倾玉忙张罗着早ຉ点,悄悄儿地笑道:“皇上哪里有饿肚子上朝的道理?还是在我这里用一点子东西垫垫肚子,早膳时再多用一些。”
乾隆静静地听着,笑了,道:“皇后想得周到,就这么办吧。”
反正不争是争,这个ฐ道理大家伙儿都懂得,况且令妃还没五年后那ว么受宠呢!
对乾隆得顺ิ毛,甜言蜜语谁不会说?雅人和俗人奉承起来迥然不同。
容嬷嬷顿时没有话说了,这句话她可不能赞同,虽然她也认为ฦ皇后那时候很笨。
寂然用毕,洗漱完,瞧着永璂调皮地玩水,双手湿漉漉的,格外可爱,风倾玉霍然想起景娴的养子十一阿哥永瑆来,这是个不简单的人物,乃ี是淑嘉皇贵妃金氏之子,淑嘉皇贵妃可巧ู就是乾隆二十年十一月薨逝,如今正该在坤宁,遂询问道:“永瑆怎么不见?”
风倾玉刚刚换了家常衣裳๙,就见翠屏走过来说道:“娘娘,兰公主ว和十二阿哥来了。”
风倾玉抬起皓腕,唇畔噙着一抹清婉笑纹,“这些时日辛苦纯贵妃了。”
“这就好。”乾隆大喜,手一挥,道:“赏!”
仿佛是察觉到เ了风倾玉的目光紧ู盯着自己้看,和平时端庄娴雅的皇后有些不同了,那双眸子犹如两泓清泉一般,晶莹澄澈,明亮之极,眉梢眼角更添了三分清婉妩妍,乾ດ隆先是一呆,旋即问道:“皇后醒了,刚出了月子,可觉得身上有什么不爽?”
那女子道:“我原是乾隆大帝ຓ继皇后乌拉那拉景娴,原是旧邸先皇所立的侧福晋,乾隆元年封为娴妃,十年晋贵妃,十三年晋皇贵妃,十五年册封皇后,十七年生皇子永璂,十八年生五公主,今已夭折,还有一幼子,刚刚满月,已取名永璟,素า来体弱多病。”
房间中ณ的电å视里,正播放着曾经红极一时的琼瑶电视连续剧还珠格格。
永璋脸上带着一抹羞涩,低声道:“儿臣当真可以天天进?”
睁着眼睛,又黑又亮,抑郁初ม散,满是纯真。
这还是个纯真无污染的孩子。
已经成年的阿哥各自分府出,除了请安之外,是不能天天进后的,毕竟后里都是后妃,尤其是年轻的嫔妃,一旦出了什么事儿,传出去都是皇家的丑闻。
风倾玉听了却笑了起来,道:“就你想得太多,本是你皇额娘,做额娘的多疼些儿子,你来请安多留你一会子教永璂读书写字,谁敢说什么闲话?放心吧,本的坤宁可不是人人能说三道四的。”
回过头来见容嬷嬷不在,便问道:“容嬷嬷呢?”
“回娘娘,桂嬷嬷来找容嬷嬷,容嬷嬷刚刚出去了。”立刻๑就有女回禀道。
风倾玉听了心中纳闷,不过和桂嬷嬷交好也没什么坏事儿,就笑道:“她倒是出去得巧,本正想叫她办事呢,罢了,她们积年的老姐妹说说话儿也没什么妨碍。”
想了想,看着永璋道:“今儿个雪大,瞧着这一会子却小了一些,你且先回去,听皇额娘的话,放开心,养身子,过一会子皇额娘再叫容嬷嬷去你那里走一趟,有些东西你是拿不了,还是叫容嬷嬷带人送去妥当些。”
又唤人取了一件大氅来,宝蓝ณ缎面云纹锁边,里子却是上等的玄狐腿皮,领口和边缘滚着黑色的风毛儿,亲手给永璋披在身上,系好带子,端详片刻,倒是显得永璋稳重大方,便笑道:“你穿着却好,白放在皇额娘这里可惜了。”
永璋有些受宠若惊,道:“皇额娘,这太珍贵了,还是留给永璂吧。”
玄狐即是银狐,皮色漆黑,当时有一品玄狐,二品貂,三品狐貂的说法,可见玄狐的皮毛该当如何名贵,更何况这一件大氅全是玄狐腿皮缝缀而成,不知道得多少只玄狐,永璋向来的皮毛衣裳左右也不过就是狐貂一类的罢了,貂皮一类他都很少能得到。
风倾玉莞尔一笑,道:“你这个ฐ傻孩子,永璂长大还早着呢,白放着发霉呢?你穿着很好看,皇额娘最喜欢给儿子女儿穿好看衣裳,别啰嗦了,快回去吧。”
永璂围着永璋团团转,顺手永璋穿的大氅,可爱得仰着小脖子,眨巴着大眼,道:“三哥,你快走吧,不然,永璂就嫉妒三哥,要抢三哥的衣裳๙了。”
话音犹未落,就听到乾隆的声音道:“哦,永璂要抢谁的衣裳๙?”
爽朗笑声,犹如天际神雷,令永璋顿时惊在当地,呆若木,一动都不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