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柳氏冷笑道:“不提那份子倒好,你一提那份子我就来气。你妹妹统共你这么一个兄弟,你娘和你爹还不都是我们养老送终,她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那年跟着男ç人走的,你父母没有拦住,把老头子就气得半死。她还算有点眼光,没过几年男人了财,可是何时何地又想着你们了,一共回来过几次啊?人都说‘一人得道,鸡犬升天’,这句话也没有应在你们家身上了。你父母只给你留了几间房啊?你做大哥的不拿,难不成给了她了,这倒笑话了。再说,如今我们买下这里的屋子,你就单看见她那份子,我和你省吃简用的这几年你怎么เ都不说呢?啊?”
舅母听了丈夫的话越像遭了蛰似的,高声道:“这倒是颠了个了,住在这里,分文不收,我说话还得伏低做小的。大文学”
绿漪听了又点点头,她舅舅再未说什么,也一个人出去了。
她舅母不等她说完便道:“你也任由á他们,不去报了巡捕房,过去那巡捕房里不是有你父亲的几个相识吗?如今怎么,都不见了?”
绿漪从前学到过的四字成语“寄人篱下”,忽然间就泛上心来。亲戚们平时如何亲近,换作了来投靠的时候,便能拉下脸来的。投靠者必定是来要吃要喝要住,而且身逢落难,一定又是给不出回报的,况且像绿漪这样的一个ฐ女孩,年纪尚小,所学无处可用,既然是来了,就不定要住到哪时的。
“晌午就到了的。”
“都过世了。”