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可怕……好象又要坠入深渊的空虚感。
“我想活着!”
她有些发愣,催云睡得好象很熟,鼻息深沉,睫毛还在微微颤抖。
又一学期过去,意味着她的高中生涯又离结束近了一步。她开始为毕业后离家做打算。
陆拓把窗子猛然一合,后车厢顿时成了一个隔音封闭的空间。他把东芹狠狠揉进怀里,沉声问着。
催云笑吟吟地摆手,“客气的是您,大家都是同事,这点小忙我还是能ม帮的。薪水的事情不需要再提了。您只需要给我一个安身的地方แ,其他的,我自己解决。这次假期,我打算四处游览一番,不想太铺张,能有一个ฐ低调些的安身处是最好不过的了。”
她的声音是那ว么平淡,仿佛在这个ฐ家里发生的一切都是无比正常的。
陆拓大怒,举ะ起手反地想给她一耳光,可是不知为ฦ什么那耳光始终没能打出去。
“你如果不回去,就暂时坐下来吧。”
他是打算让自己独自面对?
东芹忽然想笑。
陆拓出乎意料没有生气,只淡道:“你没有爱过人,与自己爱的人做爱的感觉是不同的。”
陆拓点了点头,露出甜蜜的笑容。
俊美的转学生,家境富有,格文雅,举止高贵。他在那些女学生的眼睛里大约就是现成的王子。
他抱着她走向床边,往上面一丢,整个人压了上来。
“……”电话那ว头沉默了一会,左ุ少芹突然问道:“拓呢?小爱说找不到他,他不在你这里?”
左少芹脸色大变,“你……!你都知道了?他和你说的?!”
东芹无声地让开身体,他走了进来,把袋子放去床上,四处打量了一番。
陆拓很得陆经豪的喜欢,从小就将他带去意大利那里。
果然是个怪人!他嘀咕着,母女俩一样!
东芹又要忙着端稳可乐瓶子,又要忙着对付他不规矩的手,出了一身汗。
他不知道这番话是说给陆拓听的还是说给自己。
此刻他只想用尽所有力气去干她,最好把她干死,让她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你听!她的呻吟现在是为了我!不是为ฦ你!她的心里现在已经没有你的痕迹了。陆小子,你还固执什么?乖乖๔做你的技术员不是很好吗?女人以后多的是,何必为了一个人放弃以后的生活呢?”
他按住东芹,将她的身体撞击得一个劲往后倾,让她发出近乎癫狂的声音,夹杂着哭声,听起来分外妖娆。
“啊,她好象兴奋过度昏过去了。陆小子,你想听听她的声音吗?”
催云恶意地问着,低头抚着东芹的脸,她好象真的晕过去了,双目紧闭,睫毛上还挂着眼泪。
他伏下身体,把脸贴在她脸旁,蹭去她的眼泪。
完全情不自禁地,在她眼睛上轻轻一吻,他甚至说不出这样的行为有什么意义。
他把手机放去她脸旁้,轻声道:“东芹,是陆拓打来的,你要和他说话吗?……啊,你已经昏过去了……抱歉,我是不是太用力了?”
“催云!”
陆拓的声音在手机另一头炸了开来!
“够了!够了!”
他狂乱地吼着,抬手就要将手机砸个粉碎。
他觉得自己้已经濒临疯狂边缘。
手机里忽然传出一个微弱的声音。
“拓。”
他整个人在一瞬间僵住,动也动不了。
催云怔怔地看着原本应该是晕过去的东芹,她将手机紧紧抓在手里,仿佛握住了一救命稻草。
她眯着眼,无比疲惫,无比妩媚。
“拓……你救救我……”
她说着,突然泣不成声,“求求你!来救救我!”她凄厉地喊着,手指因为将手机握得太紧,发出青白的色泽。
这个世界,一下子寂静了。
没有人说话。
陆拓合上手机,陷入迷离的状态。
他在茫然里,爆发出一种剧烈的冲动,不知是将困住他的一切全部破坏,还是把催云用枪打成马蜂窝。
他突然起身,脱下身上的燕尾服。
冲破困境,即使是死,他也想看她一眼。他是如此冲动,身体几乎要爆炸开来,承受不住那ว种强烈的感情。
他想看她,想拥抱她。将那个人藏起来,从此谁也看不到她。
厕所上面有一个排气窗,这是一条逃路,但对他来说,或许是太小了一点。
陆拓沉吟良久,还是决定放弃这条路。
他了腰后,那ว里藏着一把袖珍手枪,防身用的,只有五发子弹。
咬咬牙,他推门走了出去,打开窗户,一跃而下,在积雪的花园里狂奔。
身后传来喧嚣声,叫嚷声。他什么都听不见,只想化成风,在瞬间到达她身边。
“砰”地一下,他觉得肩膀上剧烈一震,先是麻木,然后是火热,最后变做剧烈疼痛。
那些老头子还是开枪了吗?
他按住伤口,头也不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