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种话也只能ม在老夫人面前说说罢了,对着其他人的时候,她们哪里敢多嘴?又不是没见识过四小姐的可怕。
他平静地说出这么两句不平静的话语:“轻儿已是本王的人,如何能当你的世子妃?”
不知道他有没有发现案几抽屉里那几张银票被她拿了?呜呜,好怕怕哦!
凤轻歌知道,这世子绝不是什么好相处的主。
可她们忘了,不管她是不是痴是不是傻,她始终是个小姐,是主子。
被欺负的是她们啊!
“你……你放开!放开,疯……呜——”
“姐姐,地上那衣裳真不是我的,我也不知道是谁的。”轻歌闭着眼平静说道,谁也瞧不出来她这一刻都在想什么,“姐姐,真不是我的,你说……是谁的呢?”
踏入轻尘居,慢步回到自己้的寝房。
“轰”的一声,这话,让在场所有人,包括素来冷静稳重的老夫人,全都心头一震,思绪顿时凌乱不堪。
都怪自己平日里只顾ุ着别的,忽略了对如画的管教,今夜的一切,也算是她自食恶果了。
“怎么可能是他!”凤如画更是不相信,第一个跳出来指手划脚๐道:
老夫人放下手里的白玉杯子,垂眸看着跪在下方แ的赫连谨,脸色象征性一沉,眼神却还是柔和的,她问道:“如今大家都到เ场了,瑾儿,究竟想说什么,站起来说吧。”
“我一直守在北王府外。”那ว夜他虽然没有跟上他们,但回头也去了北王调查了一番,听说北王府里多了一个小美人儿,只怕说的就是她,但,他没有听到เ太多她的消息,只知道战倾城一直把她带在身边,至于带在身边做什么,无人知晓。
连三分之一都不愿意,这北王也太小气了,她改变决定了,这么เ小气的男人,她才不要嫁给他!
“这里就是你的家,还想回哪去?”战倾城依然看着账册,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
轻歌深吸了一口气,对上他忽然变得冷漠的目光,不悦道:“那是你的意思,可有经过我的同意?”
“真巧ู,本王也是遭人设计陷害,压在陌生女子的身上,刚才,还在运功抵抗药性。”
那ว时候,她身上的衣裳๙虽然被撕扯得凌乱ກ不堪,却绝对不像现在这样一丝不挂!
事实上是他们家四小姐心情不好,根本懒得去参加什么宴会。
想当然尔,身上莫名奇妙多了条蛊虫,换了谁心情都不会好。
战倾城今夜似乎不打算离开了,都入夜了,居然还留在人家姑娘的闺房里。
“你故意的。”轻歌找来找去找不到可以抱的软枕,只好抱着有点发硬的枕头,盯着坐在椅子上安静看兵书的男人。
连北王府的兵书都带来了,还说不是故意的?更何况刚才他还在这里沐浴ภ更衣,那该死的无涯,连衣裳都一直给他带着!
未雨绸缪,绝对的阴谋诡计!她恨,但只能ม忍!谁叫人家是高高在上身份无比尊贵的北王爷?别说在她的闺房沐浴更衣,就是抓了她去洗鸳鸯浴,只怕也没人敢说什么。
回过头来说不准还会骂她不要脸,勾引人家北王爷!
她是不在意旁้人的目光啦,但,白白被他占了便宜,这点上让她很不爽。
战倾城连眼角都未曾抬一下,不以为然道:“故意什么?”
“故意毁我名声,故意让所有人以为我是你的女人,以后,谁都不敢要我了。”真的气啊!
这年头,女子的地位就是这么低贱,男ç人滚了一个ฐ女人,还可以到处去滚第二个第三个,甚至第n+1个,但,被男人滚过的姑娘,以后除了这男人,谁也不会要她了。
除非……
她眼珠子转了转,忽然从床上爬了下来,套上靴子走到衣柜前,把衣柜柜门打开。
眼前,满眼是新า衣裙,和她早ຉ上看到的完全不一样。
不得不说青荷青莲这两个家伙的行动还是满迅速的,看来这年头想要下人听话,还真的要狠狠打几下才行。
无怪乎这么多府邸里有私刑é什么的,简直是自找的,早干吗去了?连主子都敢欺负,不是找死么?
轻歌取出一套浅绿色的流苏裙子,进了屏风后换上,才缓缓步出,之后来到เ梳妆台前,将一头青丝随意绾在脑แ后。
明眸善睐,青丝如墨,五官精美绝伦,瞳睫长而翘立,还有那ว两片薄薄的唇瓣,粉粉嫩嫩的,无需任何点缀,天生就是如此丽质,惹人犯罪。
“真美!”看着镜中的自己,她忍不住不要脸地赞叹了一句,又笑嘻嘻来到战倾城跟前转了一圈,“看看我今夜是不是很美?”
战倾城还是连头都没抬过,不理她。
轻歌皱了皱小巧ู玲珑的鼻子,冷冷哼了声,转身迈着轻盈的步伐朝门外走去,如同飞舞的彩蝶,又像是碧绿的林中仙子。
“去哪?”终于,房内的男ç人抬头瞟了她一眼,只一眼,便将这副美景尽收眼底。
“出去偷人。”轻歌连头都没回,愉快地迈出房门:“是你说的,结了婚我还是可以偷男人,君子一言……”
那句搭档的“驷马难追”没有如他意料地从她的小嘴里溢出,而是换了什么“你是君子”,什么“没小人了”……
被留在房内的男人额角顿ู时挂满了黑线。
本打算继续看书不理会她,反正如她所说,允许她成亲后与其他男子亲近是自己说的,但,一想到她会跑到这府里某个角落和别ี人鬼混,心里竟有那么一点莫名的不是滋味。
怎么เ说也是和他曾经同睡在一张床榻的女人,今夜他们还会同床共枕度过,万一她身上沾上了其他男人的味道,万一,还是赫连谨……
兵书被重重甩在案几上,他霍然站起。
要偷人,就不能跑远点!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