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习惯了,前世骨头被一寸寸敲碎,她都没吭一声,今生这副身体在乞丐堆里摸爬滚打,也挺皮实的。
苏晚上前一步站定,语气冷如钢刀。“按照阁下的说法,抢劫者抢人财物不该获罪,活该被抢者拥有财物;强暴者之所以强迫女子,不怪强暴者贪色凶狠,而该怪罪女子太过美貌;天雷劈中ณ宫殿,臣女是否也该认为不怪雷雨阵阵,只怪皇帝无能昏庸!”
但小姑娘刚恢复身份,归属感不足,苏相知道的比他还少,而且他敏锐的察觉到苏晚对他有种莫名的敌意,虽然不明显,但他向来相信自己的直觉。
她觉得自己再不走,非得被苏晚气出个好歹来。
该死的小野种!
“你当日并不是偶然说起百相寺石塔?”苏远成仿佛第一次认识自己的女儿,孩子在外面流浪多年,人情世故经历的更多,比他想象中ณ要聪慧。
车底紧紧扒着一个人,一个ฐ活人。
“乞丐?”殷西野如今对乞丐这个词深恶痛绝。“你何时这么心善了?”
殷西野站在原地没动,陛下听到百相寺时神色震惊,态度很古怪,他莫名的想到自己王府被烧的面目全非的场景,顿ู时俊脸扭曲。
“什么?!!”原本还面带倦色的殷九凌拍案而起,拔高了音量:“百相寺的千年石塔!”
“是啊,一开始我也不信邪,可谁知道,老天逮着皇帝ຓ住的地方劈。”
一个叫花子,过得这么惨,她不仅救了他,还收留แ了他,不用再外乞讨为生,怎么可能不感激她呢?
在她看来,不过就是一个ฐ低贱的叫花子,还不知道是不是偷盗被人打了,半死不活的,能ม让她们尊贵的郡主看上,都是他几辈子修来的福气。
“哥?哥哥!”苏晚不敢相信,就在刚才,她回头望过去时,哥哥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