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总不可能是特地来安慰我?开导我的吧?”
“那你高兴什幺?”班长下解的看着王昭月,稍早还誓死非得推翻前毕业旅行提议…虽然是夸张了些,不过她们还是乐见其成,那既然没成功!她还笑得出来?“你该不是『不成功!使成仁』给气疯了?”
如此的回答,总算让程亚云满意。“这还差不多。”
“没错,到阳明山一个叫竹子湖的营区吧!”这是她日前所知的消息。
“那回教室吧!”
“是!”她抓着樊绍依就想往教室跑。
“没跟老师说游戏的事情!”樊绍依忐忑不安的道。
“放心啦!去露营的哪个人不玩游戏?不办营火晚会?这已经是例行的惯例了。”王昭月胸有成竹的道:“安啦!”
能安吗?为什幺总觉得放心不下?樊绍依只能暂放宽心。等会儿上课时,一定得跟老师提才行。
只可惜第二节的数学课,应成本会计老师的要求而调课,变成今天要连上两堂。数学课则挪成下星期一再补课。算了,只好找机会再说了。心头闷闷的,她总觉得有事情没做完,连回家的步伐都沉重许多。
“嗨!”
莫名的被挡住去路,一抬头,就看到一脸自信笑容的陈圣杰。和他的好了吗?樊绍依淡然的看着他,在心中自问。
“嗨!”既ຂ然被挡住去路,她不和他打声招呼大概ฐ也不成吧!
“刚刚才碰到小苹。”
这算是解释为ฦ何会挡路的原因吗?她只是微偏着头望他,没有任何反应。
“我送你回家。”陈圣杰一脸他说了就算的酷样子,丝毫不管人家愿不愿意让他送。
“送我?”才第二次见面,樊绍依不想信任他,更别ี提让他送了。“不用了,我搭公车很方便。”
陈圣杰似乎看穿她的心态。“就坐公车,这样总成了吧!”
炳!随他吧!喜欢如此费事费时是他的事,樊绍依不置可否的耸肩。
“你住哪?”
“永和。”陈圣杰笑问:“要不要去吃有名的永和豆浆?”
“我比较喜欢台南的棺材板。”樊绍依淡然的回答。“我到เ万华换车,那里有车到永和。”
换言之,他只要跟到那里就好。陈圣杰焉有听不出其意,只道:“正好!”“是呀!正好。”她总算露出今晚的第一个ฐ笑容。
“你向来如此吗?”
“不一定!”她并没装作听不懂ฦ他的话,有些事还是趁早沟通的好。来到站牌,同校的学生还有许多人在等车。
“我还以为咱们说好了,还是朋友!”
“不对,是『只是朋友』,这是有差别的。”樊绍依字字计较,不让它因一字之ใ差,整句话的意思都不同了。
“差别ี在哪?重点不是朋友这两个字吗?”陈圣皆粕不认为自己哪里说错了。
“别人”听你说,还是朋友,八成以为我们吵架了,或是曾经分手。”
“怕人家误会?”陈圣杰不知这有何好计较的。
“也对,也不对!”
“小姐,说清楚一点行吗?”
“是怕人家误会没错,不过是怕人家误以为我们曾经有过那幺深的交情。”她才不要让人如此误会呢!
“我有那幺差吗?”陈圣杰自认自己各方面条件都那ว幺好,有他这样的男朋友不是很有面子吗?
“没有!”这是实情,樊绍依也没必要说谎来自抬身价,她只是不屑被人误解。“但是我怕人家以为我行情差,都分手还再重新接纳。”如此的回答是实情,也正好杀杀他的优越感。
“或许别人会以为你善良、行情好,像我这样的男人,对你还是割舍不下!”陈圣杰轻松的为自己找回面子,只不过找回的不多罢了。
“车来了。”樊绍依率先上车,两人幸运的找到位子坐下。她才又道:“我的行情好与不好,你会有机会认定的。至于善良与否,看到我接受你当我的朋友,不是就很明显了吗?”
“你的反应真快。”再次见识到她的口才,陈圣杰不禁想拍手称赞。
“优点之一。”樊绍依毫不害羞的自褒ຐ。
他忍俊不住的笑出声“棋逢敌手。”陈圣杰有此体认道。
“你是指我和你一样臭屁吗?”她的用辞虽不雅却是最直接的方式道。
“对我们而言是自信的表现方แ式,在别ี人眼中可就是臭屁、冷漠,再不就是很拽。”陈圣杰相信她一定也有这种经验。
他说得没错,无论是同性或异性朋友,每次第一眼看到她都是这种感觉。不过这也只限在和她讲话前,或是刻意想保留แ这种印象的情况下。
所以,她不想回答,既ຂ不承认也不否认,更不想让他对她产生认同感。
他和她还是不同的。
虽没有深交,樊绍依可以确定一点的是,他们的生活环境绝对没有交集的地方。自己对他而言,也只不过是个“待征服”的猎物,一日一被捕获,下场肯定是被冷冻。她可不想当猎物,也不想当猎人,要如何才能让他放弃她呢?
“想什幺?”陈圣杰好奇的问。
既ຂ然自己้的一席话,没有换来崇拜的眼神,也没有一丝的认同感,甚至连一点“只有你了解我”的欣慰之ใ情也没,就是默然,没有一丝的声音出现,也没有一毫的表情变化,她真的和一般的女性不同。
在得不到一丝的注意下,他只能ม再问一次。“想什幺?”
“如何才能让你甩了我!”樊绍依很坦白的回答,只希望得到可怜的响应。
“把心贡献出来!”陈圣杰轻松的开出条件。
“任你践踏?”
“爱护!”陈圣杰修正道。
“那我得先去参观参观才行。”樊绍依拉了下车钤,已经快到เ万华了。
“参观什幺?”
“芳心博物馆啊!看你如何爱护贡献出来的心。”她调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